他的眸子黯淡了起来,有些失望,“还是……还是不愿意回来,对吗?”
唐飒站在戎琳的一旁,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自从戎铮的母亲睡过去之后,戎铮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是唐飒所知道的事情。
“琳琳,你不是答应过爸,要把戎铮给带回来吗?”男人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问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戎铮了。
记忆中的男孩儿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呢突然,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说了起来,带着安慰的语气,“思才,你就别担心了,戎铮那小子一定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估计是顾不上现在的事儿。”
戎思才反而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带着他去国内,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吗?”
坐在戎思才旁边的这个男人,是戎铮的舅舅,戎铮以及戎琳母亲的弟弟,王佳涌。
戎琳想起这些事情的就有些头疼,不过值得庆幸的,现在戎铮已经找到了,但就是不愿意回来。
当年,戎铮的母亲变成植物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王佳涌带着戎铮回国玩,一个不留神儿,戎铮走丢了,当下就开始寻找,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好几年了,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都在寻找戎铮,再找到戎铮的时候,已经由一个小孩儿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而他偏偏还搞了一番大事业。
谁能想的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发达的商业头脑。
唐飒顿住,她刚才听见了什么,思才?戎思才吗?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男人可是霸占了整个亚洲的经济市场,在各个领域尚都占了一定的地位,根本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就连医学界这一块儿,唐飒也略有耳闻。
她只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的报道看见过,戎思才有着专属于自己的专业医疗团队,在医学界上获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誉。
唐飒心里面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戎铮的母亲现在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那么戎思才的医疗团队一定没有少来过戎家吧?
就连那样专业的团队都没有救治好,那……那她呢?戎铮的母亲,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唐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爸,你就别怪舅舅了。”
戎琳皱了皱眉头,关于戎铮的这件事情几乎每一次都会提起,只要戎铮不回来,父亲就会一直叨叨这个问题,最后还会把事情落在王佳涌的身上,她过来可不是看两个人吵架的。
戎琳再次声明,“我这次回来可是有正事的。”
戎思才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他这才留意到,这个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戎思才看了看站在戎琳旁边的一个女孩。
戎琳看了看唐飒,随即介绍了起来。
“虽然我没有把戎铮带回来,但是我给你带来了另外一个人。”说着,戎琳就把唐飒往前推了推。
“就是她,唐飒。”
戎思才眯起眼睛看了看,念着她的名字,“唐飒?”
唐飒很有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您好,我是唐飒,原来您就是戎老先生,久仰。”
她刚开始还以为戎铮和戎老先生的姓氏只是巧合而已,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居然就这样误打误撞,被她碰到了。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戎铮的父亲,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戎铮了。
戎铮,就这么不愿意回来看看自己的父亲吗?
戎思才看了看唐飒,一脸慈眉善目的微笑,“你好,那你过来是……”
干什么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戎琳就接住,“她是我请来的医生,也是我的朋友,过来看看妈的病情。”
“医生?”戎思才带有不解的目光看了看戎琳。
是他的医疗团队还不够专业吗?怎么还请了一个医生过来呢?
其实唐飒是可以看的懂戎思才眼睛里面的意思的,现在她更加觉得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好像她必须把戎铮的母亲唤醒一样。
戎琳反问了一句,“试试总比不试强吧?你说对不对啊爸?”
戎思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轻轻的的咳嗽了一声,随即又把目光落在了唐飒身上。
他还是比较给戎琳面子的,也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就对唐飒说道:“原来是琳琳的朋友,真是麻烦你了。”
唐飒笑了笑,试探性的问了问,“不麻烦,只是,可以先带我去看看病人吗?”
她现在总得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吧?盲目的去治疗,不就要祈祷瞎猫碰上死耗子吗?这可不是她一直以来的作风。
戎思才点头,肯定的说道:“当然可以。”
“琳琳,你快带你的这位朋友去看看你母亲。”
“好。”
紧接着,戎琳就带着唐飒离开了大厅,前往另一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个戎家是真的大,前往另一个地方都要走好久的路。
唐飒跟在戎琳的后面,戎琳带着唐飒来到了一个相对于比较清新素雅的院子里。
“这里是母亲的院子。”她看看院子里面的花坛,提了一嘴。
“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在花坛里面种植一些花花草草。”戎琳说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推开了母亲的房门。
唐飒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可以感觉得到,戎琳的情绪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转变,逐渐压抑了起来。
戎琳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唐飒,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唐飒,进来吧。”
她点点头,回了一句,“好。”
一进来,戎琳看见了一直以来照顾母亲的陈妈,正在给母亲擦拭着胳膊。
“陈妈。”
陈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之后,停下了自己手里面的动作,“大小姐,您回来了?”
戎琳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嗯,回来看看妈。”
“妈现在怎么样了?”
陈妈无奈的摇摇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还是老样子,这么久了,夫人还是没有一点点苏醒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