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凉在前线拼命,战报不停停的传入王宫,穿到王公贵族的手里,传入北梁王上手里。
就是没有传去朝初言手里,她懂,她明白。
萧沉凉是不想让她担心。
就只要有战报传入,就说明萧沉凉还安全,他没事,这对朝初言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其余的都不重要。
朝初言不哭不闹,整起来看起来像每事儿人似的,按时吃饭,按时喝药,绝不耽误,没事了还和小荷去放风筝,杨小天则每天钻研药术,闷在屋子里不出来。
王宫里,一片祥和,想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来来往往。
只不过,没天晚上,那些个值班的人总会看见有人在凉亭里,刚开始不知道是谁,后来发现是朝初言。
朝初言在练武,每日里没事了就对兵法,或者去找洛君书求他教自己武功,洛君书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一切都好。
这种日子持续的大半年的时间,半年里,朝初言刻苦勤奋,手不知道磨了多少泡,流了多少血水,她不哭不闹,除了练武就是读书,偶尔放放风筝。
“你不觉得小言公主变了吗?”洛君书盯着凉亭里的朝初言对着旁边的杨小天说。
“人嘛,总会长大的,也总会变的,小言公主,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庇佑之下。她这样不也好。”杨小天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是啊,人啊,总会失去什么,总是学到什么。我还记得刚刚遇见这丫头的样子,”洛君书低头一笑,思绪飘向了远方,“她啊,活泼好动,和萧沉凉那小子就像个冤家似的,一见面就吵,没几天就打,当时我还想,他们两个要是回了北梁不把京城闹得天翻地覆,在鹤山那几天,偷了我的果子就跑,萧沉凉那人还偷走了我的玉佩,现在想起来,还恍如隔日啊,这些画面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我以为,小言会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而沉凉呢还是那个不回家的世子。”
“一切都会变得。”
“嗯,一切都变了。”洛君书附和杨小天,“但是一切也都会回归正道的。我信他们。尤其信那个让沉眠引以为傲的弟弟,萧沉凉。”
朝会上。
文武百官们,尤其是文官,一个个的都是上书不让出兵。
萧沉凉打了大半年的仗,有败有胜。可打仗不是儿戏,需要的兵都,粮食多,金银多。
一说到银子上,就像捅了这些个人的腰子似的,心疼的不得了。
北梁王上毕竟是萧沉凉的父亲,怎会真的不派兵不拨款??
可悠悠众口难调。
一时间,朝堂上争争吵吵争论不休。武官们骂文官们贪生怕死,就知道在这里高谈阔论,可一要钱就像要他们的命似的。文官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上书,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弄的北梁王上头疼不以。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
有人在敲鼓,这鼓只有在举国应战时由北梁王上亲手敲。
这是何人,在登楼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