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格安以后自然就会有办法!”罗浮信誓旦旦的嚷嚷着。
“你说得对,有道理,那就去准备吧。”曾醉墨轻声说。
“今天晚上我打算埋伏在久安别墅区附近的路上拦截格安,可你、你得让我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啊!”
曾醉墨考虑一下毫不犹豫的说:“这家伙最大的特点就是眉心里有颗比豆粒大的痣,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体很结实。晚宴七点开始大约九点钟结束,格安出门前我会打电话告诉你他的车号,到时候看车抓人就行了。”
“嗯,我去准备了!”罗浮说完就要走,可还没到门口就被喊了回来。
“哎,先别走,抓住格安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曾醉墨问他。
“马上押到洛城北苑别墅,连夜审问,直到他说出骆先生的下落并且答应放人为止。”罗浮毫不迟疑的说着。
“好,试试看吧。如果事情顺利,你把格安抓到北苑别墅以后立刻通知我,我马上赶去!”曾醉墨嘱咐说。
罗浮点头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但是他没有回洛城北苑别墅,而是绕来绕去一路打听来到了久安别墅区,开车来回转悠观察良久,然后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间房。
“吴京兄弟,我在佗城久安别墅南边五百米的艾琳酒店1307房间,你马上带着兄弟们赶过来,咱们今天晚上要办大事儿。”掩上房门后,他立刻通知在洛城吃喝玩乐两天的吴京。
“明白,马上就去。”吴京痛痛快快的答应着,撂下电话立马招呼兄弟们开车上路。
就在曾醉墨和罗浮为格安布置天罗地网的时候,这家伙还在曾氏公司九楼杜菲娅的办公室里做着黄粱美梦呢!
“咱们得趁着人多势众拳头硬、能揉.捏曾醉墨这个面团子的时候好好捞一把,万一哪天形势有变,别后悔莫及。”格安倚轻柔的拍着杜菲娅两条修长的腿,嘴里漫不经心的念叨着。
“操之过急容易让曾醉墨防备,别心急,放长线钓大鱼。”杜菲娅和他的心态不一样,不紧不慢的劝说。
“我没耐心等着盼着、眼巴巴的看着,总觉得把曾氏公司这口大锅里的肉捞到碗里的才放心。再说了,从今儿曾醉墨的表现来看,她根本就不会任由咱们驱使,谁敢说以后怎么样啊!”格安手不闲着嘴不停,慢吞吞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们霍侃猎人能捕捉野狼猛兽,还能驯服它们。难道你就不能耍耍手段驯服曾醉墨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吗?”杜菲娅躺在沙发上,抬腿蹬着格安的肩膀反问他。
“你的意思是……?”格安问。
“说点硬话、出些难题,迫其就范!”杜菲娅淡淡的笑着回答。
“接着说下去啊?”格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出难题、说硬话,所以立刻追问。
“比如说,等你那些兄弟们返回佗城以后人多势众……”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嘿嘿,今晚去久安别墅赴宴的时候就给曾醉墨提个醒,别让她把我格安看成软柿子。”这家伙嘿嘿笑着推开杜菲娅的腿,笑嘻嘻的走了。
久安别墅去南边的艾琳酒店1307房间里,罗浮和吴京带来的十个小兄弟悄声商量着今晚的行动方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开车实地查看了路线,确定了动手地点。
曾氏公司十楼的办公室里房门紧锁,曾醉墨倚在沙发上甩掉高跟鞋,两条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微闭双眼,看似闭目养神其实是在仔细推敲晚上如何才能摆好这场鸿门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自己消除后患。
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着,只等晚宴开始为嚣张至极的格安张开天罗地网。
时间慢慢的流逝,两三个小时后天边橘红色的晚霞映衬着佗城,也笼罩在了山川林木。一辆越野车行驶在寂寥无人的山间公路上,茹侃已经连续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这会儿疲惫不堪,不停的揉.搓发涩的双眼。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酣睡一下午的呼雨子刚刚醒过来,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坐在后排的狐言大手伸进曾晓娜的裙下,不料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再急着赶路,咱们今儿也到不了昆嵛山,不如找个平地搭帐篷点篝火,好好喝杯酒休息一晚上,养足精神明天早点儿上路。”曾晓娜慢吞吞的说着,同时给手很不老实的狐言使了个眼色。
这家伙心领神会立马随声附和,还假惺惺的说:“茹侃你也太累了,这样开车太危险,走慢点儿找个合适地方休息吧。”
“嗯,已经连续跑了这么长时间,人能坚持车也受不了,是该停车了。”茹侃絮絮叨叨的说着渐渐减速,趁着下坡路滑行二三里路之后停在了一片平地附近。
“这么好的夜晚,还有曾姐这样的美女,咱们哥仨也算是有福气,今晚好好喝一杯,说不定夜里曾姐还会轮流赏赐咱们呢。”茹侃忙忙活活的支起帐篷,还不忘开玩笑。
正在捡树枝点篝火的呼雨子嘿嘿一笑,冲他大喊着“僧多粥少,你开了一下午的车,太累了,晚上就歇着吧。有那好事儿我和狐言替你代劳!”
正在拿刀切熟肉的狐言听到这俩家伙嘻嘻哈哈的胡侃,附和着大笑起来。心里却冷冷的想,都给我歇歇吧,今晚一包鼠药喝下去,你们去西天找神仙乐去吧!一抬头发现曾晓娜正看着自己,略微点头示意,曾晓娜立刻大声嚷嚷着喊“你们仨谁喝泡面啊?”
“甭问了,一人一碗!”狐言立马大声回答。
“咱们先喝酒,喝泡面晚不了,等会儿再说吧。”呼雨子不在意的说着。
曾晓娜和狐言四目相对,彼此心领神会,又各自忙碌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没多大会儿篝火燃起来,火焰炙烤着煮熟的牛肉,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几个人围拢在一起打开白酒各自倒在碗里。
“命运捉弄人,昨天我还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今儿被你们抓来之后就得坐在这荒山野岭里和烈酒吃泡面,落差太大,一时间还难以适应,真不知道被你们送到昆嵛山里是什么样儿。”曾晓娜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故意满口怨气的说着。
“喝几千块钱一瓶的洋酒、吃上万块一桌的饭菜,怀里搂着小伙子是啥滋味啊?”狐言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用意,故意接着话茬往下问。
“我们哥几个都喜欢佳肴美酒、没人愿意在大山里风餐露宿,可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没办法,曾姐别抱怨。”呼雨子几口酒下肚之后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
“反正曾姐有的是钱,我看干脆不去咱们部落了,咱几个跟着曾姐走,找个城市住下来吃香的喝辣的,活个自由自在!”狐言试探着说。
“这样干也行,自己在外面自由自在,可是这辈子就甭想再回部落里见爹娘亲人了。”茹侃马上粗声粗气的吆喝着。
“有钱花有酒喝的日子是不错!但是万一被格安大哥抓住,小命儿都保不住,我看啊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呼雨子老实憨厚,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短短几句话,呼雨子和茹侃的态度立刻明了,他俩都希望跟着曾晓娜过花天酒地的日子,可谁都不赞成背叛格安和部落长老,撂下家人独自享受。
曾晓娜佯装无意的看了看狐言,而狐言的眼神掠过她之后不经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按商量好的计划去办。
“人命在天!我走运的时候你们拦也拦不住、活该倒霉的时候你们想帮也帮不了。干脆听天由命,我就看看到了你们部落能怎么样。甭扯这些没用的,来,咱接着喝酒,姐喝高兴了今天晚上让你们挨个尝尝荤。”曾晓娜佯装坦然,大大咧咧开玩笑吆喝着招呼大家喝酒。
酒碗碰在一块儿发出丁零当啷的动静,几个人哈哈大笑,酒兴上来开始推杯换盏的痛饮烈酒。曾晓娜和狐言心怀鬼胎,一大半酒洒到了地上,茹侃和呼雨子不知其中有诈,几碗酒下去就颠三倒四、醉话连篇了。
“行了,少喝点儿吧。我去拿泡面!”曾晓娜吆喝一声站起来走到车跟前拿出泡面,一个个倒进热水,回头一看狐言正在吆三喝四的劝那两个家伙喝酒,立刻拿出鼠药倒进了泡面的大纸杯里,然后慌忙把包装纸丢进草丛中。
几米外的篝火堆旁,呼雨子手端酒碗无意间瞥见了这一幕,顿时心生狐疑。本想大声喝问她,转念一想情况不妙,还是保全自己最重要,随即假装啥都没看见,继续大口喝酒。
十几分钟后呼雨子晃晃悠悠、前仰后合,嘴里嘟囔着“再来两碗酒,大家一醉方休……”话音未落,人已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狐言看见他这模样儿,心里冷冷的想这下好了,还没和掺进去鼠药的泡面呢,就撂倒了一个。
“算了吧,咱哥俩在喝下去跟他一个熊样儿,吃口饭早点儿歇着吧。”狐言觉得差不多了,随即给茹侃递过去一晚泡面。这家伙能吃能喝,三下两下就扒拉进了肚子里。狐言喝泡面的速度也不慢,随后就搁下手里的碗。
“兄弟,感觉咋样啊?”狐言看着醉醺醺的他,眉开眼笑的问。
“七八两烈酒、一晚泡面,还能有啥感觉,哎,我肚子……”茹侃上半句说的还挺顺溜,可是忽然间手捂肚子叫了一声,摇摇晃晃栽倒在了地上。
狐言俯下.身手指放在他鼻孔上试了试呼吸,很快抬起头来冲着曾晓娜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曾晓娜意识到大功告成,乐颠颠的跑过来拍着他的后背嚷嚷着说:“真没想到这么顺利,几分钟就解决了这俩拦路鬼。”
“嘿嘿,一个醉的不省人事另一个被鼠药害死,接下来怎么办就任由咱俩了。”狐言得意洋洋的笑着,身子一歪把曾晓娜压在了地下,手忙脚乱的动手,却被推开了。
“别着急,先把眼底下的事儿办好再说。”曾晓娜一边扣刚才被解开的上衣一边说。
“还有啥事儿?”狐言疑惑不解的问。
“茹侃肯定是咸鱼难翻身了,可呼雨子只是大醉而已,睡一觉就会醒过来,咱们必须赶在他醒之前处理好。”曾晓娜急火火的说着。
“怎么处理?”
“呼雨子醒来之后不见咱们,肯定回去找格安!如此一来格安就知道你叛变了。不如直接干掉呼雨子把尸体扔到山沟里。到时候格安一个人都找不到,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曾晓娜快言快语的说着。
“有道理,要不趁着呼雨子还没醒,先把他扔到山崖下摔死,人后再找个地方掩埋了茹侃,你觉的怎么样?”狐言急匆匆的问。
借酒装醉的呼雨子双眼紧闭躺在旁边的草堆里,这几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他心里一惊,感觉必须先下手才能摆脱困境。可他还没想好如何才能给狐言致命一击,人家已经准备动手了。
“哎,咱俩抬着这家伙扔到路那边的山沟里,几十米深呢,滚下去就摔成肉泥了,哼哼。”狐言来到呼雨子身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又对旁边的曾晓娜嚷嚷着。
“死沉,我太不对,你自己拖过去吧。”曾晓娜懒得出力,立马带着怨气回答。
狐言没说啥,弯下腰准备抓住衣领准备往西边拖,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用力的时候,烂醉如泥的呼雨子忽然跳起来,捡起大石块狠狠的砸在了狐言的膝盖上。
一连串的动作在短短几秒内准确到位,狐言的膝盖被重重砸伤,他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喊叫着,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不由己的翻滚挣扎。背对这边的曾晓娜听见动静不对,慌忙转过身来看顿时大惊失色。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呼雨子蹿过来扑倒在地并且捆绑的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