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是假的啊?”他半信半疑的问。
“吃了立马见效,不信就试试看。”
“嗨,算了吧!你又不配合,我吃这玩意干嘛呢,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莫小五见她言之凿凿,虽然半信半疑却不敢轻易尝试,边说边摇头。
飞翎哈哈大笑着,慢腾腾的剔下鱼肉之后扔进了火堆里,却把鱼刺全都放在了篝火堆旁,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下山路走了一整天,俩人实在太累,酒饱饭足之后就钻进帐篷里躺下休息,没多大会儿莫小五就打着鼾睡着了。
飞翎不但没睡,反而脸朝下趴在毡毯上,两只眼睛透过帐篷缝隙密切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两三百米外的那堆篝火依旧燃烧着,火光映红了土著人一张张黑乎乎的脸,在黑夜里远远看去犹如鬼魅。他们围拢在火堆旁吃吃喝喝,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大笑。还大声谈论着什么事儿,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飞翎也听不懂究竟是哪门子鸟语!
又过了半个小时,早先借火送鱼的那个矮瘦的土著人站起来拍拍屁股,蹑手蹑脚的朝飞翎的帐篷这边靠拢。与此同时,其余的土著人全部闭嘴不言,扭头看着他。
飞翎抿着嘴唇推了推莫小五,这家伙还没睁开眼呢,一把凉飕飕的手枪就塞到了他怀里。
“神经病,你干什么啊?”莫小五哼哼唧唧的抱怨着。
“别出声,看外面!”飞翎轻声说着,手指帐篷缝隙示意。
莫小五一阵紧张,立马坐起来趴在仅有一寸的缝隙近处往外看,只见矮瘦的土著人脚步飞快却毫无声息的溜到了距离帐篷不足十米的地方,借着篝火余烬发出的光亮四处查看地面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一两分钟后他终于看见了那堆鱼刺,又飞快的回到了土著人中间。
十几个汉子不再喝酒谈笑,而是脑袋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看上去就像在商量事儿。片刻之后,这群人熄灭篝火各自散开,一个个全都躺在了草苫子上。
飞翎紧盯着他们那边,同时把一颗颗子弹装进手枪里。
“你想干什么?”莫小五紧张兮兮的问。
“你拿好枪,坐在帐篷里别动也不要出声,看我的!”飞翎低声说着,忽然间手拎两把枪从帐篷猛的窜出去,身穿白色长裙的她犹如一道白色影子,悄无声息的掠过河岸边的草地,眨眼工夫就到了那群土著人身边。
刹那间枪声大作,土著人还没来得及拿起长矛就纷纷脑门儿中弹,倒在血泊中。
莫小五接着皎洁的月光看到这一幕,惊骇万分的张大嘴巴,迟疑片刻后拿着飞翎刚才给他的那把枪跑了过去。
“不要再动,老老实实在地上躺着!”飞翎厉声大喝,同时扣动扳机打出了最后一枪。将子弹射到了矮瘦土著人的大腿上。
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莫小五看着朦胧月色下十几个脑门开花的土著人,感觉自己的脑袋也要炸裂了。
唯一活着的矮瘦土著人抱着中枪的大腿哀嚎惨叫,用谁也听不懂的鸟语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飞翎“哼哼”的冷笑着,毫不迟疑的对着他另一条腿再次开枪。
“你疯了吗?我们上路仅仅两天,你已经杀了十几个人了!”莫小五一边疯狂的抱住飞翎,一边伸手想夺下她的手枪。
“快躲开啊!”岂料飞翎惊叫一声,猛的用力把莫小五推出去好几米远,紧接着双手一扬同时开枪,子弹不偏不倚的射进了矮瘦土著人的双臂里,他已经高高举起的长矛顿时落地,撞击石头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目睹这一幕,莫小五无话可说,站起来呆呆傻傻的看着满地尸体和血污。
又矮又瘦的土著人四肢中枪已经难以动弹,可是撕心裂肺的尖声嚎叫响彻山脚下。二三百米外帐篷跟前的那匹马长啸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为什么要害我们俩?”飞翎蹲下身子用枪口顶住矮瘦土著人的额头,大声问他。
痛苦不堪的土著人哆哆嗦嗦、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依然听不懂。
飞翎不再搭理他,命令莫小五回帐篷里拿止血粉给他敷上,自己捡了一堆枯树枝放在他身边,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
枯木遇火后火苗腾空而起,烈焰滚滚、热浪袭人,像魔鬼的舌头贪婪的舔食着矮瘦土著人。
“听着,如果再叽里咕噜的说狗屁鸟语,立马烧死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也得烧死你!”飞翎站在他跟前恶狠狠的说着。
“我、我说……”有气无力的矮瘦土著人嘴里蹦出几个字,总算是开口说人话了。
“四颗子弹都没伤到你的骨头,不过就是皮肉伤而已,愈合以后照样走路做事。如果听话,我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不听话死路一条。”飞翎对他说。
“我听话!”土著人吃力的回答。
“你是什么人?那条大鱼里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害我们俩呢?”
“我们是卡瓦部落大头领派出来寻找活人灯的,想趁着夜里把你们抓回去交差。所以在那条鱼里放了芨芨草研磨成的安眠药。”矮瘦土著人颤抖着回答。
“活人灯是啥?”莫小五好奇的问他。
“我们卡瓦部落每年夏天祭拜神灵和祖先的时候,要用一对年轻男女点天灯,所以大头领派我们出来抓人。”
莫小五越听越糊涂,纳闷的问“点天灯是啥玩意儿啊?”
“祭拜之前往年轻男女身上抹一些桐油,然后捆绑在高高的祭台顶上点火,把他们烧成尘灰。按照大头领的说法,被烧死的男女就送到了神和祖先的身边了。”矮瘦的土著人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几句话,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莫小五听到如此恐怖骇人的点天灯,禁不住不寒而栗、浑身颤抖。片刻之后,他咬牙切齿的拔出手枪想干掉躺在地上的土著人。
“不行、别打死他!”飞翎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的枪,厉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