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和兄弟们在高铁站仔细搜寻曾晓娜的时候,她和金莉早就到了机场。她仔细查看了飞往西部卢卡城的航班后,却不急于购票,反而拉着金莉的手急匆匆的躲进了机场的咖啡店里。
“曾总,您为什么还不购票呢?”
“现在购票容易暴露我的行踪,过半个小时再说,晚不了的。”曾晓娜狡诈的笑着回答。
“送您上了飞机以后……”金莉犹犹豫豫的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不能回去了,必须跟我走!我们先乘飞机去卢卡城,到了那里再换乘大巴车换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你就做我的助理好了。”曾晓娜慢声细语的说着。
“我还要工作呢!”金莉急火火的说。
“呵呵,不就是那份工资吗?我加三倍给你就是!再说了你还没结婚,无牵无挂的,跟着我游山玩水多痛快,比在会所里伺候人强得多……”曾晓娜语速飞快的劝说。
她的话音未落,金莉听到加发三倍工资还能游山玩水,立马打断了她回答说:“好的、好的,甭说去卢卡城,就是天涯海角都没问题!”
“那就好,现在我们关闭手机,断绝和任何人的联系!”曾晓娜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又警惕的查看四周。
金莉照办后,拿着曾晓娜的证件去售票处购票,然后过安检登机,一个小时以后飞往西部卢卡城的航班顺利升空,一直紧张兮兮的曾晓娜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她扭转脑袋看了看机窗外的朵朵白云,得意的笑了笑,马上又咬牙切齿的心想“老娘只要不死,你曾醉墨就甭想过上好日子,等着瞧吧!”
距机场30公里的高铁站里,罗浮和他的兄弟们犄角旮旯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曾晓娜。七八个人在门口会合以后个个蔫头耷脑、愁眉苦脸。
“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现曾晓娜?”罗浮最后一个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明明知道一无所获还是忍不住大声嚷嚷着问。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吭声!
“都哑巴了,有没有人总得说句话啊!”罗浮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大哥,别发脾气了,没啥用!还是快点儿给骆先生打个电话说说情况吧。他老人家神通广大,也许能从别的地方得到线索!”有位兄弟壮着胆子嘀咕了一句。
罗浮焦灼不安的原地转了一圈,无可奈何的拿出手机向骆海峰汇报了情况,然后怯生生的问“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骆海峰和曾醉墨正在闲聊,听完罗浮打来的电话以后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暂时别找了,都回来吧!”
“撤吧!”罗浮有气无力的说着坐进了车里,面如死灰的返回洛城。
洛城北苑别墅东楼上休息室里,曾醉墨看骆先生的表情就知道没有找到曾晓娜,禁不住忧心忡忡的问“接下来还找不找她?”
“估计已经走远了,再兴师动众的找下去意义不大。咱们当做没事一样该干嘛就干嘛,曾晓娜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骆海峰喃喃的说着。
“您怎么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呢?”曾醉墨纳闷的追问。
“以她争强好胜的性格,绝对受不了这口窝囊气,肯定会想尽办法回来翻盘。这样一来她最大的目标就是你!唉,都怪我太粗心,没有好好叮嘱罗浮看管好这个女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今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出问题。”骆海峰自责的说着,又信誓旦旦的宽慰她。
“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我马上就回佗城接管曾氏公司!”曾醉墨底气十足的说着。
“好吧,你做你的事。我派些干练的手下兄弟保护你的安全,在没有抓到曾晓娜之前一定要处处小心,千万别去不安全的地方。”骆海峰絮絮叨叨的叮嘱着。
曾醉墨点头答应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骆海峰则连忙喊来几个*,脸色严峻的安排他们保护好曾醉墨。
清晨七点,繁华都市洛城和佗城的街市上一片忙碌,南部地区的木格寨还沉浸在寂静中,昨夜纵情狂欢的人们大都还在酣然大睡,躺在多彩阁主人韵莉床上的莫小五也不例外。
清晨飒飒的风雨声吵醒了韵莉,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表,然后瞅着身边呼呼大睡的莫小五,嘴角冷笑一下,悄悄的掀起毛毯爬了起来。
梳洗过后描眉涂唇膏,又换上一身轻薄如纱的长裙,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感觉十分满意了才蹬上高跟鞋。然后吵吵嚷嚷的喊醒了莫小五!
“哎,再睡一会儿嘛!来!”莫小五揉着惺忪睡眼看了看妩媚多姿的韵莉,心里懊悔昨夜酒后误事,赶紧掀起毛毯喊她过来。
“莫哥你也该起来啦!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我顶多陪你到第二天早晨的七点钟。如果今儿就走,请交一夜的钱。要是愿意留下来多玩一天,就按两天交款,随你的便!”韵莉殷红的嘴唇微微轻启,轻描淡写的说着。
“什么?昨晚上你不是说不收钱陪我的吗?”莫小五一听这话着急了,瞪大眼睛急火火的问。
韵莉原本还算柔和的脸色瞬间冷淡下来,她倚在沙发上高高翘起二郎腿、脚尖挑着高跟鞋轻轻摇晃,用不屑的眼神瞥了莫小五一眼之后慢悠悠的说:“我是出来赚钱的,哪有不收钱跟你玩儿的道理呢?男人兜里没钱,老婆都娶不回家。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怎么有可能不要钱呢。别做梦了,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女人!”
“可昨天夜里,你说我年轻帅气,钱算什么东西……”莫小五着急上火,额头冒出汗珠子,一边辩解一边爬了起来。
韵莉笑的前仰后合,可是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不屑一顾。笑声停下后她脸色一沉,不容置疑的说:“甭废话了,五万块现金,少一点儿也不行!”
“你、你这就是讹诈,是故意挖坑!”莫小五气呼呼的大声吆喝。
“哎,好了好了,吵吵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赖账,不怕丢人吗?快点交钱走人,我没时间跟你瞎扯。”韵莉不耐烦的说着,站起来催促他。
“一来昨天晚上是你口口声声不收钱陪老子玩儿,把我拉到这间卧室里来的。二来从昨天晚上上了床以后倒头就睡,一整夜啥也没干,凭什么给你钱啊?老子今天坚决不认这个账!”莫小五火冒三丈,拗脾气上来一拍桌子,粗声大气的吼叫着。
韵莉红唇一撇,站起来慢声细语的说:“不着急!我等你三分钟,要么付钱、要么……”
“要么怎么样?”莫小五瞪着大眼怒吼。
“呵呵,三分钟以后你会知道的,等着吧。”韵莉不以为然的说着,伸出纤细的手指按下了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马上传来一阵急促铃声。
莫小五见势不妙抬腿就走。韵莉斜眼冷冷的看了看他,“哼”了一声却不阻拦。这家伙猛的拉开门刚想往外走,却不由自主的往回退了两步,一身冷汗瞬间流了出来。
“干、干什么,让开!”他嘴里却结结巴巴的说着,身子却连连后退。两个体壮如牛、皮肤黝黑的家伙手里拎着锋利的刀进门以后步步靠近,嘴里还“嘿嘿”的笑着。
莫小五退到了墙角里,疯了似的喊着“别胡来,我出去给你们拿钱!”
“哈哈、哈,你刚才还说坚决不认这笔账,怎么变得这么快啊!”韵莉伸出纤纤玉手指着狼狈不堪的莫小五,乐不可支的讥笑他。
“我给钱还不行吗?”莫小五看看大汉手里寒光闪闪的刀,极度恐惧之下差点儿尿到裤子里。
“多彩阁开张三年来,还没有人敢吃霸王餐呢。你是头一个,当然不能轻易放你走!”韵莉轻飘飘的说着,冲着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两位大汉狞笑着上前一步,狠狠的拧住莫小五的胳膊摁在沙发上。他只好高喊着“我马上给钱还不行吗?”
“给多少?”韵莉问。
“你刚才不是说一夜五万吗?”
“哈哈,那是刚才的事儿!现在涨价了,翻一倍,必须给十万。”韵莉不紧不慢的说着,抬脚用细细的鞋跟踩在莫小五的肩膀上,忽然用力,这家伙忍不住鬼哭狼嚎的尖叫起来。
“你把207房间的那个女人喊来,我的钱在她手里呢!”莫小五咬着牙喊了一声。
一个大汉快步下楼跑到207门前重重的敲门,刚刚洗漱打扮完毕的飞翎以为是莫小五,开门一看居然是个鬼一样的汉子,没好气的问“你以为你的手是铁锤啊,再敲一下砸烂你的狗爪子!”
“不好意思,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男人睡了韵莉想赖账,被我们抓了起来,他让你去付钱!”大汉粗声粗气的说着。
“放你的狗屁,他消遣了、痛快了,凭什么让我付钱啊?滚!”飞翎没好气的说着,顺手把手里的袜子摔在了这家伙脸上。
“你、你……”大汉怒不可遏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拳撸袖子,可是看看一脸冷笑、气定神闲的飞翎,又悻悻的站住了。
“滚出去!”飞翎指着他的鼻子大喝一声。
“好、好,算你厉害。我回去就卸了那个男人的胳膊,马上给你送来!”大汉气呼呼的说着转身要走。
“不麻烦你送来了,我跟着你去拿他的胳膊,连骨头带肉十几斤呢,带回去喂狗还能省不少钱!”飞翎毫无怯意的说着,紧跟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上了三楼。
推开韵莉房间的门一看,莫小五被另一个壮汉拧住胳膊摁倒在沙发上,韵莉则脚踩他的肩膀。这家伙疼的龇牙咧嘴、连连哀嚎。他看见飞翎进来痛苦不堪的喊着“给他们钱、快点儿给钱!”
“我陪这家伙消遣了一夜,可他想吃霸王餐、赖账,所以我们……”韵莉哼哼唧唧的对飞翎说着,可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不就是钱嘛,何必这样呢!放开他!”飞翎不以为然的说着,抿着嘴唇坐在了莫小五身边的沙发上。
“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比鹅毛还轻巧!我可是辛辛苦苦陪着这个男人,可他连辛苦钱都不想给,我们在这里陪着他白玩吗?一帮人喝西北风啊?”韵莉伶牙俐齿的质问飞翎。
飞翎冷冷的笑着脑袋一歪、眉毛上挑,毫不示弱的说:“你陪谁睡就找谁要钱,大清早的派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敲我的门干嘛?我欠你的钱吗?你们放开他,好声好气的跟我说,我也许一高兴就替他付了这笔钱。冲我叨叨,该找谁要钱就找谁要,跟我没关系!”
说完以后,飞翎转身就要走!韵莉呵呵一下,抬腿用细细的高跟鞋鞋跟踩住莫小五的大腿猛的用力,这家伙顿时嚎叫着喊飞翎“别走啊,把钱给他们!”
“你舒服了!钱应该你给啊,我为什么要替你付账?”飞翎冷嘲热讽的说完,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间房。
两个壮汉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的喊着“妹子回来,哥哥一次让你痛快半天,保证分文不收!”
话音未落,飞翎背后就传来了两个壮汉和韵莉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她转过身来看了看那个满脸狞笑的汉子,慢悠悠的问“听起来你本事不小啊?”
“哎,回来让你试试!你不亲自体验一下,怎么知道哥哥的本事大不大啊。”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飞翎快步回到韵莉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刚刚张开嘴还没说话,壮汉就讪讪的笑着走过来伸手。
“放开他,我付钱!别为难我们!”飞翎脸色一沉,推开壮汉的大手以后痛痛快快的说着。
“十万!”韵莉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个数。
“我多给你几万,让这两位壮汉跟我出去玩玩儿,怎么样?”飞翎饶有兴趣的看着魁梧高大的汉子,慢条斯理的问韵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