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红光的烙铁重重的压在鸠山胸膛上,肤色顿时变成一片焦黑,肉被烫熟时的哧哧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响彻101号别墅的小院子,杜老五站在几米外嘿嘿的笑着,还连声叫好。
“大哥,这小子不行了!”连续烙了几次之后,鸠山脑袋一歪躺在了草地上,二鬼扭头忙不迭的说着。
“这种人轻易死不了,一盆凉水泼上去就能清醒过来。”杜老五不在意的念叨着,示意旁边的兄弟去端盆水来。
片刻后,一碰冷水劈头盖脸的泼过去,鸠山无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围观的这群人,眼神里满是恐惧。
“老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却偏偏往死路上走,现在……”杜老五一字一顿的说着。
“杜先生,我错了,再给一次机会吧!”鸠山趴在地上无力的哀求。
“嗯,好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抬回去敷上药,再给他点儿水喝,等缓过劲儿再给五头山的人打电话。”杜老五说罢一挥手,奄奄一息的鸠山被小兄弟七手八脚的太近了地下暗室里。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自讨苦吃的鸠山蜷缩在地下暗室的角落里怯生生的涂抹药膏,杜老五和七八个兄弟们坐在他旁边悠闲的喝酒闲聊,还不是瞅瞅遍体鳞伤的鸠山。
“兄弟,感觉怎么样啊?现在能不能给你的手下人打电话?”杜老五端着酒杯慢悠悠的问。
“行、能行!”鸠山慌忙抬起头来,声音颤抖,无比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还行呢,行个屁!不着急,咱们慢慢的等着,等你啥时候能大声大气的对手下人下命令了,再出去给他们打电话,哈哈哈!”杜老五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扯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哈哈大笑。
费尽心机想逃走的鸠山不仅没如愿以偿,反而弄巧成拙,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一百三十公里外的佗城北郊玉泉楼地下室里,杨瑞峰和曾晓娜也正在酝酿着逃出去,只是他们这里没人看守,只要能打开拿到坚固无比的钢板门就万事大吉了。
“杨瑞峰,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打开钢板门,带我出去啊?”曾晓娜看了看呆呆坐着的杨瑞峰,心急火燎的问他。
“别着急,咱们分析分析现在的情况。你看啊,汤辰昨天晚上看见咱俩在沙发上做那种事儿,一定认为我会带着你逃离这里,所以才锁死了出入口的钢板门,并且会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曾醉墨。而曾醉墨是最不希望你逃走的人,所以她会命令汤辰,把你和我困死在这里,一劳永逸的解除心头大患。”杨瑞峰不急不慌,慢声细语的唠叨着,就像闲谈一样。
“这都是废话,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儿!”曾晓娜无心听他说废话,急火火的嚷嚷着。
“为了不被困死在这间地下室里,逃出去是唯一的办法。”杨瑞峰依旧慢悠悠的说着。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曾晓娜沉不住气,气呼呼的吼了一句。
“即便是能打开钢板门,咱们也不能从出入口出去。”杨瑞峰加重语气说着。
“为什么?”曾晓娜一怔,马上追问。
“曾醉墨不傻,肯定派人在出入口外面守着,咱们开门出去就像老鼠钻进了面袋子一样,只能束手就擒。”杨瑞峰恢复不急不缓的声调,继续慢悠悠的说。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全的逃离这个鬼地方。”曾晓娜火急火燎的嚷嚷着。
“现在是什么时间?”杨瑞峰问。
“应该、大约是中午吧!”曾晓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等着吧,等到午夜里月黑天高的时候来个声东击西,一定带着你安全离开。至于现在嘛,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休息。”杨瑞峰淡淡的说着,闭上眼睛倚在了钢板门上。
“等到了半夜,你带着我从什么地方走啊?”曾晓娜马上追问。
“嘿嘿,这事儿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一走了之,我跟随结婚啊!”杨瑞峰闭着眼,用调侃的语气念叨着。
这番回答让曾晓娜心里多少有了底,一直焦躁不安的她总算是安静下来,掰着手指头继续算还得熬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午夜。
下午两点钟,杜老五看着鸠山逐渐恢复过来,大手一挥命令兄弟们把他抬出101号别墅地下暗室,找了个通话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放下,然后把电话递了过去。
“好、好的,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让兄弟们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事儿!”现在鸠山彻底服软了,尽管杜老五一声不吭,他还是慌忙接过电话忙不迭的说着。
杜老五依旧不吭声,而是拿出一把尖刀慢慢的抵在他的喉咙上,只需稍稍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就能让鸠山毙命。
“陆良,我是你大哥,听到了吗?”拨出陆良的号码,很快听到电话里传来粗声粗气的喂喂声,鸠山故作威严的说着,同时胆怯的看了看手持尖刀站在自己跟前的杜老五。
“哎,大哥,早晨你在电话里说了半句话就没动静了,我再打过去也没人接,咋回事儿?”酒鬼陆良半醉半醒,忙不迭的问他。
“早晨我突然有急事儿,话没说完就挂断了。你听着,马上带一批兄弟们赶到佗城,托熟人打听清楚曾晓娜的下落,十天内抓到她,同时要把她侄女曾醉墨也抓来。”鸠山竭力大声命令,但是用力说话震动伤口,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好、好,我尽快去办,有消息马上向您报告。”陆良有些不情愿的答应着。
杜老五手里的尖刀在鸠山面前晃了晃,用严峻又狰狞的眼神向他示意。
“十天内抓到人,赏给你一百万!”鸠山怯生生的看着杜老五,然后大声大气的对陆良说。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陆良的声音里带着惊喜,连声道谢。
“先别忙着谢我!给老子记住,要是十天内抓不到人,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我可是要按照五头山的规矩罚你的,听明白了吗?”鸠山忍着疼大声呵斥。
“明白了、明白了,您放心,十天内完成任务。”陆良信心十足的回答。
“既然听明白了,那就赶紧去办,办好了马上告诉我。”尽管鸠山已经落入杜老五的囚牢,但是不得不装出威严无比的声音命令陆良。听到陆良答应着,他连忙放下电话,用讨好的眼神看着杜老五。
“早他妈的这样办事儿,还用得着受这份皮肉之苦吗!好了,抬进去,等啥时候你的手下人抓到了曾晓娜,就放你滚。”杜老五用脚尖瞪了他两下,摆手示意兄弟们把鸠山送回地下室里。
杜老五这拨人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但是躲在佗城北郊玉泉楼地下室里的杨瑞峰和曾晓娜却陷入了绝境。
今天午后,他俩吃掉了仅存的一点点面包,但是肚子里只有三分饱而已!矿泉水全喝光了,曾晓娜吧唧着嘴四处搜寻却两手空空,无可奈何的看着杨瑞峰。
“看什么看,我渴的嗓子都冒烟了。”杨瑞峰咽下一口吐沫,气呼呼的嚷嚷着。
“到还得四五个小时才天黑,要是等到午夜再出去,咱俩都得渴死。”曾晓娜不安的说。
“忍忍吧,等出去了一次喝个饱。”杨瑞峰无力的倚在墙壁上,闭着眼念叨着。
“如果今晚顺利的离开这儿,咱们去什么地方?”曾晓娜挨着他坐在地上低声问,其实脑子里想打探逃离杨瑞峰的时机。
“直奔机场,马上去西部的扦陌城。”杨瑞峰口干舌燥,恹恹的回答说。
“那么着急干嘛呀?依我看,先去偏僻地方找家酒店住下来,冲个澡、填饱肚子喝足水,好好休息缓过神儿来了之后再走。”曾晓娜当然不想跟着杨瑞峰去扦陌城,于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嘀咕着。
“你以为我们是游山玩水啊?这是逃命,是我陪着你逃命!尽快逃出佗城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明白吗!”杨瑞峰提高嗓门儿说。
“佗城这么大,随便找个偏僻角落藏起来,曾醉墨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上哪儿去找咱们。”曾晓娜满心希望留在佗城,不要远走高飞,一来可以摆脱杨瑞峰,二来可以继续和曾醉墨争夺曾氏公司的控制权。
“只要我能带着你逃离地下室,你就得和我结婚,就得听从我的安排,这是咱们的约定。否则,我只好一走了之,留下你一个人困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杨瑞峰不想跟她多说废话,语气重重的说完这句话脸扭向了旁边。
“哎呀,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干嘛生气呢!”曾晓娜一看形势不妙,立马换了柔和的声音说着,还讨好的拍着杨瑞峰的肩膀。
吵吵嚷嚷一阵子以后,地下室里暂时安静了下来,但是对着时间流逝,俩人的喉咙里越来越干咳,倘若不是亲身体验,很难体验到那种七窍生烟的滋味儿。
杨瑞峰还能强忍干渴坚持着,但是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曾晓娜怎么受得了这份洋罪呢!她一边咽吐沫滋润嗓子一边用哀求的腔调说:“老杨,我实在受不了了,再硬撑下去恐怕会实在这里面,你行行好,赶快带着我出去吧!”
“天还不黑,现在出去万一被曾醉墨的人抓起来怎么办?”杨瑞峰慢吞吞的问她。
“冒险闯一次吧,就算是不走运,被抓起来也比活活渴死在地下室里强得多。”曾晓娜态度坚决的说完这句话,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你可以冒险闯一次,可我现在带着你逃走,一旦被抓住就是彻底背叛曾醉墨了啊!”杨瑞峰故意装出为难的模样说。
“只要能顺利逃出去咱们就结婚,我就是你的妻子,杨瑞峰,你就算是为我冒一次险,行不行?”曾晓娜抓着他的手,用乞求的口气嚷嚷着。
“我、我再考虑考虑。”杨瑞峰装模作样,依然不肯痛痛快快的答应她。
“出去之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光人是你的,钱财、豪宅全都是你的,就算是看在这些的份儿上,你就发发慈悲救我一回吧。”曾晓娜感觉自己一刻也坚持不下去了,脑袋无力的抵在杨瑞峰肩膀上,有气无力的哀求他。
“如果我在乎这些东西,就不会把你送到玉泉楼的地下室里来了,而是来时路上就和你谈条件,那样岂不是更简单方便吗!再说了……”杨瑞峰从她的表情、语气和神态里看得出来心急火燎的焦灼,故意慢声细语、不急不躁的回答。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快说啊!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说话算数、绝对不会反悔的。”曾晓娜没等说完,立刻打断他插话。
“我想要的是一个承诺!”杨瑞峰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回答。
“什么承诺?你说啊!我答应,我马上就答应!”曾晓娜想都没想就嚷嚷着,但是干渴缺水让她嗓子冒烟,说完这句话后立刻痛苦的咽了口唾液。
“这个承诺就是出去之后心甘情愿的跟我结婚,老老实实做我的妻子,跟着我去西部的扦陌城度过余生,永远不再回佗城、永远不再跟曾醉墨争夺曾氏公司的控制权!而且,你还要把这些承诺写在纸上,承诺书由我转交给曾醉墨保存,一旦日后你违反承诺,这份承诺书将会作为曾醉墨公开谴责你、控告你的证据。”杨瑞峰说完,用淡淡的眼神看了看几乎快要崩溃的曾晓娜。
“我、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和我结婚的目的就是拖住我、控制我,让我不能再对曾醉墨下手!杨瑞峰,你和曾醉墨非亲非故,何必放着我双手奉上的金银财宝钞票不要,一心替她出力呢?”尽管处于生死择决的境地,可是曾晓娜依然不甘心就此放手,她痛苦不堪的说着,连连干咳一阵子,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