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醉墨竭力冷静下来,考虑良久才说:“我有一大堆问题需要问你,可以回答吗?”
“你尽管问!”
“就算是我们俩假结婚,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回国之后靠什么铲除以曾晓娜、杜菲雅为首的这批人呢?”曾醉墨第一个问题直指关键环节。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曾晓娜身边,对她做的事情了如指掌,留意搜集了确凿的证据。凭这些证据足以把她送进监牢,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她的心腹杜菲雅和吴倩姿这些人也不会有好下场。”夏建南回答说。
“你用什么办法抹平几十亿的债务啊?”曾醉墨继续追问。
“实话告诉你吧,非法集资款、欠缴的税款、赌场的赌债全都是曾晓娜和杜菲雅凭空捏造出来的,只要曾晓娜和杜菲雅这些人完蛋了,你什么债都没有!”夏建南言之凿凿、义愤填膺的回答。
这句话对曾醉墨来说犹如五雷轰顶!
“我姑姑凭空捏造债务欺骗我,目的就是吞噬我的财产、做曾氏投资集团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对不对?”曾醉墨急切的问。
“一点儿都没错!”
曾醉墨不知道该相信夏建南的话,还是该怀疑他,一时间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你不要着急、也没必要马上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可以慢慢的试探曾晓娜,看事情如何发展,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了。”夏建南轻声慢语的说着。
“你我没有利益纠葛,所以我相信你!”曾醉墨想稳住夏建南,彻底弄清事情的真假,所以先这样答复他。
“如果真的相信我,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办,咱们假结婚,我拿出证据干掉曾晓娜这些人,曾氏投资集团公司还是你的。”夏建南低声说。
“你为什么帮我?有什么条件?”曾醉墨试探着问。
“等你执掌曾氏投资集团公司以后给我一点股份、每年领一笔分红的钱,靠这些钱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这就是我帮你的目的,也是我的条件。”
“一点股份是多少?”曾醉墨问。
“百分之五,可以吗?”
“如果给你百分之五,就能换回庞大而红火的曾氏投资集团公司,我不会因小失大的。”曾醉墨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们俩必须得结婚吗?”考虑片刻,她认为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不结婚的话,我怎么名正言顺的放手大干呢?我又有什么理由为你卖命呢?”夏建南连续两个反问。
“结婚只有这点作用吗?”
“去大使馆办了结婚手续,然后我立即带着结婚证回国,在公示期结束前向佗城公证处提出申请,取消将曾氏投资集团公司转赠给曾晓娜的承诺。然后向法院递交证据、起诉曾晓娜和杜菲雅做假账、逃税、诈骗以及贪污公司钱款!”夏建南说的头头是道。
曾醉墨终于弄清楚夏建南的想法和用意了,可是心绪更加繁乱,于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说:“给我几天时间好好考虑,然后再给你答复。”
“我必须提醒你,佗城公证处转让曾氏投资集团公司的公示期仅剩一个星期,过后公司就是曾晓娜名下的财产了,等到木已成舟的那一天,谁都没有回天之力!倘若现在尽快取消这个转让承诺,公司还是你的。”夏建南一句一顿的说。
“给我一夜的时间考虑这件事,明天早晨给你明确的答复!”曾醉墨站起来干脆的回答。
“补充说明一个问题,就算是咱们办了结婚证,我也不会强行行使丈夫的权力!当然了,如果你主动献身,我保证让你满意。”整个晚上面色严肃、语气深沉的夏建南,最后笑呵呵的开了个玩笑。
“真正的男人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还有待考证!”曾醉墨说完白了他一眼,开门回房。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曾醉墨明白,从此之后夏建南不再是姑姑派来照顾自己的人,而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兼博弈的对手。
面临事关曾氏投资集团公司生死存亡的重大交易,曾醉墨注定一夜无眠。
他们俩假结婚的交易还没谈妥,远隔十万八千里的莫小五和飞翎正在上演闹剧。
午夜即将来临,安鲁驾驶越野车冲破夜幕,飞速抵近南部边塞古城蒙川。城南有进入广袤南部的唯一通道,也是莫小五和飞翎去诺邦的必经之路。
“在蒙川休息一下,马上往南走吗?”莫小五有话没话的问了一句。
“今儿不走、明天不走、后天也不一定走。”飞翎像念经似的回答。
“留在蒙川干什么?等着警察抓我吗?”莫小五急慌慌的追问。
“就你犯的那点儿破事儿,在蒙川这种地方根本不值一提,警察都懒的理你。住下好好准备准备,剩下的一千里路才是最艰难辛苦的。”
“哎,既然这里的警察不抓我,干脆留在这里算了,何必再冒险受难的去诺邦呢?”
“莫小五,这种话说说也就算了。你要是敢打退堂鼓,哼哼,后果自负!”
“你什么意思?”
“打断你的两条腿,小意思!”飞翎恶狠狠的说着,瞪了他一眼。
大半个小时后安鲁开车进入蒙川内城,瓮声瓮气的问“去北边的石城住下吧。”
“不去那儿了,在城南找家客栈住!”飞翎马上回答说。
越野车在城内狭窄的街道上转来转去,终于停在了一家霓虹闪烁的客栈前。莫小五透过车窗一看,巨大的匾额上写着“古道坞”三个大字。
“我们三个人,开两间大床房。”飞翎走进去对前台的女孩说。
“有证件吗?”
“没有证件能开房吗!”飞翎字正腔圆、声音清脆的问,看上去没证件还理直气壮的样子。
女孩赶紧喊醒了旁边打盹的中年人,他看了看飞翎、安鲁和男扮女装的莫小五,面色疑虑的说:“实在抱歉,我们客栈……”
“请老板多关照!”飞翎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慢悠悠的解开了红色上衣最上面的两颗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