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累了,只好神情落寞的坐在沙滩上歇歇脚。
“姐姐,你为什么不高兴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跑过来,蹲在曾醉墨面前用稚嫩的英文问。
“我想我的爸爸了,可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曾醉墨拉着孩子的小手回答说,话音未落眼含热泪。
“妈妈说流泪没有用,我们要用笑脸面对别人!姐姐不哭。”可爱的孩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之后挥手道别,跟着妈妈走了。
曾醉墨擦干眼泪站起来,拎着鞋子在海滩上大步往前走。
她默默的想,小孩子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
眼泪和哀伤除了折磨自己之外,还有什么用呢?没有人会因为你流泪而同情你,反而会耻笑你的懦弱!
在空旷的海岸边踌躇几个小时后,天色黯淡下来,曾醉墨回到酒店里吃过晚餐,洗漱一番早早的睡了。
明天一早就要去医院向爸爸道别了,尽管这是永别,此生无法再见。但是曾醉墨决定不再流泪,而是笑着面对即将永别的父亲!
福克森夜幕降临时,远隔万里的佗城正在从朦胧夜色中醒来,此刻璀璨星空已经黯淡、皎洁月色也逐渐隐退。
莫小五还在焦山度假村奢华的卧室里酣睡。不久之后,他将度过有生以来最惊悚、最难堪、最无奈的一个早晨。
清晨五点,天色微微发亮。
光线暗淡、寂静无声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清脆的铃声,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的褚秀瞅了一眼,正是斐文打来的电话。
她立刻明白,重头戏该开场了!
褚秀接听了斐文打来的电话,立刻失声痛哭、悲悲戚戚的向她讲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为了惊醒莫小五,她还故意提高了嗓门儿。
被吵醒的莫小五迷迷瞪瞪,勉强睁开眼看了看,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啥地方,再听褚秀的哭诉,吓的脊背发凉、一身冷汗。
他“扑腾”一下子坐起来,惊讶的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走了以后,他就把我按倒在地上撕扯我的衣服,我怎么哀求、反抗都没用……”
“后来呢?”斐文在电话里装腔作势的问,声音同样传到了莫小五耳朵里。
“后来他撕烂了我的长裙和上衣之后,强迫我。斐文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褚秀背对莫小五,不住的抽泣着问。
“等着,我马上就到!”
“嗯,他刚醒了,我好怕!你快点儿来啊!别忘了给我带套裙子啊!”褚秀哭哭啼啼的说完之后,挂断手机转过身来,恰好和呆呆怔怔的莫小五四目相对。
她立刻装出怯生生的样子,裹紧毛毯蜷曲在沙发一角里。
莫小五脸上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流,他回忆昨天晚上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但是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两眼茫然的看看房间里,只见被撕扯坏的裙子丢在了地毯上,长长的丝袜被揉成一团扔在了床头柜上,高跟鞋东倒西歪的躺在床前,旁边是自己的衣裤和鞋子。
“我、我喝醉了,怎么回事儿?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啊!”莫小五看着褚秀急匆匆的说,似乎想辩解,又好像是询问她。
出人意料的是褚秀没有哭喊叫闹,而是哽咽着说:“昨天晚上你醉的太厉害,我只好开房间让你休息。可是你一进门就失去理智了……”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清楚了啊!”莫小五像祥林嫂似的一遍遍念叨着这句话。
“你敢耍赖,我马上就打电话通知......!”褚秀咬牙切齿的说着拿起了手机。
“我承认、我错了,我该死!千万别报警!只要不报警,怎么惩罚我都行!”莫小五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在她跟前苦苦哀求。
褚秀怒目圆瞪,却慢慢的放下了电话。
惊魂落魄的莫小五暂时缓了口气。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褚秀身裹毛毯、光脚飞快的跑过去开门,面色焦急的斐文一下子闯进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位美女同样能演一台大戏!
“好了、好了,别哭,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她急匆匆的安抚褚秀,盯着莫小五的眼里满是怒火。
褚秀背对莫小五,悲悲戚戚的哭诉自己的不幸遭遇。
“你走了之后,莫小五就扑上来把我按在地上,撕烂了我的裙子,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没有!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面色惶恐的莫小五颤抖着声音说。
“好了,你坐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哭什么?”斐文根本不搭理莫小五,而是冲着褚秀嚷嚷。
“我要报警,好好的教训你这个衣冠禽兽……。”褚秀依然抽泣着叫喊要报警。
“你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冷静一下,考虑清楚再说!”斐文一边气哼哼的呵斥褚秀,一边怒气冲冲的瞪着莫小五,示意他跟自己到外面去。
心惊胆战的莫小五赶紧跟着她出了门,斐文站在走廊里厉声问“她没冤枉你吧!”
“我、我醉了,啥都不记得!”莫小五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不承认,对不对?好、好,既然这样只能打电话请人来处理了。”斐文脸色铁青、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不不、不,我不是不承认,唉,我承认,是我不对……”莫小五嘴里支支吾吾、磕磕绊绊,想分辨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一会儿我当着褚秀的面问你,只要你老老实实认账,我会尽量劝她不报警。假如还敢抵赖,只能去大牢里去玩了。”斐文压低嗓门厉声说着。
“好好,我不耍赖,我承认!”莫小五生怕被人带走,忙不迭的答应着。
俩人回到了房间里之后,斐文紧挨着褚秀坐在沙发上,莫小五则手足无措、惶惶不安的站在旁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好了,擦擦眼泪别哭了!依我看别报警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对你没点儿好处,再说了,莫小五是酒后失去理智才犯了错,不是蓄意强迫你。”斐文柔声细语的安慰着褚秀,接着又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