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时间暂时还说不准,大概最近十天半个月的吧。我去英国之前会提前通知你的。”
“嗯,好的,我等着你。姑姑再见!”曾醉墨说完撂下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
两个小时后,杜菲雅和吴倩姿一前一后再次走进了曾晓娜的办公室。
“曾总,我们找遍了全城的酒店、机场和高铁站……”杜菲雅看了看吴倩姿,带着怯意小声汇报。可是张开嘴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曾晓娜打断了。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是吗?”
“是的,实在不行我们再去找夏建南和……”
“曾醉墨在英国被限制活动区域,不可能回国。夏建南也不是傻瓜,这时候肯定逃之夭夭避难去了。继续找也是徒劳,算了,别找了!”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杜菲雅问。
“你和倩姿也是公司的高管,不要凡事都问我怎么办,有事的时候要拿出主意来。来,挨个说说现在如何是好!”曾晓娜大概也没辙了,破天荒的征求下属的意见。
两位时尚漂亮的白领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迟疑了好一会儿齐刷刷的耷拉着脑袋!
“哎,你们俩平时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成闷葫芦、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啊?没有神机妙算的良策,馊主意总得有吧!”曾晓娜气哼哼的讥讽两位心腹高参。
“我有个想法,就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平时神采飞扬、高傲无比的吴倩姿,这会儿像个回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似的,怯生生的支吾着。
“快说!”曾晓娜大喝一声,把她和杜菲雅吓的浑身颤抖。
“干脆雇几个杀手去英国福克森市,把曾醉墨和夏建南干掉,一了百了。”吴倩姿慢吞吞的说出了自己的馊主意。
曾晓娜并没有马上表示反对,沉思片刻后问“你敢肯定夏建南在福克森市吗?”
“我们不知道夏建南躲哪儿去了,可曾醉墨知道啊!派杀手找到曾醉墨后,强迫她说出夏建南的下落,一块儿干掉。”吴倩姿一看曾晓娜对自己的主意感兴趣,立马来了精神,快言快语的回答说。
“菲雅,你看这样做行吗?”曾晓娜冷冷的笑着问杜菲雅。
“这样做能够彻底解决您的心头大患!再说了,你是曾醉墨关系最近的亲属,她死了之后曾氏公司就归您了。我看倩姿的主意不错。”杜菲雅赶紧附和。
曾晓娜一言不发的走来走去,忽然间哈哈大笑一阵子才阴阳怪气的说:“难怪人家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你们俩这股子狠毒劲儿,连我都望尘莫及啊!”
“您的意思是?”杜菲雅和吴倩姿莫名其妙,几乎同时向主子发问。
“干掉他俩的确可以一劳永逸的解除后患。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不能鲁莽,必须三思而后行,谨慎行事!”曾晓娜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两句话,摆手示意两位站了好久的心腹坐下。
可是俩人屁股还没沾到沙发呢,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高跟鞋快速敲击地板的声音,紧接着行政秘书没敲门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这让正在密谋绝密大事的曾晓娜非常恼怒,她皱着眉头问行政秘书“后边是不是有色狼追你啊?跑那么快不怕崴脚吗?”
“曾总、曾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年纪轻轻的行政秘书面色紧张、语无伦次。
“你今儿怎么了?”曾晓娜大声呵斥。
“洛城来了一位律师,非得当面向您递交律师函。”行政秘书神色慌乱的说着。
“这点屁事儿你不能处理吗?看把你吓的,跟疯狗咬了一样。”
“可那位律师说他受曾醉墨、夏建南夫妇的委托,向佗城市法院起诉您。罪名是骗罪、贪污、偷逃税款和伪造财会账目……”行政秘书总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
此言一出,原本怒气冲冲的曾晓娜顿时冷汗直流、面色蜡黄,杜菲雅和吴倩姿面面相觑,旋即又陷入极度的恐慌中。
“把、把律师喊进来!”曾晓娜结结巴巴的吩咐。
片刻之后,一位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这间奢华宽敞的办公室。他身穿雪白的短袖衬衣、深色西裤,脚上一双漆黑铮亮的皮鞋,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律师金宇。
“曾总您好!敝人洛城金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金宇,冒昧打搅,请见谅啊。”金宇器宇轩昂、谈吐不俗,站在惊讶错愕的曾晓娜面前说完这句话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什么事?”曾晓娜红唇颤抖着轻声问,刚才那股怒气早就不见踪影了。
“呵呵,事关重大,我们最好单独谈。”金宇慢声细语的说着,瞅了一眼杜菲雅和吴倩姿。
两人知趣的站起来看了看曾晓娜,然后快步离开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地方。
“请坐吧!”
“谢谢!曾氏公司法人曾醉墨和她的丈夫夏建南先生全权委托我代理一宗案子。起诉您贪污侵占曾氏公司财款、偷逃税款、蓄意诈骗。”金宇声音轻缓的说着。
刚才行政秘书果然没胡扯,是这么回事儿。
曾晓娜坐在松软的老板椅上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样考虑这件事。
夏建南这个狗东西不仅叛变了,还和曾醉墨结成了夫妻。现在他俩联起手来想扳倒自己。可是这个律师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亲自跟自己谈这件事呢?
律师金宇短短两句话,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让曾晓娜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他们委托您起诉我,金先生为什么还要和我面谈这件事呢?”曾晓娜有气无力的问。
“哈哈,沟通一下嘛,这样对您和这个案子都有利!”金律师笑眯眯的回答。
曾晓娜感觉到这个律师话里有话,随即问“需要沟通什么?”
“我很想听听曾女士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事情复杂,我不便多说。”曾晓娜怕绕来绕去,被律师套出不该说的话,所以毫不迟疑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