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心花怒放的幻想着自己荣升高位的场景。然后逐字逐句推敲如何答复主子曾晓娜,还急火火的联系当地公证处办理有关事宜。
一个小时后,曾晓娜收到了杜菲雅发来的邮件,详细解释了如何有关程序,并且约定英国时间午后两点,由曾醉墨与佗城的公证员视频对话。
“你看看吧!”曾晓娜略略浏览之后把手机递给了侄女。
粗略浏览后,曾醉墨说:“就这样办吧!对财产馈赠进行公证以后,你马上返回佗城办理变更法人的手续。”
“我走之后,让夏建南留下来照顾你,可以吗?”曾晓娜刚刚走过了最关键的一步,马上安排将来阻止曾醉墨回国的事。
“让他照顾我?一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安全吗?再说了,你清楚这个家伙的来历吗?”曾醉墨带着怨气质问。
“这个人跟着我做司机好几年了,忠诚老实,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人品也不错!”
“听这话就像是给我介绍男朋友。”
“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呢?再说了,夏建南这几天的表现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的只是三双高跟鞋!”曾醉墨虽然不再排斥夏建南这个人,但是也仅限于不排斥而已,因此极力反对姑姑的安排。
“好吧、好吧!”曾晓娜觉得俩人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不想再别扭起来,只好悻悻的闭上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夏建南坐在梳妆台前修饰他那张脸,顿时气呼呼的嚷嚷“别他妈的臭美了,她说啥也不让你留下,收拾东西,明天滚回去吧!”
“别灰心,今天晚上她就会主动让我留下!嘿嘿!”夏建南坏笑着。
“你有办法?”曾晓娜用怀疑的口气问。
“对我来说很简单,因为任何女人在我面前都没有抵抗力!”夏建南底气十足的回答。
“呸……”
曾晓娜讥讽的话还没说出来,这家伙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推开曾醉墨的房门浅浅一笑。
思绪万千的曾醉墨抬起头来报之以一笑,还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这家伙没说话,而是先走到床前看了看她扭伤的脚腕,然后用惊喜的口气说:“不错不错,你看,淤血减轻了、浮肿也消下去不少!”
“是好多了!”曾醉墨随口应付着。
“哎,试一下那几双鞋子吧,要是不合适我赶紧拿回去请师傅再修修。”夏建南声音柔和的说着,从鞋柜上拿过三双高跟鞋摆在了床前。
“不方便,算了吧!”
“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试试。”夏建南说着拿起鞋子帮曾醉墨穿上。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曾醉墨感觉挺不好意思,可是一看脚上酒红色的鞋子,不由的眼前一亮。不光合脚舒适,而且衬托的脚面更显白皙,鞋尖那朵精致柔美的小花儿更显的优雅华美。
“哎,太合适了,你怎么知道尺码的?”曾醉墨惊奇的问。
“我请师傅仔细测量了坏掉的那只高跟鞋,然后按尺码现场制作的。人家是大牌手工店,按老规矩定做一个月后才交货呢!”夏建南说到这里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你怎么让人家一晚上做了三双?”曾醉墨好奇的问。
“我拿着小费求人家赶快做鞋,可人家理都不理,一个劲儿的摇头。没办法,我只好抹着眼泪苦苦哀求说,不小心踩坏了女朋友最喜欢的高跟鞋,如果今晚上不带回几双新鞋子,连家门也进不去,末了还给几位师傅了加班费,人家才勉强给做了。”夏建南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曾醉墨听完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可开怀大笑的她忽然间静下来,神情黯然的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是啊!来英国二十天里这是第一次开怀大笑,原来开心大笑这么好。
“来,再试试这一双!”夏建南说着,脱下了酒红色的鞋子,拿起黑色敞口一字扣高跟鞋给曾醉墨穿在脚上。
细腻的黑色皮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简约流畅的设计透出高贵优雅和大气,让白皙光滑的美足更显娇媚迷人。
曾醉墨左看右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还感激的看了看夏建南。
“哎,夏建南,你有女朋友吗?”她忽然快言快语的问。
“这个问题太让我尴尬了!”
“为什么尴尬啊?”
“我这个人虽然作风正派、一清二白,可是也一穷二白!用我们家乡的说,全部家产就那身衣裳的人,要啥没啥。哪个女孩子看得上我这号人啊!前段时间你姑姑看我可怜,介绍了公司里的一位女白领。我俩见过面之后,你姑姑再问人家意下如何,你猜猜那女白领这么说?”夏建南演完了柔情计,又开始胡编乱扯逗她开心。
“怎么说啊?”曾醉墨坐在床上咯咯笑着问。
“女白领在电话里气哼哼的对她说,曾总啊,您对下属也太不负责任了!瞧瞧夏建南浑身上下的地摊货,如果换了您,您愿意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跟着他吃土吗?再说了,听他那个名字就感觉特别扭。将来人家问我老公是谁,我总不能说自己家的男人是下贱男吧。”这家伙毫不留情的自黑,让曾醉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耍完了贫嘴,他不紧不慢的脱下曾醉墨脚上的鞋子,仔仔细细的包装好放回鞋柜里。故作惊讶的问“脱鞋的时候感觉你脚上黏糊糊的,大概是昨天受伤以后就没洗脚吧?”
“嗯,受伤的那只脚不敢动,也不敢弯腰,怎么洗啊?”
夏建南二话不说从卫生间里端了盆水放在床前,浸湿毛巾拧了一把,然后乐呵呵的说:“来,我帮你擦擦!”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曾醉墨急匆匆的说着、连连摆手。
这家伙呆呆怔怔的看了看她的脚,又看了看手里的毛巾,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不是怕我打着擦脚的幌子揩油,占你的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