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事儿的时候你比谁都勇敢,现在迫不得已,需要你找个老实人垫背,你却犯愁了!凯华酒店里帅气小伙子多得是,找个清清白白、没花花肠子的,快刀斩乱麻,手脚麻利的摆平他就行了。这点破事儿还用我教你啊!”斐文一边叮叮当当的忙活着,一边为她指点迷津。
“哎,等我确定了人选,你帮帮忙,行不行?”褚秀不放心的问。
“哎呀,你也太磨叽了。到时候通知我,一个晚上帮你搞定。”斐文不耐烦的答应着,把饭菜端上了餐桌。
在斐文循循善诱的指导下,解决这桩烦心事儿总算是有了个眉目,褚秀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仔细想想,九曲黄河才转过了第一道湾,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此事,莫小五和海冰、陀螺三个人在凯华酒店单身宿舍里推杯换盏、酒兴正浓。
“兄弟们,哥哥我酒后吐真言,给你们说句大实话,愿不愿意听啊?”陀螺像个酒囊饭袋似的大吃二喝,嘴里还没忘了叨叨那些事儿。
“有话就快说!”海冰抿了口酒不耐烦的说着。
“去年夏天酒店组织高管去海边度假,我负责伺候这些老爷太太们。在大巴车上跟她并排坐着,哎呀,那滋味你们不知道啊……。”陀螺说着眯起了两个小眼儿,似乎还陶醉在无限美妙的感觉中。
“啥滋味?不就是撑破狗眼嘛!”海冰不以为然的撇着嘴说。
“哼,撑破眼皮算啥?简直把老子的一双大眼撑爆了!路上她倚在座位上仰脸睡着了,呵呵,我抬起头来,她那张漂亮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咱受不了只好低下头呢,人家一双美腿又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差点儿没把老子憋出病来。”陀螺虽然没文化,可是聊这种事语言生动、绘声绘色,说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
“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就迷上了啊?”海冰慢声细语的问。
“没错!唉,可是咱没文化,是个谁都看不起的破保安,根本没机会。小五兄弟上过大学、有文化,刚来上班就跟她整天泡在一块儿,日久生情!”陀螺气哼哼的说着,抓起个鸡腿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还不停的抹着油晃晃的嘴唇。
“所以说嘛,好好学习、多读书是有好处的!你说对不对?”海冰撂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说着。
莫小五笑的前仰后合!
吵吵嚷嚷的喝酒、没完没了的谈论,海冰和陀螺互相笑虐调侃!莫小五上班的第一个晚上也算是开了眼界、见了世面。
此时此刻,洛城上空月色皎洁、星光闪耀。
相差八个时区的英国福克森小城正值清晨,海风轻拂曾醉墨的长发和忧郁的脸颊,吹干了刚刚流出来的泪。
猝死的父亲还躺在凉意彻骨的冰库里,遗体回国安葬事宜困难重重、遥遥无期!
KSL委派的项目代表库克先生一次次来电来人,催促尽快履行合同,拨付开发科马林岛的首期资金,动辄以提起诉讼相威胁,可实际控制曾氏投资集团公司的姑姑曾晓娜置若罔闻、坚决不予理会。
仅仅这些也就罢了!
一个小时前,投资顾问江莹、驻英办事处主任夏海方接到了由曾晓娜签批的通知。
电文只有两句话:
“鉴于我们已经决定取消和KSL合作开发科马林岛旅游项目,你们接通知后立刻回国。另有任用!”
也就是说,今后曾醉墨必须独自面对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面对不通情理的决定,富有正义感的夏海方和江莹商量一番后,决定据理力争。
“曾总,实在抱歉!我和江莹不能回国,一是KSL始终不同意解除合同,麻烦事儿还在后面。二是醉墨的爸爸刚刚去世,她一个人留在英国处理善后事宜,我们实在不放心。”夏海方声音低沉的说着。
“呵呵,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必须得搞清楚,是曾氏投资集团公司不履行合同,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醉墨的爸爸就是我的亲哥哥,我会妥善安排后事的。作为职员,你和江莹应该服从集团公司做出的决定,你说呢?”曾晓娜柔声细语的说着。
“倘若您以集团公司的名义要求我们回国,让醉墨一个人留下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我和江莹马上辞职。”夏海方毫不退让,语气坚定的回答。
“你和江莹与曾氏投资集团签订了长期聘用合同,不服从工作安排、无正当理由辞职的后果是什么,建议两位再看看聘用合同,三思而行!”曾晓娜的语气依然轻柔,可是说出来的话里透着冷冰冰的寒意。
没等夏海方说话,曾晓娜怒气冲冲的撂下了电话!
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杜菲雅,冷冷一笑吩咐说:“让造假高手们尽快做完假账。我现在还等着用这根稻草压垮曾醉墨了!”
杜菲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福克森市酒店里,夏海焦虑不安、江莹忧心忡忡。
曾晓娜刚才说的很清楚,一旦违反聘用合同,夏海方和江莹就要缴纳巨额赔偿,俩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夏叔叔、江莹姐,我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们靠着这份薪水养家,按她的要求回国吧,”曾醉墨急匆匆的说。
人生巨变使她在一夜之间迅速成熟起来。
曾醉墨很清楚,此刻再去乞求姑姑毫无用处,所谓的据理力争也无济于事!
“唉!你自己在这里如何应付呢?”夏海方长叹一声后焦急的问。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曾醉墨回答的异常干脆。
夏海方看着江莹说:“我们走之前去见KSL的项目代表库克先生,把该说的话说透!”
江莹脸色凝重,默默的点了点头。
俩人驱车百里见到了人高马大的库克之后,夏海方说明来意“库克先生,我和江莹女士马上就要回国了,特意来向您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