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们喝酒,别管他!”杜菲娅历尽艰险才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曾氏公司副总的位子,当然不想被格安控制操纵,见他如此模样,冷笑一声后端起酒杯和曾醉墨碰了碰。
“好的,你请!”曾醉墨举杯回应,抿了一下口,然后又向罗浮使眼色。
这家伙立马会意,站起来佯装醉意不浅的样子给格安又倒满了酒,还扯着嗓子喊“我给格安大哥敬杯酒,一心一意一口喝下去……”
醉醺醺的格安嘿嘿的笑着,端着酒杯东摇西晃,好几次都没放到嘴边上。罗浮见他这样子,连忙伸手端着杯子帮他把酒灌进了嘴里。可是酒杯还没搁下,这个醉鬼已经颓然一晃,脑袋重重的搁在了餐桌上。
罗浮顺利的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见状嘿嘿的笑着坐下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杜菲娅发觉情况不对劲儿,伸手拍了拍格安想喊醒他。
“杜菲娅,你跟格安是什么关系啊?”曾醉墨倚在椅子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的问。
杜菲娅慌忙缩回手,本能的轻声念叨着回答“我、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那么你现在想干什么呢?”曾醉墨声色俱厉的质问,语气中暗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看他醉了,打算、打算喊醒他送回去。”
“昨天早晨曾晓娜刚刚宣布免去你财务主管兼后勤主管的职务,我今儿就立刻任命你做副总裁,难道你想让我明天再宣布解除这个屁股还没坐热的职务吗?”曾醉墨知道杜菲娅失去格安这个靠山后,起身就是个软柿子而已,所以毫不顾忌的拿这件事儿威胁她。
“曾总,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管!”杜菲娅恍然大悟,语无伦次的说着。
“这就对了!”曾醉墨立刻转怒为喜,举起酒杯示意她喝酒,杜菲娅忙不迭的跟她碰杯。
罗浮嘿嘿笑着拨通吴京的电话,让他马上开车到曾醉墨家门口,然后背起酩酊大醉的格安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嬉皮笑脸的对杜菲娅说:“改天再约,喝多了我就抱着你进卧室!”结果惹的心惊肉跳的杜菲娅带着怒气瞪了他一眼。
“别理他,罗浮也就是嘴上讨点儿便宜罢了。呵呵。”曾醉墨说着亲自拿起酒瓶给杜菲娅倒满酒杯。餐厅里的气氛迅速好转,俩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
吴京开车飞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曾家豪宅门前。看见罗浮背着个魁梧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他赶紧帮忙把格安抬进了车里。
罗浮用力关上车门后哈哈大笑,拍着吴京的肩膀说:“这就是格安,哥哥我一瓶白酒就搞定了!”
“哎呀,不动刀不动枪就办妥了,罗哥你真傻神人啊!嗨,我那些兄弟们还在湖边上摩拳擦掌等着动手抓这家伙呢。”吴京嚷嚷着坐进了车里,还连连摆手示意罗浮快上车。
“别着急,把这个狗东西带到北苑别墅里,有你那些兄弟们的用武之地。”罗浮开车沿湖疾驰,向洛城北苑别墅而去。
吴京则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大声命令自己的兄弟们马上到北苑别墅集合。刹那间,前后七八辆车尾随罗浮的越野车风驰电掣的开往洛城、杀气腾腾。
“来,喝了这杯酒咱们去洛城看热闹,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别墅里,曾醉墨再次端起酒杯对杜菲娅说。
“去洛城看什么热闹?”杜菲娅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疑惑不解的问。
“格安已经被送往洛城北苑,罗浮今天晚上要从他嘴里问出骆海峰先生的下落。”曾醉墨说完一饮而尽,笑盈盈的看着杜菲娅,用眼使示意她快点儿。
几分钟后,赶往洛城北郊的那支车队后面又多了辆车,那是曾醉墨开着银灰色的兰博基尼追了上来,坐在车里的杜菲娅若有所思、看上去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应该知无不言,有什么话敞开讲,别犹豫!”曾醉墨边开车边说。
“我觉得这几个月以来您和曾晓娜之间争来斗去难以平息,目前正是彻底了断的最好时机。”杜菲娅念叨着说了这么一句,用以试探曾醉墨。
“怎么才能彻底了断呢?”
“格安抓住曾晓娜送往昆嵛山以后,俩人的同盟已经已经彻底破裂、反目成仇。现在您应该让他俩对决,自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从中渔利!”杜菲娅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说的有道理,可是做起来很难!因为他俩目前都迫切获得自由,即便是面对面也没工夫计较恩仇。”曾醉墨慢吞吞的回答。
“没有利益纠葛,谁愿意争的你死我活啊,呵呵。”杜菲娅说着还淡淡的笑了笑,看样子胸有成竹。
“你心里已经有办法了,说吧!”
“到洛城北苑别墅之后,马上强迫格安吩咐他的兄弟们带回曾晓娜。等俩人见面后关在一块儿,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只能留一个活人!毫无疑问,曾晓娜很快就会死于格安手下,如此一来你的威胁烟消云散。”杜菲娅声音不高,语气中透着一股得意劲儿,说完之后微笑着看了看曾醉墨。
“的确高明!可现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找回骆先生。”
“没错,第一件事是查清骆先生的下落,想办法把人接回来。接下来您该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这件事了,否则贻误时机,将来难免后悔莫及。”杜菲娅说。
“嗯,的确是这样。等找到了骆先生以后,马上按你说的办。”曾醉墨边开车边点头答应着。
浩浩荡荡的车队以每小时百多公里的速度前进,一小时后就赶到了北苑别墅门前。夜色深沉中几个年轻人抬着尚未醒酒的格安飞快的走进豪宅大院,曾醉墨、杜菲娅、格安和吴京以及他的兄弟们紧随其后,没有人说话,只是响起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大哥,把这个酒鬼关在什么地方啊?”抬格安的几位小兄弟把这个像死猪一样的家伙搁在主楼门前的地板上,然后大声问吴京和罗浮。
“你们哥几个手脚麻利点儿,先给他醒醒酒,再用绳子绑起来拖到客厅里,罗哥今天夜里还要审问这家伙呢!”吴京大声嚷嚷着吩咐兄弟们,然后和罗浮、曾醉墨、杜菲娅一起走进了主楼的客厅里。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拎着水桶过来,劈头盖脸的浇到格安头上,昏昏沉沉的他被冷水一激,慢腾腾的抬起头来睁开醉眼看了看,可是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就把吆三喝四的摁在地上起来。
“哎、哎,开啥玩笑,不能、不能这样闹着玩儿!”混混沌沌的格安脑子不清醒,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
“谁他娘的跟你开玩笑了,老子这是和你玩儿真的。来来,继续泼水。”一个小弟踩着他的脑袋大声吆喝。
一盆盆凉水从头浇到底,让昏昏沉沉的格安再短时间内清醒了很多,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劫持了,可是睁开醉眼看看周围的年轻人,一个也不认识啊!
“奶奶的,是不是做梦呢?”他念叨了一句,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我让你做梦,看清楚点儿,这是给你个老东西醒酒。”伴随着呵斥责骂声,几盆水又劈头盖脸的泼下来,格安总算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哎,你们想干嘛?老子惹你们了吗?”被水泼的睁不开眼,气急败坏的格安吼了一声。
“哈哈,听这句话算是清醒了!哎,拖进去,罗哥要审问这个狗东西。”门口几个小伙子吆喝着要把他抬进去,不料心急如焚的罗浮已经抢先一步跑了出来。
曾醉墨、杜菲娅紧随其后来到门口,吴京一看格安那样子立刻嚷嚷着“看他浑身湿漉漉的熊样子,抬进来弄脏了地板,算了、算了。”
已经把格安抬起来的几个人立马松手,这家伙被重重的摔到地上,脑袋和底盖撞击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可是格安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罗浮紧握双拳脚步重重的走过去,盯着他考虑片刻,忽然间抬脚猛踩格安被绑在一块儿的手!即便是格安这样的硬汉忍耐力也极其有限,伴随着鞋底落地,他凄厉的嚎叫声划破夜空,让人请起来感觉毛骨悚然。
一分钟后,哼哼唧唧呻吟着的格安躺在了罗浮脚下,现在他终于看清楚绑自己的人是谁,当然也能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曾醉墨。
“我、我格安没坑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这样害我呢?”刚刚被踩的手指依然刺痛,可他还是颤抖着身子问。
罗浮原地转了一圈,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随即抬脚踩着他的脑袋问“格安,如果你想活下去,就马上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骆先生的下落!”
“哈哈、哈,哼哼,罗老弟这句话恰好说反了!你以为老子傻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骆海峰的下落,也只有我才能让他回到佗城。我不说,你是不会让我死的,倘若说了,我的死期也就到了。”卧倒在地上的格安仰头大笑、哼哼唧唧好一阵子,忽然间嚷嚷着喊出了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无不吃惊。
“没错,不说实话不会让你死,可是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怎么样,想试试吗?”罗浮狞笑着低声说着,冲着吴京一挥手。
“你们几个快点儿,砸断他的狗腿!”吴京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兄弟们,自己却先抬脚猛跺格安的膝盖。这回他没有凄惨嚎叫,而是咬紧牙关强忍住。
曾醉墨看的心惊肉跳,拉拉杜菲娅的衣袖悄悄的回到了客厅里坐下,一脸焦灼不安的样子。
“您怎么了?”杜菲娅跟进来问。
“看着不舒服!”曾醉墨脸色蜡黄、眉头紧皱的回答。
“对于这样的硬汉来说,打根本不管用,甚至还会起反作用。想让他开口屈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投其所好。先让他沉醉琼浆美女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销魂蚀骨,然后再忽然间断掉,冰火两重天的滋味那才是真的难受啊!”杜菲娅慢悠悠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曾醉墨问。
“差不多吧!”杜菲娅笑盈盈的回答。
杜菲娅所说果然没错,主楼客厅门前一群年轻人对他拳打脚踢,格安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却始终不开口求饶。罗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这个又臭又硬的狗东西,可恰如格安刚才说的那样,不知道骆海峰的下落,他就不敢真的下狠手。
曾醉墨走出客厅站在罗浮身边,低声复述着杜菲娅刚才说的话。然后问“我觉得不妨一试,你看呢?”
“试试吧!”想到不仅不能打他,还要美女加美酒的伺候着格安,罗浮禁不住气急败坏,可由不得不答应一试。
“好了,别打了,停下!把这家伙送到东楼的卧室里好好伺候着。哎,你们来去富华街找两个漂亮女人过来陪他。”听完罗浮的命令后,吴京急忙制止打红眼的兄弟们,然后又吩咐人去给他找美女。
被暴打一顿的格安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身上的绳子就解开了,还被年轻人左右搀扶着去了东楼。
一进门这家伙就愣住了,那里是关押人的小黑屋啊!分明就是酒店里的高级套房,厚厚的猩红地毯、酒柜里摆满了高档洋酒和白酒,卧室里还有松软宽大的床呢!
“先放水,给格安先生洗个澡,然后再拿药抹抹伤口。”吴京坐下来吩咐兄弟们,然后扶着格安坐下来。
这家伙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听洗澡、抹伤口,以为是什么残酷的刑罚,身体禁不住颤抖了几下。
“你、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他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然后瘫软下来倚在了沙发上。
“洋酒白酒随你喝、两位美女殷勤伺候着,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老子保证有求必应,一定让你满意。”吴京嘿嘿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