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怎么赚大钱?听我的,别怕这怕那的!”元田火急火燎的劝说他。
“大树底下好乘凉,咱们跟着曾姐细水长流慢慢赚钱,何必冒险玩火呢。”中汉并不同意,小声嘀咕着反驳他。
一时间俩人僵持不下,元田瞪大眼睛盯着中汉咬牙切齿的问“没出息,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赚那点小钱儿……”
话还没说完呢,曾晓娜就笑盈盈的推门而入,元田一看赶紧闭口。
“哎,中汉,你们刚才从什么地方买的西裤和皮鞋啊?瞧瞧,面料和做工都不好,太粗糙了。在咱们这样的大公司里上班,穿衣打扮马马虎虎可不行,因为每个职员出去都代表着曾氏公司的形象,必须穿出品味和档次来。走,跟姐出去,再给你买几套好点的衣服。”曾晓娜上下打量着中汉,慢声细语的说着,还拍了拍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我和元田的衣服皮鞋都是在一块儿买的,要不一起去吧。”中汉看了看略显尴尬的元田,用商量的口气问。
曾晓娜瞥了一眼元田,慢声细语的说:“我看他那身衣服很好的,正好合身,不用再换了。”
“既然、既然这样,我也别换了。”既然都是一块儿买的衣服鞋子,为什么她看着自己的面料做工粗糙,元田的却很好呢?中汉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怎么回事儿?我给你买衣服都不去,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曾晓娜眉毛一挑,带着怨气问。
“您误解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中汉赶紧辩解。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就赶快给我走。”曾晓娜一边说着一边亲亲热热的拉着他的手腕出门。
此情此景让元田心里不快,可是又没法说出自己的不满,只好气呼呼的干瞪眼看着,门外曾晓娜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和清脆畅快的笑声越来越远,这家伙气恼的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曾晓娜并没有马上带着中汉去买衣服皮鞋,而是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曾姐,您只给我买衣服,撇下元田不好看。算了吧,还是不要买了。”为人忠厚的中汉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这家伙太不地道、吃里扒外,居然想瞒着我控制住曾醉墨,然后要挟我拿出一大笔钱。这种事儿都干的出来,甭说给他买衣服了,我扇他两巴掌的心都有。”曾晓娜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愤愤的唠叨着。
中汉听完这几句话,心里猛的一惊,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凉气。这事儿分明是元田刚刚和自己说过的话,而且还是俩人脑袋凑在一块儿说的话,为啥眨眼功夫就传到了曾晓娜的耳朵里呢?难道曾晓娜真的有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唉,这家伙一时昏了头,信口胡扯而已,您别跟他计较。”中汉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只能小心翼翼的替元田说好话。
“曾姐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你别替这家伙说好话,没用的。当然了,姐最喜欢你这样忠诚老实的人,既可靠又放心。”曾晓娜淡淡的说着,痛斥元田的同时还直截了当的夸奖中汉。
“跟在您身边做事儿,就得稳妥可靠,让您放心才行。”中汉赶紧表明态度。
“说的好、说得好。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今儿也得重重的奖励你。”曾晓娜说着紧紧挨着他身边,伸出手指不慌不忙的扯开中汉的衬衣,把整个手掌放在肌肉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的游离。
中汉的身体里泛起难以控制自己的滋味,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感觉热血一股脑的涌上头,急不可耐的把曾晓娜推倒在沙发上。
曾晓娜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务必顺从,中汉以前的工作就是做这事儿,现在伺候自己的老板曾晓娜当然更卖力、更体贴!
“在办公室里这样子不好,万一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等到晚上去你家里再好好伺候你,保你满意。”中汉故意慢吞吞的说着,意在吊她的胃口。
“不、不行,快点儿。”曾晓娜根本不理会这家伙刚才的话,反而面色焦急的催促着。
“算了吧,还是等晚上再……”中汉不愧是高手,拿捏分寸绝对到位,此情此景下依然能够强忍着压住心里那团火继续吊曾晓娜的胃口,可是刚刚说了半句话就听到办公室的门“砰”一声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俯卧在沙发上的俩人赶紧做起来向背后看去,只见元田气呼呼的闯进来,满脸愠怒、怒目而视。
中汉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不妙,赶紧套上衣衫。可曾晓娜却不慌不忙,看都不看闯进来的元田,而是倚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裙、穿丝袜蹬,然后又不紧不慢的蹬上高跟鞋,这才慢腾腾的站起来瞥了他一眼。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曾晓娜眼神犀利、满脸冷笑着问。
“不就是曾氏公司总裁的办公室吗?难道我就不能进来吗?”气头上的元田连声反问,语气中带着挑衅和恼怒的怨气。
“你是谁啊?”曾晓娜一字一顿的问。
“我是元田,以前曾经和你在一块儿做过无数次这种事儿,不记得了吗?”元田瞪大眼睛回答他,话里暗含着威胁的意味。
“哼哼,你可以去外面胡吹海侃,对别人说前天晚上跟名媛共度良宵、昨天晚上淑女殷勤伺候你!干嘛把我曾晓娜这样的小人物跟你扯在一块儿呢,就不怕丢了你的身价吗。”曾晓娜慢声细语、不急不躁的几句话,把气势汹汹的元田呛得翻白眼。
他站在沙发前恼羞成怒,想争辩却无话可说,只好焦灼的转圈子。曾晓娜看着这个家伙冷冷一笑,淡淡的说:
“元田你记住,想在我的地盘上混,就得把你的小算盘扔到一边去,忠诚老实的听我的话、按我的吩咐去办。不要以为拿着点儿小把柄就能要挟我,更不要试图在曾氏公司里挑衅我的权威,否则分分钟就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了,你也许认为我在说大话,呵呵,我现在打电话,天黑之前你将人间蒸发,连个骨头渣渣都找不到。要不要试试?”
说完之后,她拿起电话用冷峻犀利的眼神看着元田!
“曾姐、曾姐,元田这家伙一时糊涂,冒冒失失的顶撞了您。您别这样,等他冷静下来一定向您赔罪道歉的。”中汉见情况不妙,立刻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劝解,还试图按下曾晓娜高高举起来的电话。
“他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啊?”曾晓娜一字一顿的问中汉。
“很快、很快,马上就能冷静下来。”中汉赶紧回答。
“那好,我忍耐等待的限度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这个愣头青如果不跪在这里向我道歉。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洛城青帮头子大鲨鱼,给他三十万块钱,天黑之前让元田粉身碎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曾晓娜斩钉截铁的说完,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伴随着撂下电话时“啪”的一声,元田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本想耍耍威风,让曾晓娜不敢小瞧自己,谁知道这个手眼通天、黑白通吃的女人居然跟自己较真了。
怎么办呢?元田心里一阵紧张,默默的问自己,与此同时汗珠子顺着额头冒出来,一滴一滴滚落在衬衣上和地板上。
曾晓娜面色严峻,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她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慢慢的来回走动,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动,似乎是在提醒元田时间过得很快,五分钟马上就要到了。
“元田,你别拗了,快给曾姐认个错!”中汉看看曾晓娜,又看看惶恐不安的元田,急匆匆的劝他息事宁人。
“要么跪下认错,要么粉身碎骨消失,任选其一。当然了,你可以逃跑离开这里,呵呵,试试看吧,看看就凭你那点二本事能跑多远!”曾晓娜转过身去面对落地窗,目视远处的群山,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元田汗如雨下,犹豫良久后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撞击地板时发出“砰”的一声。可曾晓娜看都没看就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个小伙子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这只是她整人寻开心,一个有些过分的恶作剧而已。
岂料几声冷笑之后,曾晓娜慢慢的转过身来盯着双膝跪地的元田一字一顿的说:“你能跪下认错,还算是有点儿良心,行,不错。今儿我要看看你认错究竟有多大的诚意,就在这里好好跪着吧!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起来!”
“曾姐、曾姐,既然元田已经跪下了,就……”中汉赶紧狼狈不堪的元田说情,可是还没说完就被曾晓娜拉着手腕走出了办公室。
“跟我走,去临江大厦给你买衣服,让他在这儿跪着吧。”走在走廊里,曾晓娜立刻笑颜如花,嘴里轻快的说着。
“我看您还是别为难元田了,毕竟……”中汉还是不甘心,一边跟着曾晓娜走进电梯一边小声说着,但是又被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样做很过分吗?”曾晓娜没等他说完,眉毛一挑语气冷冰冰的问。
“不、不,不是的……”中汉立刻否认。
“那就好,别再提这件事上了,我听见你没完没了的说这事儿就心烦。咱们现在开开心心的逛街买衣服,呵呵。”曾晓娜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中汉的肩膀,俩人走出电梯,并肩走过曾氏公司一楼宽敞的大厅。
中汉知道再继续替元田说情,肯定会惹恼曾晓娜,几番犹豫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俩人沿着绿树成荫的护城河岸边向不远处的临江大厦走去,可中汉脑子里一直纳闷不已,刚才元田分明是悄没声的说控制住曾醉墨以后,要挟曾晓娜拿一大笔钱,可是她怎么会立刻就清清楚楚呢。
“曾姐,您真是神通广大,连元田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中汉当然不敢直接问这个问题,只好用奉承的语气试探着说。
“不说我神通广大,而是我的办公室和行政秘书的办公室之间安装了呼叫装置,平时我按一下按钮就可以向秘书安排工作,当然也可以听清楚秘书办公室的动静。刚才你们在里面说的话,我全都听清楚了。”曾晓娜淡淡的说着,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中汉。
她说的轻轻巧巧,可是中汉听完之后心里惊讶错愕,脊背上凉飕飕的。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没穿衣服走在大街上一样。
“咱这办公室里先进设备还不少呢!”好一会儿缓过神儿来,中汉小声嘀咕着。
“没错,曾氏公司这座十几层的行政办公楼里有太多的眼睛和耳朵了。有些人自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神鬼不知,其实丝毫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哼哼。”曾晓娜似乎有意告诉中汉,今后不要在自己面前耍小手段,说完之后还得意的冷笑着。
“还是您高明!”中汉赶紧讨好的说着,可他知道今后将被曾晓娜牢牢控制住,心里犹如跌进了冰窟。
曾晓娜步履轻盈的向前走着,嘴角不时掠过得意而满足的微笑,她对刚才做的这件事很满意,把一个小伙子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再把另一个高高的捧起来,如此一来俩人就会心生嫌隙,对自己更有利,等他们抓到曾醉墨以后,自己在暗中一把火挑起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去吧。
俩人走进临江大厦,满目的奢侈品让人目不暇接,曾晓娜热心的替中汉挑选衣服,还不厌其烦的帮他试穿。这里高高兴兴、心满意足,跪在一公里外办公室里的元田腿脚酸麻、膝盖刺痛,早就撑不住了。
这家伙实在忍不住了,身子一歪坐在地上背倚沙发,一边长长的喘了口气一边揉搓几乎失去知觉的腿脚,然后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