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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老东西,你也配?凌念胜出的那一刻,整个广场都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那个从擂台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灰尘的小小身影上。
她仿佛不是刚把天衍宗少主虐到昏死,而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擂台边缘,叶天像一滩烂泥,不省人事,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几个天衍宗的弟子手忙脚乱地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丹药,场面狼狈又滑稽。
高台之上,天衍宗宗主叶玄鹤那张维持着得道高人风范的脸,终于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手掌,在宽大的袖袍下,已经捏碎了身旁玉石桌案的一角。
五年前,在剑冢宗山门前受尽的屈辱历历在目,无人知道这已经滋生了他的心魔。
加入这五年来,李大锤那个混不吝的莽夫,隔三差五就扛着大锤来他天衍宗山门“友好访问”,美其名曰“切磋道法”,实则连宗门食堂的灵米都顺走过几袋。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可当着天下宗门的面,他身为一宗之主,不能失了体面。
“凌念!你站住!”
一道威严沉凝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广场上空炸响。
那属于元婴后期大修士的磅礴威压,如山海倾覆,朝着凌念的方向碾压而去。
凌念:??
寻常金丹修士在这股威压下,早已双腿发软,心神失守。
然而,凌念只是顿了顿脚步,连头都懒得回。
那股足以压垮山岳的威压,落在她身上,就像春风拂过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掀起。
对凌念来说,区区元婴威压,与挠痒何异?
见她无视自己,叶玄鹤脸色更沉,他从高台之上缓缓起身,一步踏出,身形便出现在了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凌念。
“宗门大比,旨在切磋交流,点到为止,你年纪虽小,手段却如此狠毒,毫无同门情谊,将叶天折辱至此,道心受损,与废了他何异?”
他的声音义正辞严,充满了长辈对顽劣晚辈的痛心疾首。
“小小年纪,便包藏祸心,戾气如此之重,实乃我正道之异类!今日,本座便要代你家长辈,好好教教你何为尊卑,何为道义!”
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掷地有声。
不少人都暗自点头,觉得天衍宗宗主说得在理。
这小女娃确实太过了,把人打成那样,简直是魔头行径。
凌念的身体却在听到这番话的瞬间,僵住了。
她皱了皱眉,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何其相似的嘴脸。
何其相似的腔调。
上一世,她被苏婉若废去修为,剥皮拆骨,灵脉被一寸寸抽出时,她最敬爱的师尊,那个将她从孤儿一手抚养长大的说人,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一脸悲悯。
“凌念,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你太优秀了,优秀到为师都害怕的地步,若让你成了此界飞升第一人,为师还有何脸面?怪只怪,你太骄傲,不懂藏拙……”
骄傲?
优秀,也是一种罪吗?
这些道貌岸然的老东西,永远只会用“道义”和“规矩”来掩饰自己的嫉妒与无能。
凌念缓缓抬起头,上一次不杀他,不是还对他抱有幻想,而是她发现叶玄鹤不简单,他似乎与上层界面有所联系!
留着他,凌念完找出这个位面无法飞升的原因!
叶玄鹤还有你的天衍宗,可都要刚好活着啊!
她径直走到云舒身边,从她怀里抱过睡得正香,还砸吧着嘴的元宝,熟练地挠了挠它肥嘟嘟的下巴。
“师兄,师姐,走了。”她奶声奶气地说,“回家吃饭。”
说完,她拉起韩石和云舒的衣袖,转身就走,竟是将那位元婴后期的天衍宗宗主,当成了一团空气。
“放肆!”
叶玄鹤彻底被激怒了。他身为正道魁首之一,何曾受过这等无视与羞辱!
他身形一动,便要落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擒下。
可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阴影,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
一直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用剑冢宗特产的铁桦树枝剔牙的李大锤,不知何时来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肩上那柄比门板还宽的巨剑“大锤”,轻轻地,换到了另一边肩膀上。
“哐当”一声闷响,仿佛不是扛着剑,而是扛着一座山。
那动作随意至极,却让叶玄鹤的身形猛地在半空中一滞。
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柄锤子……那柄不讲道理的锤子!砸碎他宗门大阵的锤子!追着他从宗主大殿一路锤到后山的锤子!
那被支配的恐惧,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愤怒与威严。
叶玄鹤的元婴气息,都出现了一丝不稳的波动。
李大锤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憨厚又危险。
他朝叶玄鹤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显:你动我宝贝徒弟一下试试?
叶玄鹤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精彩纷呈,宛如开了染坊。
就在这全场瞩目的诡异对峙中,凌念已经领着她的师兄师姐,走到了广场边缘。
韩石还在状况外,他凑到凌念身边,小声地问:“师妹,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凌念抱着元宝,头也不回。
“有什么不好?”她理所当然地反问,“他儿子输了比赛,当爹的想找回场子,技不如人还爱叽叽歪歪。我没当场骂他‘老而不死是为贼’,都算我今天尊老爱幼了。”
云舒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
凌念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一脸认真地补充:“再说了,比赛打完了,不回家吃饭,难道留下来听他放屁吗?他家的屁又不香,还耽误我长个子。”
“噗。”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别宗弟子,没忍住,一口气没喘匀,直接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仿佛一个开关,整个广场上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众人看着半空中脸色铁青、进退两难的叶玄鹤,再看看那个已经快走出广场,还在跟师兄讨论晚上吃红烧灵猪蹄还是清蒸玉髓鱼的小女娃。
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
这他娘的……究竟是谁在教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