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像是夏夜的雷鸣,炸得霍砚深大脑一片空白。
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阿砚。”
她温柔的嗓音瞬间把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一个翻身,把乔熹压在身下。
一阵阵悸动涌入心房,几乎要把他的心脏撑破。
他的乖女孩,竟然一直都属于他。
“熹……熹……”
嗓音颤得连叫她的名字都叫不通顺了。
灼热的目光,都快把乔熹给点燃。
“熹熹……”
他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想把她的名字深深的刻在心脏里,永远印在大脑里。
乔熹抬起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蹭着她的掌心。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霍砚深的眼里泛着潮湿,下眼睑一片猩红。
“我居然,居然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刺激你。”
“我真的太浑蛋了。”
“你打我,打我。”
霍砚深拿着她的手,要打在他脸上。
“别这样。”
霍砚深捞起她,靠着床头柜坐着,把她放在他的大腿上,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这几年,他总怕她不爱他,不要他。
想到她跟了季牧野,他难受,无法接受。
好多次都要放弃。
却又控制不住想她。
每次被她的狠话劝退,还是会再找她。
一次一次,自我说服。
以至于到后来,他接受她有了季牧野的过往。
他承认他有私心,不想让她有别的男人。
可她有别的男人,比他失去她更难让他接受。
让他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要她。
“可我……”他愧疚不已,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在他知道今越是他的女儿时,他都悔不当初。
好多次,都想弄掉她的孩子。
她跟着季牧野随军,住在军区大院,居然都没有跟季牧野在一起。
“阿砚,说不出来,就不说了。”
她也没想让他说什么。
他爱不爱她,她自己能判断。
她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跟他说的,她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在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控制不住地说了出来。
“不,我要说。”
他把她搂紧,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乔熹的心底泛起了一丝甜蜜。
她好似好久都没有这么甜的感觉了,连嘴里都蔓延着甜甜的味道。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手。
十指紧握。
两颗分离许久的心,在此刻,好像在一点一点的靠近,重叠。
霍砚深那颗空虚已久的心脏,终于被填满。
“熹熹,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咬我一口。”
他五官凑近。
乔熹碰到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疼,不是在做梦。”
一下子把她的脸按到他的胸口,有种想把她塞进去的感觉。
不用她说爱。
那些话,都足以代表她心里还一直有他。
乔熹贴在他的胸膛处,能感觉到他心脏用力搏动的声音。
他身上的味道,跟过去一样。
嗅觉记忆很难遗忘,顷刻间会让她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瞬间鼻头变得很酸胀。
依赖他,黏着他,爱着他,一刻都不想跟他分开的日子,居然过去了那么久。
霍砚深轻抚着她的头发,希望可以这样一直到永远。
如果将来,她还肯嫁给他,那就更好了。
好想和她牵手到白头。
“阿砚。”乔熹搂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你为什么不问我那晚的声音是怎么弄出来的,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是啊。
他信。
没什么好问的。
冲他们僵持已久的关系,乔熹也不至于撒谎骗她。
只是这句话听着有些熟悉。
许西楼讲过,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傻逼。
当个傻逼挺好。
他想一直当下去。
“信。”
乔熹忍不住轻笑,“骗过那么多次,还敢信?”
“嗯,骗也可以,不骗也可以,只要是你,怎样都行,你给的,痛也受,爱也受,什么都能受,只怕没有你。”
见一面,她就是冷冷的骂他,说他,他也甘之如殆。
只要能见到她,他就愿意。
更何况,他还能这样抱着她,看着她。
她还会朝他笑。
她真好久好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霍砚深低头吻了吻她轻扬的嘴角。
这么一吻,像是点着了什么火,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把她的衣服都剥了个干净,他才松开了她的唇,吻上她的锁骨。
辗转许久,他才抬起头,撑着胳膊,凝视着她。
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床上,美得不可方物,让他真的真的好想狠狠地欺负她。
他伏到她的颈间,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喃:“准备好了吗?我想了。”
“又不是没有过,还要做准备吗?”
“今晚可能会很厉害。”
乔熹的脸瞬间烫得跟烙铁似的。
“不过,我不会让你疼。”
“流氓。”
“你是流氓的女人。”
语落,男人埋首在她胸口……
乔熹忍不住轻咛了一声,便紧咬着牙关,把余音压了回去。
霍砚深上来,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
“这儿没别人,佣人都没有,隔音也好。”
这些话,太羞人了。
可他偏偏在床上很会说,也爱说。
乔熹想低下头,都有些无处可藏。
他又吻了她一下,“乖,一会儿别忍着,叫出来,你会更有感觉。”
“霍砚深!你……”
他又吻住她,然后手又不老实,轻捻了她一下,松开她的唇,害得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乔熹被他这样弄得面红耳赤,直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霍砚深掐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压在他身上。
“这样咬着方便。”
乔熹狠锤了他一下。
结实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腰,把她抬起来,放在他胸口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