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墨谨修奋起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地上。
“墨谨修,你放开我。”
“我不会让你伤害这张脸的,我不允许。”
墨谨修愤怒的吼着,生生掰开慕云念的手指夺走了碎片扔到很远很远。
“姜渔,你是慕云念,你分明就是慕云念。”
墨谨修目光寒冽的看着她,冷声质问。
“好,就算我是慕云念,那又怎样?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恶心,你听懂了吗?”
慕云念语气冰冷,倔强的反驳着。
墨谨修气到咬牙,满目猩红。
“恶心?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恶心?”
墨谨修彻底被她激怒,失去理智。
带着愤怒,惩罚的力量,伸进她的裙底。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慕云念抓起地上散落的瓷瓶子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动一下,我就割断你的大动脉。”
慕云念冰冷嗜血的说着。
墨谨修整个身子猛然一僵,看着她的眼忽然淡漠的笑了。
“其实我也嫌你脏,嫌你恶心,可谁让你是慕云念?”
说完,再次对慕云念动手。
慕云念的碎片深深扎进他的皮肤,鲜血顺着皮肤流了出来,刺痛让他再次顿住,目光灼烈的盯着慕云念的脸,抬手摸了摸脖子。
“墨谨修,你去死。”
慕云念冷漠的嗤笑着,更加用力刺穿他的皮肤。
墨谨修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沉闷的嗓子眼儿里冲出来一句话。
“那天晚上,我其实什么都没干,视频是网上下载的,不信你可以找人鉴定。”
慕云念听到这句话,握着玻璃碎片的手无力的垂下。
“姜医生,不知道和墨先生谈完事情没有?我要不要给她点外卖?”
小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办公室同事陆陆续续回来。
墨谨修依然风一般离去。
小晴刚要敲门,墨谨修就开门出去了。
“墨先生,要走了吗?你脖子怎么了?流血了。”
“嗯。”
墨谨修冷冰冰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阔步离开。
小晴很是莫名其妙。
慕云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到沙发上。
小晴站在门口刚要进来,被她制止了。
“小晴,我想吃楼下的日料,你可以帮我打包上来吗?”
小晴愣了一下,连连点头。
“当然可以,姜医生,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小晴重新关上办公室门。
“小晴,姜医生没事吧?墨谨修找姜医生干什么?”
“说是谈赔偿的事,姜医生饿了,让我去给她买吃的。”
小晴乐呵呵的,小跑着去给慕云念买吃的。
大家虽然有些疑问,但谁也没有没敢多问。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慕云念迅速爬了起来,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遍那个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真的不是她。
那个女人背上没有疤,可她有。
当时太慌,以至于不敢仔细多看一眼。
原来,他那晚是把她从陆永年的手里救了,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慕云念一时间心情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
“安妮,你听妈妈跟你说,我们在怎么说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你是我们慕家唯一的女儿,等我们百年之后,慕氏集团也还是你的。所以就当妈妈求你,你就替我们去跟谨修说说,让他帮帮我们。只要他一句话的事,我们慕氏就能度过危机了。”
阮萍在电话里极力的请求着,虽然慕东海一直要拿那些事情威胁慕安妮,可阮萍不希望看到那样两败俱伤的局面。
不到最后,她是不会撕破脸的。
除非慕安妮实在绝情。
慕安妮躺在床上额头包上了纱布,嘴里吃着零食,悠闲自在的听着阮萍的求情。
“安妮,你有没有听妈妈说话?”
阮萍着急的喊着,慕安妮才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妈,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安妮,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阮萍伤心悲愤的说着。
“我们把你养大,为了保你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事?你就真的任性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慕家破产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慕安妮长吁了一口气,冷笑嘲讽。
“那些事可都是你们自己干的,没人逼你们,也和我无关,不要口口声声拿当年的事情说事,这些年你们从我身上得到的已经远远超出你们为我付出的了。”
“慕安妮!”
慕东海愤怒的吼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慕安妮莫名吓得一哆嗦。
阮萍好敷衍,可是慕东海不好敷衍。
“爸,你也在呢?你最近还好吧?”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你要是再不帮我那个窟窿给堵上,我们就都得死。”
慕东海怒声吼着,歇斯底里。
慕安妮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但语气却缓和下来。
“爸,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好吗?有我在,我怎么能让慕家破产?怎么能看着你们去死?”
听到慕安妮这么说,阮萍和慕东海脸色一怔。
不明白慕安妮到底什么意思?
“慕安妮,你给个痛快话到底帮不帮我们?”
“帮,我是你们养大的,能不帮你们吗?谨修回来了,我先挂电话,你们等我消息。”
慕安妮说完匆匆挂断电话,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把零食塞到床底下,钻到被子里装睡。
墨谨修站在门口,被撞坏的门已经重新安装上了,他伸手握住门把手迟疑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又折返下楼。
找了药箱,给自己清理伤口。
慕安妮见墨谨修到了门口又没进去,心情有点忐忑,便给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眼睛揉红,一副娇柔可怜的病娇模样下楼。
“谨修哥,你怎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她看到墨谨修的脖子上划了很长一道口子,紧张不已的冲了过去。
墨谨修下意识的捂着伤口,不让她看,不想让她担心,多疑。
“我没事,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皮。”
“让我看看。”
慕安妮声音哀怨的说着,目光温柔的看着墨谨修,轻轻把他的手拿开。
“伤口这么深,一定很疼吧?”
墨谨修看着她温柔的眉眼,楚楚可怜的目光,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仿佛看见从前那个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慕安妮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