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去会会他!
常武皱眉道:“这事儿爷会处理,你就安心养身体吧。”
“我就出去吃个夜宵,不会有事的。”辛南依敷衍道。
早知道她就不跟常武说实话了,他这操心的老妈子,肯定不会放她走的。
“你是和路总吃夜宵?”常武严肃道,“那不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了?”辛南依质问道。
“这个不好跟您说。”常武守口如瓶。
他家爷再三叮嘱,不能让辛南依插手北区项目的事。
而且,路翰漠深藏不露,极其危险。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路翰漠到底是哪里人,他也不是云州的十大家族的人,好像突然间从哪儿蹦出来的?”辛南依试探性问道。
她要了解敌人,才能百战不殆。
“我只能说,他是从海外回来的,具体是谁家人,目前爷还没查清楚。”
唐临渊都查不到的人,那路翰漠果真是个棘手的刺头。
辛南依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饿了,那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我就想吃白糖糕。”
“辛小姐,你这招用得太多了。”常武微微皱眉,一脸为难。
辛南依嘿嘿一笑:“开玩笑的了,现在哪里会有白糖糕,哎,好饿啊。”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因为知道辛南依怀孕了,常武特别在意她摸肚子的举动。
他要是不满足她的需求,那就是违背了他家爷的命令。
常武思忖片刻,才道:“辛小姐,我现在陪着你去见路总,你不许甩开我。”
“好!你早说嘛。”辛南依应得很快,还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
二人驱车出发,很快来到了约定的小吃摊。
辛南依再看到路翰漠,心境大不同。
他阳光开朗的笑,就像是淬了毒药那般。
辛南依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嗨,路总,好久不见,最近项目进行还顺利吧?你都没跟我联系,说说情况。”
路翰漠大笑:“我不是不想跟你说,是我真的太忙了,没时间啊。”
忙着害人?
辛南依在心里冷笑。
辛南依表面上又是笑眼盈盈,“那这段时间真是辛苦路总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路翰漠微微皱眉,“哎,虽然白家的钱到位了,但项目实际做起来,资金链还是不到位,我也找过陆鸣陆总洽谈过合作,但他说陆家不擅长房地产,拒绝我了。”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辛南依一眼。
辛南依总觉得他的眸光藏着刀子,浑身刺挠。
她定了定神,又道:“要拉融资,你该找我呀。”
“你和陆总很熟?我好像听说你们最近闹了点矛盾啊。”路翰漠道。
他果然是消息灵通。
但是辛南依有点搞不明白,北区项目怎么会一直需要融资。
白家给的钱也不少了。
辛南依把盘子里的羊肉串放在了路翰漠碗里,“路总吃羊肉啊,羊肉好吃,别总想着蔬菜。”
她是在暗示他,不要揪着陆家不放。
路翰漠很聪明,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南依你有什么好的肉推荐?”
“唐氏怎么样?”
路翰漠一挑眉,“我可不敢招惹唐总啊。”
“对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一直缺钱?”
路翰漠神秘一笑:“当然是要憋大招,干大事了!”
辛南依笑道:“好,我明白了,明天会跟唐总拉融资的。”
“有南依你帮忙,那我就放心多了!”路翰漠又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举起一个串儿,和辛南依碰了一下。
辛南依刚要咬一口,被常武给拦下了,“辛小姐,你不能吃这个。”
辛南依凑近闻到了肉的味道,忽然反胃,差点yue了出来。
她连忙把串儿仍回了盘子里。
路翰漠静静打量着她,又道:“南依,你好像胃不舒服,该不会是身体出状况了吧?”
“还好,应该是肠胃炎吧。”
她最近老被强制输液,输完以后会好很多,所以就没在意。
“我看不像,我妈怀我妹妹的时候,也经常这样。”路翰漠话里有话。
辛南依愣了愣,噗嗤一笑:“怎么可能,我刚才来完姨妈。”
她刚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了。
这种事,就不该跟一男的讨论。
她立马岔开了话题,“路总,你能透露一下你的大招么,我帮你拉融资,你得给我点好处不是。”
“明天你约唐总出来,我就告诉你。”路翰漠再次哈哈大笑。
这狐狸还真是狡猾。
辛南依点点头,“成,明天我们同样的时间,就在这里见面哈。”
她忽然站起,一股子烟熏火燎的烧烤味直冲鼻腔,辛南依差点又吐了。
她捏着鼻子,急匆匆地离开。
跟着常武上车后,辛南依又干呕了几下,“常武,我以前也不恶心羊肉串啊,是不是你们找的医生不行,我这肠胃炎一直不好。”
“可能是这肉串不新鲜,你别多想。”常武忐忑说完,暗暗抹汗。
刚才路翰漠突然说怀孕的事,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得向他家爷汇报路翰漠的情况。
那人实在不简单。
常武说完,便驱车回到了医院。
他把辛南依送到病房里,就立马上楼去找唐临渊了。
此刻,唐临渊正站在床边,抱臂睨着季司北。
季司北一改往日卑微的样子,也与他对视,“叫我来,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想季家受你连累?”唐临渊语气中是浓浓的威胁。
季司北怪异一笑:“我巴不得,唐总请随意。”
他说罢,就往外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听你废话。”
季司北气场完全不同了。
唐临渊猜测,他肯定是又找到新的靠山了。
而那人还实力不小。
“我手里现在有一半季家的股份,给你。”唐临渊平铺直叙道。
他这算是在讨好季司北。
然而,季司北似乎根本不在意季家的产业,“你随意处置,今后季家和我无关。”
唐临渊咬牙道:“孩子是无辜的,只要能让晚安熬过最后一个月,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季司北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饶有趣味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贪图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