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辛南依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人怎么能这么执着啊!
辛南依只觉背后一片寒凉,下意识看向唐临渊的位置,只见他眸光灼灼。
他一定是在怪她没和业主们沟通好,才导致发生这么大的乌龙。
辛南依微笑着,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南宫先生,这是实况转播,别说私事好吗?”
南宫非但没理会,反而面向众人,“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好吗?!我真的很爱辛小姐!”
爱?
他的爱也太草率了点。
辛南依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亦或是,他确实是真心。
但他也太不懂得看场合说话了。
辛南依心里生出一抹厌恶,她一把夺过话筒,转而看向众人道:“抱歉各位,刚才是南宫给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他也是想表现出,我们这些业主热情幽默,大家能在这里成为邻居,气氛一定会特别好,欢迎大家购买这里的房产。”
她推广一波,立马扭转了局面。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辛南依笑得嘴都僵了,背后一直冒冷汗,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她发言完毕,业主也被领下了台。
脱离了大众的视野,辛南依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倚靠在后台的墙面上稍作歇息。
南宫阴魂不散地找来了,他沉声道:“辛小姐,你是拒绝了我吗?”
辛南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么明显他看不出来?
她挤出一丝微笑,直言不讳:“是的。”
南宫微微皱眉:“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不不不,是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和你没关系。”辛南依解释道。
他始终是业主群里的领头人,她得维护好关系。
“是吗?”南宫上下将辛南依打量了一番,“辛小姐,你这身行头,是巴黎时装周的最新品,国内还没有。”
他有些阴阳怪气的。
辛南依冷下眼眸,“这是朋友送我的,怎么,我穿什么衣服,还要向您交代吗?”
南宫微微一笑,颇有斯文败类的风范,“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辛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认识那么有权势的人,还名牌加身,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业主。”
追求不成,就开始威胁了?
他这真是妥妥的当代下头男典范。
辛南依不想和他过多的周旋,指着门外道:“抱歉啊南宫先生,我内急,就不陪你闲聊了。”
“辛小姐,那个路总,就是你男朋友吧?”南宫故意抬高了音调,正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其他两个业主也围了上来,询问道:“辛小姐,你该不会是路总请来骗我们的吧?”
他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辛南依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已经提前做到答应他们的事,他们还这么咄咄逼人,真是不识好歹。
她严肃着神情道:“第一我和路总是好朋友,第二,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到,其余的是我的隐私,没必要回答你们。”
南宫仍揪住不放,“你说你是业主,拿出证据来啊,我们都有购房合同,你的呢?”
辛南依思忖片刻,才道:“那种重要的东西,我不会随身携带,你们有质疑我能理解,待会儿我会发到业主群里。”
“你应该也有电子合同吧,要让我们相信你,就拿出来看。”南宫咄咄逼人。
辛南依被业主和围观群众围住,她险些喘不过气。
这时,人群外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让开。”
她抬头望去,只见是常武走了进来。
他把几分纸质合同递到她手里,“小姐,你的合同落在车上了。”
辛南依看着他手里的绿隆购房合同,暗暗松了口气。
一定是唐临渊让他来的,能做到这么细节的人,也只有他了。
这厚厚一叠合同,引来他人羡慕的目光。
剩余两位业主翻看合同,惊呼道:“辛小姐你真有钱啊,把Q区20层都买下了!抱歉啊,我们不该怀疑你。”
南宫吃瘪,又气又恨,却也只能灰溜溜地隐入人群,溜走。
辛南依恶气出了,故意大声道:“南宫先生,记得拿旧合同来更换新合同啊!”
风波过后,人群也随之散去。
辛南依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打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又出幺蛾子。
常武领着她来到底下车库,让她上车。
他进入驾驶室,也没有立马开车,只是道:“爷让你等五分钟。”
辛南依不想和唐临渊碰面,故意压着肚子说:“常武,我肚子不舒服,你先送我回去嘛。”
“我问问爷。”他拿出手机发消息。
辛南依拉了拉车门,没拉开,懊恼。
不一会儿,唐临渊来了,落座后,立马让常武开车去医院。
辛南依着急道:“我现在又好了,不用去医院。”
唐临渊看了她两秒,没有言语。
常武果真开到了医院,唐临渊让医生给她开了住院。
他这疯批!
辛南依跟随他进了病房后,他立即把门锁死,黑眸死死凝着她,“你追求者不少?”
他步步逼近,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越是没情绪,就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辛南依莫名的心虚。
但她转念一想,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辛南依又挺直背,故作镇定道:“那只是剧本,方便我推广,不过我好像没必要跟唐总解释吧?”
她退无可退,撞到了床沿。
他冷眸一凛,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脑海中全是那男人跟她表白的画面,他心里生出一抹异样感。
此刻,他只想堵住她的利嘴。
窒息的吻,让辛南依宛若搁浅的鱼儿,随时都处在濒死的边缘。
片刻,她感到胸口一凉,心中警铃大作!
他真是疯了!
辛南依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推开了他,“够了!我不是你的泄Y工具!”
“你做谁的?那个南宫的?”唐临渊幽深的眸子里噙着愤怒。
辛南依气笑:“你身边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好,不是吗?”
“你有资格指挥我?”
他一把撕开她的衣襟,深深埋入她的胸口。
一排一排牙印,落在她细白的皮肤上,鲜红刺眼。
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