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她整个身子被季司北带了一下,摇摇欲坠。
却在下一秒,身子被齐跃飞一把搂在怀里,拖着就上了跑车。
辛南依只感觉天旋地转间,刚好一点的胃,又翻腾了起来。
“你干什么?”
辛南依吼出声时,人已经被摔进了跑车里。
她想爬起来,跳出去,齐跃飞压根不给她机会,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季司北被齐跃飞那一脚,踢得挺严重。
撞上扶栏后,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打头的剧痛还没过去,齐跃飞已经开着车飞走了。
季司北撑起身来, 五脏痛得像移了位。
但他已经上了车,跟着追了上去。
布加迪是全球唯一能飞上五百码的车,自然是其他跑车比不得的。
但内脏剧痛,季司北速度无法提上去。
不过,齐跃飞却把车子冲出了主路,停在了三江汇流的观景台上。
人没下车,似乎就是等着季司北跟上来。
辛南依脸色煞白的坐在副驾驶,整个人已经被甩得七荤八素。
“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辛南依有气无力的骂着。
齐跃飞挑眉,“我什么病,你不知道?还是你搞出来的。”
“神经病!”
辛南依恶狠狠的骂出声,她除了仇家之外,从来没有这么反感、厌恶一个人。
辛南依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般,更像朵被雨打风吹过的娇花了。
齐跃飞侧目,打量着辛南依。
自古以来,病美人也有男人喜欢。
难道大佬和季司北是好这一口的?
齐跃飞盯着辛南依那一折就断的腰,更是不懂了,这就是国内男人的病态审美吗?
“你可真是厉害,小瑟瑟,能把大佬和季司北都玩得团团转,你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齐跃飞说着,朝她伸手。
辛南依当即张口,却没咬到齐跃飞。
但气恼的“呸”了一声。
齐跃飞婆娑着手,轻佻的笑,“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惹得小爷我心慌,要不,咱俩搞一次,让小爷也尝尝滋味?”
这话,简直不把辛南依当个人。
辛南依恶狠狠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怒道: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简直,禽、兽不如!”
季司北的车子停下来,下一刻,他从车上下来,大步朝齐跃飞的车走过来。
“齐跃飞,你在找死!”
齐跃飞眼看着季司北走近了,嘴角当即勾出阴冷的弧度。
“季司北,看来你是真的在乎这个女人啊。来呀,让小爷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齐跃飞在季司北刚靠近,一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啊——”
辛南依眼看着开阔的江面越来越近,她心脏瞬间提得老高,浑身毛细孔都在颤抖。
哧——
车轮碾着地面,车头已经冲出路面。
这是缓冲的观景区,往下有台阶。
只不过涨水,已经将下缓的台阶淹了。
车子停下的瞬间,世界安静。
辛南依只听见风声过耳,数秒后,才听见心脏如鼓点敲响的心跳声。
她,还在人间。
季司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齐跃飞,你要敢发疯,我定要你陪葬!”
辛南依已经吓得浑身无力,她想回头,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一动,只能感觉到无法控制的颤抖。
她脸色煞白,牙齿都在不由自主的敲打着。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双目通红的季司北,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季司北。
心口, 忽然一阵发疼。
齐跃飞笑得得意,抬手,朝季司北竖起了中指,张扬着恶魔的危险和嚣张。
“季司北,让小爷停下,可以。现在,给我跪下!”
季司北怒气翻涌,“齐跃飞,你敢轻举妄动,我这辈子豁出去也要将你齐家搅得家破人亡。不信,你就试试!”
齐跃飞肆意张扬的狂笑:
“凭你?别说那些远的,此刻,你要这女人的命,就给老子跪下!”
季司北大步往前冲。
齐跃飞当即再次发动车,“站住!”
季司北吓得硬生生僵在原地,眸光嗜血般愤怒。
“你别发疯!有话好好说。”
季司北奋力咬下所有愤怒,压着喷涌的情绪,“你想要我下跪,行,你先让她下车,我不上前,但要她先下车。”
齐跃飞冷笑,“现在跟我谈条件?”
“只要她下车,我立马跪,说到做到!”
齐跃飞仰天狂笑,“晚了!”
齐跃飞站起来,转身看着季司北。
“惹了我晦气?行,小爷我今天就坐实这晦气!季司北,你说我是疯子,老子今天就疯给你看。”
齐跃飞看着季司北愤怒的朝车边奔来,故意等他接近,甚至手都碰到了车身时,齐跃飞当即一踩油门。
轰——
车子直接腾空,马力十足的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
“啊——”
在伴随着辛南依恐惧到极度的尖叫声,车子直接冲进了湍急的江水中。
嘭——
在巨大冲力下,击碎的江面飞溅出巨大的水花,像一枚投江的炸弹,炸得人心恍惚。
季司北冲上去,手上空空如也。
江面巨大的水花炸开时,他还僵在原地,整个人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
“南依!”
季司北胸腔的愤怒,瞬间爆炸。
看着车子一瞬间被漩涡裹挟,消失在江面时,“失去她”三个字如魔咒一般萦绕在脑中。
季司北心口疼得炸裂一般,他缓缓摇头。
“不、不,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让你死,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季司北一个后退,随后孟力朝前奔跑,一头冲进了江里。
“依依,我来陪你!”
季司北一头扎进了江水中。
但落水后,却更加迷失了。
江岸边,十来分钟而已,围观的人已经层层叠叠。
救护车刺耳又紧张的鸣笛响了一路,也很快停在了观景台上。
季司北是几个汉子打捞起来的,被强行捞上岸时,他还很生猛的往江底窜。
半点不念救人的想法。
也是被呛了几大口水,人摆在了岸上。
医生在快速做着急救,那光膀子的大哥抹了一把额头,跟一同入水的人说:
“这小子,救过来了,估计还得跳。在水里那跟条鱼一样,差点没逮住,又往江底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