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依彻底慌了,她急忙问道:“陆鸣!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喂……?”
陆鸣手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而后再没了声音。
辛南依再次回拨,手机已经打不通了!
她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耳朵里都是许暖跟她说的陆总有问题。
陆总,难道真是陆鸣有问题吗?
如果真的是,那许暖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辛南依心急如焚,快步冲出卧室,“齐飞跃,你现在可以带我回云州吗?”
“现在?”
“就现在!”辛南依拽着他往外走,“别废话了,我朋友现在有生命危险,我得赶紧回去!”
“喂……有危险找警察啊,而且我也要时间安排。”齐飞跃见辛南依面色凝重,也不好拒绝。
“那你尽快吧,我报警了,但是现在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辛南依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现在真的必须回去,请你帮帮我,给多少钱都行!”
“好好,不过先说好了,包机一百万。”齐飞跃连声应是,也不忘谈价钱。
“好,你快打电话啊!”辛南依急得去搜他的手机。
齐飞跃怕了她,连忙躲到一旁,“我立马打电话安排,你别乱摸,男人裤兜不能随便摸的。”
辛南依又继续打电话,给付钊恒打,让他也去许暖家里看看。
终于,辛南依在一小时后,登上了返回云州的飞机。
而与此同时,云州樱花道的汽车旅馆里,季司北坐在窗前,一手端着红酒杯,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樱花树。
只不过,现在的樱花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顾希伟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季少,辛小姐已经回来了。”
季司北吞下嘴里的酒,沉沉应道:“嗯。”
顾希伟讨好地笑道:“我们接下来就可以接手北区了!”
季司北眸色一暗,皱眉道:“你先出去。”
顾希伟愣了愣,又道:“我们现在不动手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让你出去。”季司北加重了语气,一把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红色的红酒混杂着血水,顺着他的胳膊,打湿了白色的衬衫。
顾希伟吓到,指着他的手,颤抖着嗓音道:“季少,你的手……”
季司北抬眸,黑眸里写满戾气,“你听不懂人话?”
顾希伟一个激灵,连忙退出了门外。
季司北丝毫不顾受伤的手,拿出手机,配了张机场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去接我的宝。】
不一会儿,季司北的手机不停地响起,是家人和唐晚安发来的消息。
他扔下手机,转入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污和红酒清洗干净,整理了一下西服和头发,便驱车去往机场。
辛南依离开机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门口候着的季司北。
她愣了愣,刚要说点什么,季司北快步迎了上来。
他特地用受伤的手牵起了辛南依,“我们走,赶紧去找许暖。”
辛南依现在嗅觉异常的明锐,闻到了他手上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发现他袖子上血红的颜色。
“你怎么受伤了?”
季司北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一点小伤,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到了再说。”
辛南依愣了愣,才道:“好,你的手还是去包扎一下。”
二人上车,季司北载着她去往医院。
辛南依看着这路不是去许暖的公寓,忍不住问道:“暖暖现在没事吧?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医院。”
“什么?!”辛南依惊呼,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焦急大喝:“暖暖到底怎么了?谁对她动手的?是不是陆鸣?!”
辛南依彻底混乱了,一股脑把积压在心里的问题说出来。
季司北听到她提陆鸣的名字,眸色一沉,随即又道:“嗯,他们在一家医院。”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一起!”辛南依激动道。
许暖出事,如果和陆鸣有关,那许暖口中的陆总就一定是陆鸣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怕陆鸣?”季司北试探性问道。
“他……”辛南依及时止住了话音,又改口道,“反正就是不行,暖暖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了。”
她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把这事说出来。
而且季司北也觊觎北区地产,如果让他知道项目有隐患和问题,说不定他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辛南依暗暗呼出一口气,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
“你专心开车吧,我现在想休息一下。”少说话,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她说罢,还打了个呵欠。
这呵欠也不是故意装的,就是她现在身子老爱困乏。
接下来的路程,季司北也没烦她,默默地开着车。
到了医院,辛南依立马赶到了许暖的病房。
可,许暖是在ICU病房,她根本就进不去!
天杀的,到底是谁这么伤她!
辛南依捏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墙壁。
季司北心疼地拉过她的手,帮她吹气,“你别伤着自己,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辛南依满眼痛楚地望着季司北:“就算脱离危险了,她也受了很重的伤,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她心中悲痛交加,又慌忙问道:“对了,陆鸣现在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季司北道:“你先别动怒,现在陆家人都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来帮你。”
他说罢,轻柔地抚摸着辛南依的脸,一遍一遍地安抚着她。
辛南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昨天暖暖给我打电话说……”
“南依,你朋友还好吧?”付钊恒快步向她走来。
辛南依急忙上前,问道:“哥,你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警察调查清楚了吗?”
付钊恒叹了一声:“我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立即就叫了120,刚才我去护卫局做笔录,现在正在调查中,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那陆鸣呢?当时陆鸣在干什么?”辛南依扯着付钊恒的衣袖,眸色凌厉。
“陆少也晕倒了,不过……他好像是自己砸的,手里还握着一个花瓶。”付钊恒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