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的那一侧挂着个刷玻璃的吊车,而吊车上站着一个大肚子孕妇,正是唐晚安!
所以,他是利用唐晚安来牵制唐临渊,好带她离开。
他这个做法,有点过分了……
好歹,唐晚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种。
唐晚安抱着肚子站在上面,哭泣声起起伏伏,好似冤魂一般。
唐临渊的警告声从楼上传来,“季司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辛南依偷偷瞥了季司北一眼,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愧疚之色,心中生出些悲凉。
他这么做,又和唐临渊有什么区别?
辛南依沉声道:“下次别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那本来就不该有的孩子,没了更好。”季司北眸色变得阴冷。
辛南依不敢苟同他的说法,不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走吧。”她飞快地走了起来。
时间拖得越久,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越危险。
季司北带着辛南依上了一辆面包车,自己驱车带她离开了疗养院。
车子在路上飞驰,路过了樱花树街道,但是现在花瓣凋零,再没了往日美丽景象。
季司北再次带她来到了汽车旅馆。
辛南依站在门口,有些抗拒:“我就不进去了,我得去陆家……”
“你先跟我见一个人,待会儿我送你去陆家,帮你。”季司北说罢,牵起她的手,强制性地拉着她进入了房间里。
屋内真的有别人,是鼎鼎大名的撒尔教授,他被绑在了凳子上,眼睛上带着眼罩。
辛南依皱眉看向季司北,“你就这么把人绑过来?”
撒尔听出了辛南依的声音,淡然道:“辛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撒尔之前见过辛南依,一直都有感觉,她并没有被自己成功催眠。
这些话,不过是一种试探。
他想要确定,是否真的有人精神力如此强大。
辛南依上前来,将撒尔的眼罩取下,又帮他解绑,“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反正他待会儿一定会给她“解除”催眠,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撒尔看到了辛南依的眼眸,她太过平静淡然。
撒尔有些看不懂了。
难道他判断失误?
撒尔礼貌道:“谢谢你。”
“开始吧,我还有事要忙。”辛南依在他面前坐下。
撒尔扬了扬眉,“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解除催眠?”
季司北捏紧了拳,咬牙道:“你有选择的余地?!”
要不是撒尔,他和辛南依也不会隔阂这么深。
撒尔微笑道:“我只是收钱办事,季少要报复,不应该找你的家人,或者唐家?”
季司北听出他的不屑与贬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不用你提醒,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给我施加的痛苦,加倍归还!”
撒尔笑容更甚,“我很期待。”
季司北喝道:“少废话,赶紧给依依解除催眠!”
撒娇淡淡道:“我说了,我收钱才办事。”
季司北冷笑:“我怕你没命花!”
“那抱歉了。”
辛南依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在唐临渊应该救到唐晚安,那他很快会追来。
她看向撒尔道:“多少钱,我给你。”
季司北想要打岔,被辛南依抬手制止,“我没多少时间浪费了!”
撒尔嘲讽一笑:“堂堂季少,还没一个女人大方。”
季司北恨得咬牙,举起拳头要揍撒尔。
辛南依狠狠瞪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们现在需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新的问题,暴力不能解决任何事!”
季司北虽不甘,却也不想让辛南依讨厌自己,最终松开了撒尔。
撒尔竖起两根手指,“两亿。”
辛南依震惊。
她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季司北插话道:“我给!”
他说罢,立马转账给了撒尔。
撒尔抬手轻轻点了一下辛南依的眉心,而后打了个响指。
辛南依也顺势闭上眼,再睁开,故意停顿了片刻,才道:“我都想起来了。”
撒尔闻言,眸色变幻。
他猜测得没错,辛南依根本没被催眠,他那根本不是解除催眠的法子。
“辛小姐,我先走了。”撒尔起身,抬起手,做了之前催眠她时的手势。
辛南依心中一惊,匆匆避开了视线,“嗯,再见,谢谢你,我现在还有话要跟司北说。”
他猜到她没被催眠了,可他却选择帮他保守秘密。
季司北听闻辛南依亲密地叫自己,立马把所有的烦恼抛到了脑后,执着她的肩,兴奋道:“宝,你真的全部都想起了吗!”
他说着,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辛南依心生厌恶,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非常抗拒他的亲昵。
是因为,她爱上了唐临渊吗?
想到这个问题,辛南依心里涌上一抹烦闷,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真的想起了,原来我误会了你这么久,以为你是个登徒子,我心里好难过。”
她说罢,转身去到了窗边。
她假意透气,离开他的怀抱,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季司北从后抱住了她,伏在她颈窝里,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的馨香。
“宝,你最好了,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些可恶的人,你放心,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的家人你也不会放过吗?”辛南依冷不丁问道。
季司北沉着眸子道:“不会!只要是想分开我们俩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太过炙热。
辛南依故意拉开他的手,面向他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为了我和家人对抗,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做主!”
“那你会和我私奔吗?”辛南依故意皱眉,一副很苦恼的模样,“而且你和唐晚安现在还有孩子,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我用行动告诉你!”季司北失而复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就要吻她。
辛南依无法背弃自己的本心,匆匆避开了他,“你别这样,我现在心里很乱,非常的乱。”
季司北又缠了上来,“别害怕,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那你能帮我收拾陆鸣吗?”辛南依故作忧愁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