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北拧眉,“知道你应了件什么事吗?女人,你完全没必要堵这么大。赌约一旦生效,介时,你想指望我心软,放过你,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辛南依坚定的点头。
季司北盯着辛南依的眼睛看。
她生了双很美的眼睛,眼睛深处很纯粹,那种令人忍不住想呵护,呵护不到又想玉石俱焚的感觉。
季司北反倒是意外了,他顿了顿。
“接待100个男人,可不是简单喝喝酒、聊聊天,是要你陪100个男人睡觉,你也答应?”
辛南依依然坚定的点头,“只要我输了,我愿赌服输!”
季司北沉默着,探究的看着辛南依。
他,开始有点不懂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为什么?接待100个男人,只是开始,极有可能,你将沦陷进另一个黑暗的人生。即便成了记女,你也心甘情愿?”
辛南依依然点头,“是。”
“理由?”季司北再问。
辛南依顿了下,“富贵险中求,季少难道是在怜悯我这样的女人?”
季司北闻言,眼里心底那一丝犹豫,瞬间荡然无存。
“行,依你。”
辛南依当即再道:“那就,签赌约吧!”
季司北看着从容冷静的辛南依,知道她不过是在玩把戏,也不屑这种小伎俩。
可他,急躁的性子也确实被她勾住了。
不论这段时间里,她做了什么,总之,今晚,他没有发狂,情绪就平静了下来。
民警是带着了十几人来,直接上楼。
结果,事情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案是辛南依报的,最后还得去警局录个口供。
一般这种荒唐事,是休想让季司北认罚。
但就在辛南依换上运动服,准备跟民警走的那一刻,他改变心意了。
甚至,弃了自己骚包的跑车,之际和辛南依挤、进了警车中。
这事要放在过去三年,辛南依见怪不怪。
因为那时候的季司北,是不舍得她受丝毫委屈的。
可现在,这个嚣张狂傲,又瞧不起人的季司北,这行为很离谱。
季司北挤上警车后,自己半天没闹明白,为什么会赶出这种离大谱的事来。
他这么做,那不明摆着告诉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他对她不一样?
然而,季司北转念又一想。
倒是可以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有情,到时候,看她从高处摔下来,岂不是更加痛快?
她最好是误会了。
季司北好整以暇的坐在警车内,挤着辛南依。
辛南依把自己缩成一点点,大把的位置被季司北恶意侵占。
她不出声,也没有趁机靠近他,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季司北吊儿郎当的坐着,有点犯困。
他闭着眼,身边女人坐着,阵阵属于她的气息飘进鼻息。
有别于香水的气息,清新好闻。
他回想着,刚才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主意?
好像是看见她换了合身的运动服,看着那样娇美苍白的女人,摇曳生姿的站在民警面前,一个劲的道歉,随后各种保证会配合。
因为是后半夜,就连天花板的灯光都带着一层朦胧。
所以那样的光落在她脸上时,照得她的脸更加朦胧苍白。
那一刻的感觉,特别有一种想冲上去将她拉进怀里保护的冲动。
白炽灯光下,她的脸苍白,笑里带着歉意。
那比起宴会上的闪耀夺目,精致完美,那苍白脆弱的样子,没法比。
可就是那么不起眼的样子,令他惊鸿一瞥记忆深刻。
事情后面进展得很顺利。
等辛南依走完所有流程,再与季司北的律师走完私下和解的程序后,天已经亮了。
辛南依离开时,辛可娜蜷缩在椅子上已经睡沉了。
辛南依心疼的看着妹妹,她不该把辛家任何人牵扯进来的。
她身边人牵扯越多,事情曝光后,身边就会更多遭受报复。
辛南依心疼的叫醒妹妹,“没事了,我们回家睡。”
辛可娜睡眼朦胧的看了眼是姐姐,什么也没说,迷迷瞪瞪的跟着辛南依走,一上出租车,马上又睡着了。
辛南依和辛可娜回到家,看着辛可娜睡下,辛南依也精疲力尽,却怎么都睡不着。
早上五点半,付钊恒来了。
进来时看见被切掉门锁的大门,气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就找记者曝光他!”
辛南依立马拉着付钊恒,安抚着,“算了,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付钊恒低怒,“那种人,你怎么处理?”
微顿后,付钊恒忙拉着辛南依左右看,“他有没有伤害你?”
辛南依立马摇头,“没有没有,你想哪去了?是我报警了,警察来了好多人。我和可娜刚回来没多久。”
付钊恒满脸愧疚,“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去公司加班。”
“没关系,谁也没料到那个无赖会找上门来。而且,我没打通你的电话,我就猜到你可能不在家。”
辛南依看着付钊恒,随后将他按在沙发上,“哥,你别自责,你看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付钊恒内疚万分,“幸好你和可娜都没事,要真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姨妈交代。”
“别担心了,我都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处理危机事情。”
付钊恒站起身,“你去休息吧,我联系物业,先找人换门。”
辛南依摇头,“没事,我不困。要不,哥,你帮我买点早餐上来?”
“好,我这就去。”
付钊恒这当下就出门,一边又联系物业。
但付钊恒买的门没派上用场,早上八点,季司北的人就已经搬来了新的防盗门,直接连拆带装的,顺便还把坏的带走了。
新门装好,付钊恒全程黑脸。
“为什么接受他的门?”付钊恒问。
辛南依苦笑,“本来就是他弄坏的,我们为什么要花钱?他应该赔呀。”
付钊恒冷着脸,“我已经买了,我不想以后跟他有任何牵扯。”
辛南依点点头,“嗯,但这赔偿,可是我强烈要求警方判给我的,难道,不要吗?没有破坏别人家东西不赔的呀?省得让他觉得我们就是怕了他。”
付钊恒猛然间清醒过来,看着辛南依,她已经忘记了过去。
所以她要求赔偿,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