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安连忙点头,简单又满足的开心,更加令季司北不安。
季司北接过酒杯,同时给辛南依发了条信息,说会晚一点,但一定会到。
随后,收了手机。
唐晚安见季司北把酒喝了,忙说:“我第一次酿,味道肯定比不上酿酒大师的作品。司北,你可不许嫌弃。”
“怎么会呢?我当然不会嫌弃你。 ”
季司北喝得急,几口后放下了酒杯。
唐晚安还在慢慢品,见他放下酒杯,她也放下。
“看来司北哥哥的事情很着急,这么快就把酒喝完了。我还是懂事一点,不霸占你了。”
季司北轻轻摇了下头,这酒喝急了,竟然这么快上头。
“没事,等你睡着我再走。”
唐晚安走近季司北,手轻轻搭在季司北肩膀上。手指在他肩膀上轻轻画圈。
她低声说:“司北哥哥,你从来都这么体贴。”
下一刻,她俯身,双手圈着他脖子,唇,贴在他脸上。
季司北转头,竟看到了辛南依。
他意外,“南依?”
眼前人影重叠,他用力甩了下头,再看,眼前鼻息相近的女人,确实是辛南依。
他意识有点恍惚,在他还没做出任何动作之前,软软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这一贴,季司北整个人被烈火燃烧。
他当即将女人抱起来,两人双双跌入床面。
“南依,你,真的准备好了?”
女人点点头,用吻回应他。
她的回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季司北努力保持清醒,他努力摇着头,衣衫都褪尽了,他还强撑着。
“南依,南依,我有话说。”
他滚烫的掌心,压在女人迫不及待的唇上。
他说:“我和晚安结婚,只是权宜之计。依依,晚安当年为了救我,差点没命。我欠她的,我必须还。”
女人僵硬,没有反抗。
季司北知道她听进去了。
“你会等我,是吗?你愿意给我,就说明,你愿意等我。”
“晚安没有几年了,唐家答应过我,晚安走后,不会再干涩我的选择。我妈也承诺过,所以,依依,只要你愿意等我。”
女人轻轻颤抖,眼泪流了满脸。
她看着季司北,这是他的盘算是吧?
这就是他和大哥达成的协议吧?
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等她死。
唐晚安眼眶通红,眼泪不停的滚落。
她知道季司北不爱她,可她爱他,她太爱他了。
很小很小,她就爱上了他。
她这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可他呢,竟然,等着她去死。
季司北捧着她的下巴问:“你愿意等我吗?”
唐晚安眼眶通红,“愿意,当然愿意。”
这晚,唐晚安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季司北。
虽然,他的热情,不是给她的。
后半夜,唐晚安拿着季司北的手机,密码已经换了。
但是,他的指纹也能开锁。
她给辛南依发了条信息:
【下次见,我走了她睡不安稳。】
发送后, 唐晚安删除了发送信息。
等了很久,她没等到辛南依的回信,就知道成功了。
唐晚安走出房间,医生等在门外。
她把季司北的东西递给医生,“人工受孕,会加大这次怀孕的机会是吧?现在来吧。”
医生当即处理好,整个过程,唐晚安一声没吭。
唐晚安点点头,“辛苦了,今晚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是!”
医生陆续离开别墅,唐晚安躺了半小时后,再回到床上。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
辛南依还没有睡。
她看着倒的两杯酒,里面,掺了剧毒,一口就能见血封喉。
然而她等了一整晚,才等来季司北的信息。
【下次见,我走了她睡不安稳。】
辛南依瞬间眼眶红了,一把推了桌上的酒。
他不爱她了。
辛南依心脏撕扯一般,很痛,很难过。
她觉得,这般的痛,应该是为失去报仇的机会而痛的吧。
辛南依坐到了天亮,睡了一觉后,去了医院。
她的那些钱, 除了给养老院之外,还往山区捐了几所学校。
前几天一个山区的孩子,因为先天性心脏病,送来云州做手术。
钱她早就打给了孩子的监护人,医院也是她托cendy联系好的。
原本没打算去,但现在没事可做,又忍不住担心那个孩子的情况。
到医院时,cendy已经陪孩子监护人等在手术室外了。
孩子爸爸见着辛南依,听cendy说这就是捐助孩子做手术的贵人,当即往辛南依面前一跪。
“小姐是大善人,不仅让我们十八洞村的娃都有学上,还让我家娃来云州治病。我是粗人,不会讲话,也不知道该为小姐做什么。小姐,我给您磕几个头。”
辛南依阻止时,孩子爸爸额头已经重重磕地上了。
咚咚咚!
声音直接从地面传出来。
辛南依立马上前,和cendy一起,一左一右把人扶了起来。
辛南依呆了会儿,离开了医院。
cendy说向导还是希望她去试试,辛南依不想自己每天都无所事事,就去了。
她虽然每天都想报仇,可也想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
见不到季司北,意味着她报仇无望。
此时又无比痛恨自己优柔寡断,为什么不早行动?
辛南依收拾好心情,下车,进了酒店。
听说试镜是在这家酒店的一个会场,她到了五十六楼,走出电梯却走反了方向。
走廊里灯光昏暗,辛南依打算快速穿过走廊,却在走廊中间听见尖叫声。
辛南依脚步一顿,立马循着声音走过去。
一间并且有关严的屋里,女子绝望的尖叫声越来越大。
辛南依当即一脚踹开了门,她是没料到门没关,这一脚踹下去,整个人都在惯性下冲了进去。差点就摔在地上。
她堪堪站稳,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一个女人被压着,衣服已经接近全无了。
“救命,救我!”
女人知道有人闯进来,更加大声的求救。
而那疯狂的男人,却纹丝不动,狂妄得很。
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那是不论是任何人进来,他都不当回事的狂妄。
“爷看谁敢来坏我的好事!”
辛南依眼眶瞬间的怒红,当即转身,提了把椅子,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