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一旁的仪器上的频率也没有起伏。
宙斯沉默了很久,把莉莉丝的手轻轻放下,在她眼上落下一吻:“我会把你找回来的,等我。”
话落,宙斯起身离开,他没有看到的是,床上原本安静沉眠的人,忽然动了动眼帘。
......
M国。
景妤涵幽幽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是被饿醒的。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凉,显然人早就起来了。
景妤涵哼了一声,他倒是跑得快。以后他要是再喝酒,她绝对要躲得远远的。
以前荒唐的时候,她被弄晕过很多次,但是玉月珩向来心疼她,不至于太过了。但是昨晚,不,应该是今早,他被酒精占领的大脑完全没有了心疼怜惜的概念,她被来来回回弄晕了好多次,最后脑子都不清醒了。
景妤涵胡思乱想了一同,连房门被打开都没听到。
颀长的身躯坐在床边,玉月珩依旧穿着白衬衫,下身罕见的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凤眸里的温柔宠溺仿佛要匠人溺死:“还好吗?”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景妤涵皱了皱鼻子,嗓子有些哑翻过身不想看去看他,“嘶——”太生气所以忘了剧烈运动的后遗症。
“别乱动,我帮你揉揉。”玉月珩脱鞋上床,修长的手轻轻按在景妤涵的腿上,“想吃饭吗?”
“我都要饿死了。”景妤涵等了玉月珩一眼,声音确实可怜兮兮的,“你不能总这样虐待我,不让我睡觉还不让我吃饭。”
“是我的错。”玉月珩心智与太太不高兴了,除了认错意外别无他法。
“诶,对了。”景妤涵忽然想起来,“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
玉月珩温柔地说:“不记得了,应该没多少,但是我对有些就不免疫,容易醉。”
“往上点,帮我按按腰。”景妤涵翻了个身,“那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就是、你喝醉之后的事。”
玉月珩从善如流地在她腰上轻轻按了起来:“我记得五点以后的事。”
“噗——”景妤涵小声小出了声,然后小声逐渐放开,“哈哈哈哈,抱歉,没忍住。三爷,除了我还有人见过你喝醉的样子吗?”
“许绍和许维见过,他们说我喝醉了不说话,问什么都不说。”玉月珩无奈的问,“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有!”景妤涵笑盈盈地说,“月珩,你喝醉了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管问你什么你都只用两个字回答。而且还特别粘人~”
玉月珩心里想着,要是不粘人你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吗?但是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清隽脸上依旧是温柔宠溺的笑意:“我让人把饭送来?”
“我起来吃吧。”景妤涵说,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起不来的样子。
“我抱你下去。”玉月珩温柔地说。
“我自己可以走!”景妤涵坚持,开玩笑,背抱下去和在房间里吃有什么差别。玉月珩的手法很好,不过片刻,景妤涵就觉得身上的酸软好了一些,自己走路一定没问题。
但是显然,她忽略了一点,已经是下午了,她才起床,谁都知道他们昨天干什么了。
玉月珩拿过睡衣帮景妤涵穿上,景妤涵小声咕哝:“你就不能完事后顺便帮我把睡衣穿上吗?”
“抱歉,不过不能。”玉月珩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我喜欢这样抱着你。”感受她的每一寸肌肤,会让他有一种和她密不可分的感觉。
“你真是......”真是什么景妤涵没有说,总归是很无奈了。
“等等。”出门的时候,景妤涵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脸色难看地说,“你说你五点多的时候就醒酒了?那你还拉着我折腾到七点多!”
“别生气,吃完饭在和我算账好不好?”玉月珩柔声哄着。他最见不得她那副哀求忍耐却又被欺负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所以即使清醒了,也在她清浅的眼眸里沉沦下去。
景妤涵气鼓鼓地下了楼,客厅里没有人,这让她送了一口气,眉宇间爸爸妈妈算她幸运了,要知道妈妈前几天才提醒她别由着月珩胡来。
饭厅,玉月珩给景妤涵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宋城丰已经到到了,青城泽今天上午就行了,但是留了后遗症,以后身体会虚弱。”
景妤涵挑了挑眉:“治愈系异能者也不能完全治愈吗?”
“世上的治愈系异能者本就寥寥无几,而且异能也不是万能的。”玉月珩淡淡地说,“青城泽受伤的位置敏感,现代医疗没办法让他恢复成正常人一样。宋城丰只能让人的伤口快速愈合,但是对于内里的伤效果就没有那么明显了,但还是比医院强很多。”
景妤涵点点头:“算了,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他能少作点妖。”
玉月珩瑶瑶头:“如果我是青城泽就会利用这身伤把青城瑶留住。他的确比普通人虚弱,但是身体素质原本就比普通人好,所以虚弱不到哪去。灵儿,青城瑶可能会有点麻烦。”
景妤涵一想就懂了,青城瑶招惹上的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继续和商瑞在一起,她会觉得愧疚,如果选择了青城泽,商瑞一定不会就这么放手。
而青城泽的伤就是它最大的优势,只要他示弱,青城瑶很大几率会心软,到时候可不就麻烦了吗?
“哎,烂桃花。”景妤涵放下勺子,“我觉得你说得对,我还是不管了。他找我求助我在帮他想办法,现在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给自己徒增困扰罢了。”
“嗯,你能想明白就好。”玉月珩欣慰地说,“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F国。”
景妤涵目光落在玉月珩腿上,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穿了黑色?”这种颜色让她想起了宙斯。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换一种风格。”玉月珩淡淡地说,“觉得宙斯穿黑色不错,我应该也不差。”
景妤涵有些无语:“你和他比什么?”
“也不是。”玉月珩手,“我父母去世以后我穿了三年黑色,只有就对黑色深恶痛绝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灵儿,我的生命有了你就是圆满,所以不想再被过去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