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好好想想。”青城瑶终于退了一步，轻声说，“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这次青城泽没有阻止：“我不逼你，你也好好休息。”只要她肯松口，他就不愁没有机会。
房间里只剩下青城泽一个人，他换了衣服躺到床上，之一手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扬了起来。
刚刚情绪太激动，但是现在静下来才发现端倪。阿瑶知道了照片的事，但是她没有责怪他，甚至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这是不是能说明其实阿瑶心里有他，只是嘴上不敢承认？
一定是这样的，青城泽告诉自己，如果阿瑶不喜欢他，就会直接拒绝到底，断不会说出什么让她好好想想的话。
看来自己这么久的努力都是有用的，适度的强势和示弱都是感情的催化剂。而他们之间前20年的情感也不仅仅是束缚，抛开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至少在那次事件发生之前，他们一直很好。
青城泽早就后悔了，如果一开始不那么偏激，而是用更温和的方法一点一点让阿瑶接受他，或许现在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她不会有机会去中东，不会有机会和商瑞在一起。早往好的方向像一点，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青城泽捂住脸，笑得连牙齿都漏了出来，不管是因为什么，一切都按着他的心意朝好的方向发展。
......
主卧，景妤涵回了房间以后并没有直接去休息，怀孕以后她的衣服都是宽松为主的，她换上了深色修身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这几天，她身上的能量开始充裕起来，虽然没有回扶到原本的程度，但是看遍整个玉宅完全没有问题。今天是新年，实验室里没有人。
20分钟后，景妤涵输入了口令，进入了存放造神终端的隐秘空间里。
“我等了你很久。”屏幕忽然亮一起来，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出现在景妤涵面前。
“你早知道我会来？”景妤涵皱着眉，这一刻，他在宙斯身上终于开到了和玉月珩相似的地方。这两个人不尽相同，但是论算计人心，谁能比得过他们？
“如果我不主动打开通讯，你没有任何办法。”宙斯淡淡地说，“对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他嘴上说说着抱歉，但是脸上实在看不出任何愧疚的情绪。景妤涵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玉月珩不要继续在这边耽搁了，一个除夕而已，犯得着用以后来换吗？”宙斯轻嗤了一声，“果然不是一样的人，如果是我，这种事根本文不需要犹豫。”
“你说得明白点，什么叫用以后去换？”景妤涵心猛地一紧。
“字面意思，他陪你的时间越长，回来的周期也就越长。”宙斯说，“如果不是我把他逼走，你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了。”
“你够了！”景妤涵忽然笑了，“月珩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的人，如果留下来真的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他一定不会那么做。宙斯，你们不是一个人，不要总是把你的思想强加给他！”
“呵呵——”宙斯笑出了声，“你看，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相信他。真是同人不同命，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被人信任过呢？”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再说吧！”景妤涵说，“你心里有病你知道吗？你做的没哟监视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想让莉莉丝恢复意识，可是你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在变成一个人。如果她恢复意识以后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怎么办？不会放她离开吗？你不会的，宙斯，这就是你和月珩最大的区别。”
“呵，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吗？如果你试着离开他你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单纯！”宙斯声音冰冷，却在看到景妤涵微红的眼角后诡异地柔和下来，“抱歉，我太激动了。”
景妤涵摇摇头，他们本就不熟，没必要道歉。要不是想从宙斯这里获得消息，她也不会来这一趟。
“我当时不知道你怀孕了。”难得的，宙斯解释了一句，“孩子，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是，我怎么会伤害他呢？”
景妤涵默然，莉莉丝和宙斯没有孩子，后来莉莉丝把自己献祭给了造神终端，所以在宙斯的脑海里应该很期待孩子吧啊。如果有了孩子，莉莉丝就不会那那样决绝地离开他了。
这一点，到时和月珩是相通的，可是孩子真的能解决所有问题吗？景妤涵不认同这种观点，只要问题还在，不从根源上解决，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来。感情需要经营，从来没有捷径。
“你能联系上月珩吗？”景妤涵期待地问。
“我和他之间有一种联系，只要不断就代表他还活着。”宙斯说，“他现在很好，如果有消息了我会在告诉你。”
景妤涵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完全失联就好：“劳烦你了。”
宙斯歪了歪头，有些奇异地看着她：“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比现在还要快乐一些。不过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我每天都把记忆看一遍，可能已经记不清了。”
“既然快要忘了，为什么不能放下呢？”景妤涵问，“记不清了何必要勉强自己？”
宙斯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如果玉月珩回不来了，你会因此不爱他吗？”
“不，我会把他找回来。”景妤涵说完，顿了一下，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劝别人？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我也一直在努力把她找回来，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宙斯笑了笑，“时间真的不早了，新年快乐......”
屏幕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无数数据在不断更迭。
景妤涵皱了皱眉，她总觉得宙斯刚刚还说了什么，只不过自己没听清。现在通话已经断了，她有没有办法发连接上，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