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怪妈妈。”
傍晚的时候，景妤涵终于打开了房门，看到景湛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哥哥？”
“出来就好。”景湛松了一口气，“视频也给你了，你现在可以答应我好好养胎了吧？”
景妤涵一听这话就知道景湛并没有看过最后一段视频，否则他现在应该就是担心了：“哥哥，我想早知道外面的情况。”
景湛迟疑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跟我来书房吧。”
这个书房当然不是玉月珩的，而是为了景湛单独收拾出来的一间小书房，短短几个月，书架上的各类文件已经满了。
景湛递给景妤涵一份报表：“我知道宙斯的存在，但是没有看过。从第一批异能者觉醒之后，我们就研究了异能者的基因。发现，人类的寿命的确会增长，生育能力相对降低，但是——绝对没有到达青春永驻的程度。所以，理论上宙斯不可能过了八十多年还维持着二十多岁的相貌。”
“可是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我们没有去过那边。”景妤涵说，“就连莉莉丝，也是年轻状态，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了许绍。”
“你确定？”景湛心中疑惑，“或许是起因不同，导致了结果不同。”
景妤涵点点头，问：“也许吧，这些都不重要，造神计划还顺利吗？”
“我只能说‘先驱者1号’的投放很顺利。”景湛说，“我和月珩讨论过，进化是循序渐进的，贸然行动，整个世界都会乱套。每个行业都会被重新洗牌，远的不说，犯罪率到是高了不少。”
景妤涵心神一定：“那月珩是什么意思？”
“造神终端需要的能量太多，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弥补，所以，我们决定在所有人异能觉醒完毕之后酌情回收。”景湛说，“但是需要一个契机，毕竟能量已经放出去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异能这件事，如果贸然回收，恐怕会引起恐慌。”
景妤涵点点头，是的，先是说每个人都可以进化，然后又让进化后的异能者退化成普通人，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恐慌那么简单了，恐怕会引起暴动。
“所以，回收能量的事不能是造神终端在主动回收，而是让别人以为自己失去能量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误。”景湛说，“但是这样一来回耗费很大精力，在能量回收完毕之前，月珩要考自己维持造神终端的运行，否则便是功亏一篑。”
“那月珩岂不是很危险？”景妤涵双手撑在桌子上，支撑着额头，好半天才抬起眼眸，“安瑟斯呢？你们一直没对安瑟斯动手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合作？我要见安瑟斯！”
“没有用的，安瑟斯无法预测月珩的未来。”景湛瑶瑶头，有些遗憾地说，“这些日子，我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但是月珩的消息的确断了。他人在造神终端里，要么成功脱离，要么被造神终端吞噬，否则，我们见不到他。”
景妤涵咬了咬唇，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所以千万不能激动。
“灵儿，你还好吗？”景湛问，深紫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担心。
景妤涵忽然一顿，微微蹙眉看着景湛，只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了？”景湛又问了一遍，心跳偷偷听了一拍，旋即又正常的跳动起来。
景妤涵摇摇头：“没什么，哥哥现在不反感月珩，是因为知道来了他为我做的一切吗？毕竟如果没有月珩，改呗造神终端强制回收的就是我了。”
“嗯，这件事的确让我对他改观了。”景湛神色复杂地说，“灵儿，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景妤涵点点头：“的确，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你把我哥哥还给我吧。”
景湛倏然一惊：“灵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景妤涵把桌面上的报表往景湛身旁一推，“你掩饰得很好，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可是，如果你是我哥哥，视频在你手上那么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一定会先看一遍。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最后一个视频里，月珩让我别等他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景湛’忽然笑了，索性也不再辩解：“好好好，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聪明。”
“你的破绽实在太多了，我哥哥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一切，他只会担心我。”景妤涵沉沉地问，“你到底是谁？”
“要不你来猜猜？”‘景湛’笑着说。
景妤涵就隔着一张桌子，就这么看着这他，仿佛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她才声音沙哑地问：“那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有新名字，你叫什么？”
“我？我没改名字。”‘景湛’笑着说，“你还想听我继续说吗？”
“当然想听。你是什么时候来得？”景妤涵问，“我哥哥呢？”
‘景湛’知道景妤涵已经早知道了他的身份，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呢能确定是我，而不是别的异能者伪装成景湛的样子呢？”
“呵——”景妤涵嗤笑一声，“你刚才自己说得，起因不同，导致了结果不同。宙斯、莉莉丝、许绍都维持了年轻的面貌，再加一个你，我也不会惊讶。我哥哥在哪里？”
面前这个“景湛”也是景湛，不过不属于这一时空。
“在实验室。”景湛笑着说，“我很快就会离开，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得完成一件事。”
景妤涵直觉不好：“我不知道宙斯和你有什么仇恨，但是都和我们无关。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或许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但是我和莉莉丝是不同的，希望你理智一点。”
“灵儿，我已经84年没有见到你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玉月珩。”景湛叹息了一声，“但是，你知不知道宙斯到底想干什么？他想取代玉月珩，他想成为这个时空的玉月珩。”
“不可能！”景妤涵猛地站起来，“莉莉丝还在，他不可能放弃莉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