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珩摸了摸鼻子：“以后再说。”
景妤涵见他还不死心，不由皱了皱眉，而玉月珩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薄唇堵住了她丰润的小嘴。
不出片刻，什么欺负，什么倒霉，都被景妤涵抛到脑后了。
一天宴会下来，有陪玉月珩折腾了这么久，景妤涵很快就窝在玉月珩怀里睡着了。
他身上的玉兰香让她心安，只要他在她身边，就算外面有天大的事她也不怕。
许久，玉月珩听见怀里传出清浅均匀的呼吸，温柔的吻了吻景妤涵的发顶，声音温柔缱绻：“灵儿，你想要的都会实现的......”
......
“最近怎么样？”阳台，玉月珩走到徐既明身边问。
“和以前一样。”徐既明掐灭了手里的烟，笑了笑，“你能这么快回来出乎所有人意料，月珩，我为你高兴。”
“我当然相信你。”玉月珩淡淡地笑了笑，“虽然我知道更多人想让我死。”
造神终端这块大蛋糕已经分完了，不管谁有别的心思都得给他忍着。
“你是怎么打算的？造神计划让人类获得了异能，可是没有给人制约。”徐既明问，“而且，人的生命即使延长了，但是也不会像宙斯那样，过了百岁还不老。”
“何必纠结宙斯？那本就是另一是空的事。”玉月珩声音温淡，“很快人们就会知道，异能不是无敌的。造神终端是科技，造神系统是程序。是程序就避免不了条条框框，在这个框架里，就必须收到制约。”
“制约？”徐既明隐约明白了什么。
“对，就是制约，系统有自己的判定方式，可以判定每一个因为造神计划获得异能的人使用异能时是否合理。”玉月珩微微一笑，“如果是故意伤害别人的话，异能会被削减或者被清除。”
多年深处高位让徐既明隐隐发现了不对：“能让我见见造神终端吗？”
“可以。”
几乎是话音刚落，玉月珩就带着徐既明来到了实验室中，巨大的屏幕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造神终端依靠我的能量运行，再产生新的能量给我补给。”玉月珩淡淡地说，“所以，不是我不愿意把它交出去，而是它离不开我。”
“放心吧，或许还会有人打造神终端的主意，但是上面不会干预你的事了。”徐既明说。毕竟这么先进的科技掌控在手里，上面只会和玉月珩合作，“孩子已经满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工作？”
“再帮我拖两个月，等寒寒满百天再说吧。”玉月珩淡淡地说，“我为了维护造神终端险些把自己交代了，我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修养。”
“你今天在宴会上挺精神的，真看不出你受过伤。”徐既明相信玉月珩在造神终端里一定是艰辛的，受伤实属正常。但是从他现在的状态来看，根本看不出重伤的样子。
玉月珩面不改色地说：“那就当我是外强中干吧，其实我现在还很虚弱。”
“行吧，也不差这两个月了。”徐既明知道玉月珩和妻儿团聚短短一个月，现在还没腻乎够，“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忘了收尾工作。”
回到主楼，徐既明没有发现，在他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原本亮着的屏幕变暗，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屏幕，看不出任何异常，上面跳动的数据也停止了，就好像全部能量被抽取出来后死机了。
玉月珩点头，忽然问：“你们还不打算要孩子吗？”不是他多嘴，而是今天汪姿颖几乎没给过徐既明笑脸，玉月珩猜测他们可能出事了。
徐既明顿了顿，又点了根烟，缓缓说：“燕绥死了，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玉月珩微诧：“虽然你可能不会喜欢听，但是燕绥是你的前妻，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徐既明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团烟雾：“我知道，但是燕绥不会无缘无故自杀的，我觉得有人害她。”
玉月珩这下听明白了：“你怀疑和汪姿颖有关系？”
“不是怀疑，燕绥出事前曾经和她见过一面，很隐秘，但是还是被我查到了。”徐既明苦笑，“我问了她，她否认燕绥的死和她有关系，就成现在这样了。”
“正常人都会否认的。”玉月珩拍了拍徐既明的肩膀，“她没告诉你为什么去见燕绥吧？先把事情问清楚吧，你们以后还要一起过一辈子，别留下什么误会。”最重要的是，就算真的有误会，甚至真的是汪姿颖害死了燕绥，他们也不可能离婚。
这段婚姻后面站着两个庞大的家族，所以有问题最好直接解决了。否则耽误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站在徐既明朋友的角度，玉月珩对燕绥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感情的事，轮不到他一个外人置喙。徐既明和燕绥离婚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对徐既明是一种解脱。
燕绥活着一天，徐既明就能告诉自己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并且已经渐渐忘记这段感情。
但是燕绥死了，这一切就不一样了。所有没来得及解决的事情被搬到了明面上，刚刚平静的心又被搅起波浪。
徐既明上辈子可能欠燕绥许多，所以这辈子要加倍偿还。
“我知道，我原本已经打算放下她了。”徐既明闭了闭眼，“我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保住她的命，我退让至此，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呢！”
玉月珩抬头看了楼梯口一眼，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僵硬笔直的影子，站在楼梯上仿佛成了一尊雕像，上面落满了霜雪。
玉月珩拍了拍徐既明的肩膀：“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了，那就别后悔。如果你不相信她是自杀，就好好查查，人总是要向前看。”
楼梯口的人走了，徐既明低声说：“月珩，你知道吗？我现在满脑子想得居然不是查明燕绥的死因给她报仇，而是......如果真的是姿颖，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她。”
“或许你可以尝试相信她一次。”玉月珩淡淡地说，他只能说到这里了，其他的还得靠徐既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