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祸,一直没让外面知道消息。”商易已经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你怎么忽然来看我了?”这人娇妻再怀,潇洒了十多年,要不是定期聚一聚,估计早就忘了他商易是谁了。
“景湛知道商玦受伤了一直在想办法,前几天送我这儿一个人,让我带过来给商玦瞧瞧。”景南倾笑了笑,“他现在在华夏一时走不开,不然是要亲自来一趟的。”
商易不动声色说:“阿湛有心了。你带来的人我放心,去给商玦看看吧。”
商易执掌商家多年,哪怕商玦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也没太放权。他虽风流,但是和妻子感情不算太差。商玦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商珀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谁也代替不了。至于那些被他接近家门的私生子,在某种程度上是给商玦的炼金石。
商易话落,就有人带着宋城丰上了楼。
“他是异能者?”商易当下茶杯问,被子里淡红色的液体想琥珀一样,是他最喜欢的红茶。
“嗯,是景湛和玉月珩费了不少力才找到的。”景南倾点头,欣慰的笑了笑,“这三个孩子是校北里最出色的,他们关系好了,咱们这群老的也不愁了。”
商易当然明白景南倾是什么意思,治愈系异能者原本就少,景南倾是怕他打这个异能者的主意。
商家上一代没有异能者,所以他才娶了现在的妻子,虽然家世一般,但是有异能血统。好在他们的大儿子有异能,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提起玉月珩,商易问了一句:“你家女儿身体好些了?”
“不是大病,被玉月珩带走了。”景南倾无奈地笑了笑,“养女儿都是别人家的,有了未婚夫就不要我这个当父亲的了。”
“我前段时间一直帮商玦物色妻子,家世好长相好的不胜枚举,他却一个都看不上眼。”商易说到商玦的婚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家女儿就不错,可惜定出去了。”景家为了保护这个小女儿也是煞费苦心,一直对外宣称是楚嫣雯娘家侄女,但他是知道景妤涵身份的。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景妤涵和他儿子都是在最配的,最重要的是,景南倾对景妤涵白虎的那么严密,景妤涵很可能也是异能者。
商易在羡慕景南倾好运之外,不可避免的生出点别的心思,但也就想想而已。
玉家在华夏势大,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和玉家闹得不愉快,毕竟商玦和玉月珩是合作关系。
景南倾有点尴尬,毕竟商玦是为了自家女儿才受得伤,现在提起来难免有些愧疚,叹了一口气:“景湛也一样,怎么都不肯结婚,我现在都不奢求他能给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只要他能谈个恋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宁缺毋滥。”商易摇摇头,“你儿子像你,估计也是个痴情种。”像他们这样的人,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有三两个情人的就算洁身自好了。但偏偏出了景南倾这个异类,年轻时就没沾花惹草,结了婚以后更是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敬而远之。
楚嫣雯美吗?美。
但哪有不偷腥的猫,再美的一张脸看多了也会厌烦,那还有什么新鲜感?商易摇摇头,痴情什么的和他沾不上边。
景南倾和商易一坐就是六个小时,天色渐渐转暗,时间来到八点钟,宋城丰终于下了楼,只不过是被抬着的。
商易眼神动了动,询问跟着下来的人:“大少爷怎么样了?”
“大少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找医生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商易又吩咐了一句。
“是。”
“劳烦你费心了。”商易看向景南倾。
“我就是跑个腿,都是孩子们做的事。”景南倾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上去看看商玦吧,我先回去了。”
“我派人送你出门。”商易也不多留,他甚至景南倾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商玦的伤,事情办完了就忙着回家陪妻子了。
景南倾走后,商易在客厅坐了好一会,才上了楼。他的腿没好利索,但是短距离的行走是没问题的。
......
二楼,利斯扶着商玦坐了起来,太久没动,一活动起来关节“咔咔”作响,像是拆解后重组一样。
“砰——”电视忽然被一股重力压下,连带着下面的电视柜一起变成了碎片。
“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利斯问。
“我的异能恢复了,身体也差不多了。”商玦声音依旧冷硬,冷冽的眉眼也没有一丝变化,“二少爷呢?”
“二少爷还在公司,现在的项目是对菲利亚家族的收购。”利斯说,“已经加班好几天了。”
“我就的这个项目已经持续一周了,还没有进展吗?”商玦皱了皱眉,“备车,去公司。”
“商先生,您应该先做一个身体检查。”利斯不赞同地说,“虽然您现在看起来没事了,但是身体内部的情况还不清楚。”
商玦活动活动筋骨,快速从柜子里找出一身衣服换上,就往出走。:“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现在被车去公司,别让我说第三遍。”
“......是。”
商玦刚走但门口,就遇到了商易,他微微诧异,很快回过神来:“父亲。”如同商易出车祸他没去探望一样,他受伤以来商易从没上过二楼。
商易见他这么快就着装整齐,皱了皱眉:“要去公司?”
“嗯,菲利亚家族的项目已经拖了一周了,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耗。”商玦冷硬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父亲有空不如多陪陪母亲。”
“你先去你母亲那一趟,公司的事先放一放。”商易皱了皱眉,他和商玦先去几乎没什么话说,也不太像父子,但是商玦能力出众,有事发妻所生,谁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母亲那边劳烦父亲去说一下吧,她见到您比见到我高兴。”商玦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