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灯,主卧的装修与客厅一致,都是简单精致的风格,唯一亮眼的就是那张大床和上面洒满的花瓣,火红夺目,将整个屋子都烘托出浪漫的气氛。
景妤涵愕然:“你早就准备好了?”
玉月珩点头,坦然承认:“对,我早有预谋。”
景妤涵锤了锤玉月珩的胸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恢复记忆了?”
“早就怀疑了,但是今天才确定。”玉月珩淡淡地说,看着她疑惑的眸子又解释了一句,“你一直没追问我们过去的事,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问了几句,哪有人失忆了还这么淡定的?”
“原来如此,你就是在等着抓我把柄吧。”景妤涵这才意识到,她今天提起了西岛,这才他确定的吧。
玉月珩已经把她放到了床边,“轰隆”一声,窗外打起了雷,顷刻之间下起了雨。
“乖,躺下。我不想伤了你。”玉月珩低低呢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到了她衣服的背勾,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依旧是那副宠溺的模样:“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今天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浓烈的玉兰香让景妤涵几乎脑子都不清醒了。她咬牙,双手抵住玉月珩的胸膛,意图推开他,却没起到任何作用:“你能不能正经点?”窗外大雨滂沱,雷声掩盖了她紧张的眼眸。以前的确没少勾引他,但是真要到这一步,她还是忍不住羞赧。
“乖,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再用。”玉月珩眸色深沉,淡金色的凤眸里流连着潋滟清辉,本就颠倒众生的荣艳丽是显而易见的欲色,所有的爱意化作细碎的吻,怜惜地落在她肋骨下的红痕上。
景妤涵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直到身上泛起凉意,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瞬,玉月珩忽然起身,拉多床头的薄被盖在她身上。景妤涵没像往常一样拽住他,而是大脑放空,双眼看着天花板,有些期待,又有些迷茫。
片刻,玉月珩回过头,就看见他的小姑娘长发披散在花瓣上,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雪腻酥香,那双眼睛里却有着和样子有着不一样的茫然。
玉月珩几乎瞬间想到一句“红软香温被裹身,动人怜处是天真”,但是此时此刻,什么样的语言都难以描述她的风情。
被子被掀开,景妤涵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直接探到了身下,指尖带着冰凉的液体,然后深深地吻住她。
“嗯......”没过多久,她皱着眉难耐的动了动,恍惚间察觉他给她拱了药,开始发热,脑子里也迷迷糊糊的。
“乖,我怕你受不住。”玉月珩离开她的唇,忍耐地等她适应。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无比清晰,景妤涵闭着眼,觉得自己好像是雪山上的温泉,飞舞的雪花缓缓飘降,却像是隔靴止痒,让她烧得更难受。
玉月珩僵着身子不敢动,只是爱怜地吻去她的泪水,声音低哑难耐:“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景妤涵的小腿胡乱踢着,她一点也不想乖,他只想咬死她。想着,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几乎立刻就见了血。
但是慢慢的,她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响起“轰隆隆”的雷鸣声,可以想象外面原本就难以通过的泥土路会被大雨冲刷成什么样子。
......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深深,屋子里的灯光温暖浪漫,厚厚的窗帘遮住光线,墙壁上映出两个人重叠起伏的身影,看不出外面的时间,但是景妤涵觉得可能已经天亮了。
玉月珩喘着粗气,在她身上攻城略池。
他感觉到她的双肩在颤抖,动作愈发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她氤氲着双眼,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水,思维却格外清晰。
“月珩,我受不住了......”景妤涵抱着他的腰轻啜着,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除了第一次有些生疏外,他慢慢地掌握了技巧,现在那些技巧几乎要了她的命。
“受不住了?”玉月珩喘了一口气,动作却没有停,沙哑地问,“你离开景家的时候怎没想想万一你出事了我能不能受得住?”
“我错了,呜、以后我设么都和你商量。”景妤涵眼里又溢出泪,只能认错求饶,别无他法。
玉月珩又问:“你可知我找了多少个岛屿才确定远洋岛的位置?”
景妤涵抓着被单,几片花瓣在她手里被攥出红色的汁液:“不知道,你没和我说过......”
“记住了,大大小小的岛屿,48个。你离开以后我封锁了交通多少天?”玉月珩自问自答:“整整27天。”
景妤涵眼前有些模糊,却能清晰地看见他淡金色的凤眸里面的幽深暗海:“我记住了,记住了......”
“是吗?那我问你,我从梵城回来后昏迷了几天?”玉月珩有继续问。
“我不知道......呜呜,不......”景妤涵浑身发颤,双腿无力地从他腰间滑下去。
“5天,123个小时零39分。”玉月珩见他她真的受不住了才放轻动作,“来,重复一边。”
景妤涵低啜着,断断续续呜咽着:“一百、二十三个小时,呜、零三十九分......”
“乖。”玉月珩吻了吻微肿的唇,淡金色的凤眸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迷蒙的雾,语气温柔得让景妤涵灵魂都颤了颤。
最后,景妤涵昏过去前终于明白,她自以为的为了他其实他根本不会领情,在他的世界里,独自面对危险也是一种抛弃。毕竟他曾经说过,他只有她了。
爱情不是自以为是的为他好,而是同生共死,风雨同舟。
......
这一天,玉月珩25岁,景妤涵20岁。在他们相识的第二个年头,他得到了她,从心到身。
玉月珩搂紧怀里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姑娘,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儿。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不介意庆祝一下,得偿所愿,不过如此了。
灵儿,你是我一辈子忘不掉的白月光,也是我胸口上无法抹去的朱砂痣。
玉月珩餍足地笑了笑,只觉得近些日子积压的所有情绪全部一扫而空。年少的孤冷,成年的凉薄,上天待他所有的不公在这一刻被全部抚平。
玉月珩抱着他的姑娘去了浴室,此时此刻,就算她想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地给。待他为她清理完身体,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他侧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觉得此生无憾。不多时,敲门声响起,玉月珩看了眼钟,已经将近凌晨五点了,天已经亮了起来。
比他想象的来的晚了点儿,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不过,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玉月珩牵起景妤涵的手吻了吻,不由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片刻,他穿好衣物,步履悠闲地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