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文琳双手撑着墙面缓缓站起来，四下无人，她悄悄地下了楼。
住过楼梯口，文琳刚松一口气，就和刘起煜撞上了。
刘起煜抱着一个粉色的被子，长在往楼上走。文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团子今天晚上和夫人睡了，三爷下去接团子的时候忘记把被子带走了。”刘起煜说，“团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抱着这个被子睡不着。”
“嗯。”文琳根本没心思听刘起煜的话，应付一声就要走。
“文琳。”刘起煜回过身，忽然叫住她，“相识一场，我想提醒你别做无谓的事，夫人你惹不起，三爷你更惹不起。”
文琳猛地回头，清秀的脸上狰狞扭曲：“那就用该让我独自伤心吗？明明是我先喜欢三爷的。”
刘起煜摇摇头：“你知道的，三爷和景小姐订婚在先。”
“那又怎么样？”文琳瞪眼，“他们根本没见过，也没有感情！”
刘起煜声音平淡：“但是显而易见，三爷现在很爱夫人。而且据许绍说，三爷对夫人一见钟情。”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文琳一直摇头，“我一不是他的属下，二不是他的亲人，他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养着我？”
“三爷养着的不止你一个人，夜社也不差你这一口饭。”刘起煜说，“认清现实吧。三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得到三爷的青睐呢？”
“那楼上那个女人呢？除了一张脸，除了她的身份。有什么能配得上三爷？”文琳指着刘起煜，怒目而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在很多时候，家世和长相，那女人二者只要具备一个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但是你都比不过夫人。”刘起煜忽然笑了一声，“三爷养着你是恩，你已经成年了，就算现在赶你出去也没什么。文琳，做人不要太贪心了，接受了三爷的给予，你就不是和他平等的人。”
“你以为我愿意吗？”文琳忽然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来，“谁不想有一个好家世？那个女人不想有一张漂亮的脸？难道我没有她长得漂亮就是去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了吗？”
“的确没有。”刘起煜铃笑着说。
“你......”文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刘起煜性格温和，很少有何么不见情面的时候，“他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偏向她？”就连团子那个可爱的小孩子也对那个女孩儿格外亲近。
“三爷不是你的幸福，你禅城这样是想干什么？送上门去给撒暗夜当情人吗？”刘起煜讥诮的勾了勾唇，温淡的眼神中划过一道冷光，“你还是回去先照照镜子吧。”
文琳打了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她忽然想起，那次的事，只有刘起煜自己活着回来了。虽然他现在腿脚不便，甚至有些一蹶不振，但是几年以前，他在三爷面前的地位等同于许维许绍。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过清闲日子，现在一定还在三爷身边。
“情人又怎么样？”文琳苍白这脸，不只是想说服刘起煜还是想说服自己，“只要能在三爷身边，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自甘下贱，我也帮不了你。”刘起煜怜悯的看了文琳一眼，想看一个将死之人。
刘起煜抱着被子下了楼，仿佛刚才说过的送被子只是随便说说。的确，他的异能是听力，楼上已经没有团子的声音了，想必是睡着了。
刘起煜失笑，他的团子竟然能跟着别人睡，让他很惊讶了。
文琳小腿打颤，在楼梯上在坐了许久才站起来。今天晚上，她的自尊她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半晌，文琳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地想，没关系，就算三爷结婚了又怎么样，她相信三爷对那个女孩儿只是一时兴起，只要她手段的当，一定能吸引三爷的目光。
......
卧室。
灯已经熄灭了很久，景妤涵毫无困意，又怕吵到团子，就平躺着一动不动。
“这么有精神？”黑暗中，响起了玉月珩清润的声音。
景妤涵偏过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你的呼吸不平稳。”玉月珩伸手顺了顺景妤涵的背，“想什么呢？”
“我就是、就得有点不真实。”景妤涵声音很轻，须臾就消散在空气里。
玉月珩没有打断，景妤涵继续说：“月珩，我们相识不到妮妮安，抛开中间分开的三个月，满打满算也就八个月。人生那么长，你不会后悔吗？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共度一生吗？”
曾经，这样的幸福遥不可及，可是现在她躺在他的怀里，甚至成为了他的妻子。她在庆幸之余，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真实感。
黑暗中，她的眼眸晶亮，玉月珩忽然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懂了。
“灵儿，我不会离开你的。”玉月珩俯身，小心地避开团子，在景妤涵唇上落下一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即使是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景妤涵吸了吸鼻子：“我害怕，我最近总会做梦，梦见我没有代替你去梵城，梦见你一身是血，梦见你走向了一个黑色的旋涡任凭我怎么呼喊都不回头，梦见我全世界寻找你却无疾而终......月珩，如果有一天你了离开我了，我要怎么办才好？”
玉月珩眼中又光一闪，随后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灵儿，这些话本来应该是在为我们的婚礼上有神父问我们的。景妤涵小姐，我娶你，做你的妻子。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这样的话，真实了吗？”
景妤涵眼眶一红：“玉月珩先生，我愿意嫁给你，做我的丈夫。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