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语言不是很通,还夹杂着很浓的方言。
所以其实苏眠并没有听太懂蒋文旭和蒋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
不过蒋文旭既然肯落叶归根,大概还是原谅了他们。
给蒋文旭办完身后事,苏眠和江封予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机场。
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在机场遇到了陆时。
陆时也没想到会在c国见到苏眠和江封予。
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藏起手中的机票,第二件事就是把行李箱扔远一点,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不是我的,我我我……”
江封予眸光闪烁了几下。
到是苏眠看到陆时恍惚了好一会。
陆时也是后来才发现苏眠的状态不对,太瘦了,太憔悴了。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瘦?”
“减肥啊。”
苏眠开玩笑道:“瘦了好看。”
“放屁,跟个骷髅人一样,丑死了!”
陆时恶声恶气道:“本来就瘦的没几两肉,还学着别人减肥,这是没赶上刮龙卷风,但凡风大一点,还不得刮走了?”
嫌弃完苏眠,陆时又开始嫌弃江封予,“你怎么不知道管管?”
江封予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陆时更不满意了,“还说呢?你怎么也这幅鬼样子了?”
他视线挑剔的在苏眠和江封予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你们这样,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老江破产了?”
“你破产了他都破产不了。”
苏眠一把抓住江封予的手,霸气护夫,江封予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陆时牙又开始酸了。
“我这不是替你谴责他呢吗?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
“当然是站在他这头啊!”
苏眠理所当然的语气,陆时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他敢拦?”
不管苏眠说什么,江封予始终目光温柔的追随着她,就像飞蛾追随着自己的火光一样。
“陆时,我找到答案了。”
这是当初江封予对他说的。
“我没有光了。”
这是当初苏眠对他说的。
江封予把苏眠当做自己人生的答案,苏眠又何尝不是把江封予当做指引方向的光。
如果说以前陆时还有些心里不平衡,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心服口服。
他没有输。
而是自始至终就没有赢过。
江封予和苏眠是彼此之间的救赎。
“问你呢!敢不敢拦!”
苏眠攥起拳头,佯装对着江封予比划了一下,江封予抓住苏眠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无奈的温声道:“不敢。”
苏眠立刻笑的眉眼弯弯。
江封予看着苏眠也跟着扬起了唇,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星辰。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来c国了?”
陆时趁着俩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把机票攥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猛的瞪大了双眼,瞳孔地震,“你们不会是已经结婚了,来度蜜月了吧?”
“卧槽卧槽卧槽!”
陆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又酸又涩,“太过分了吧,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没通知兄弟?我真是看透你们了。”
苏眠和江封予对视了一眼。
小声道:“要是真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江封予在苏眠头顶揉了一下,算是回答陆时的问题,“不是。”
“那……”
“送蒋叔回家。”
苏眠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努力的对着陆时挤了一朵微笑。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难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一样。
“蒋叔?谁?”
陆时诧异,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灵光,没抓住。
直到江封予冰冷的目光扫过来,陆时顿时如遭雷劈,有些不敢置信,“蒋叔?是我理解的那个蒋叔吗?”
如果他没记错,蒋文旭好像就是c国的。
倒也是巧了。
见苏眠点了点头,陆时看向江封予,江封予眼中闪过一抹什么。
陆时脑海中那抹若有似无的光终于被捕捉住了。
“蒋文旭死了?”
苏眠所说的送是这个送?
陆时说完就后悔了,尤其是对上苏眠通红的眼圈和憔悴的面容,更是后悔的牙根子疼,连忙对苏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苏眠摇了摇头。
陆时自责的不行,想换个话题,谁知道一出口就踩到了终极地雷。
“小陌呢?沈陌宸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江封予眸子顿时冷了下来,陆时被江封予看了一眼,差点没被冻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什么了他,江封予就这么对他?
还有没有点人权了?
“小眠眠你看他,他……不是,怎么哭了?”
陆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手掏兜找面巾纸,手里的机票被蹭的掉到了地上也没注意。
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可能放在行李箱了,又赶紧拉过行李箱翻,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顿时被翻的乱七八糟,等陆时找到面巾纸递过去的时候,才看到江封予已经用手帕在帮苏眠擦拭眼泪了。
唇角的笑一下子僵了下来,陆时垂了垂眼睫,若无其事的把面巾纸放进口袋,又若无其事的把翻乱的行李箱装好,甚至在看到掉在地下的飞机票都能若无其事的捡起来,装作垃圾一样走了几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其实苏眠真的哭够了。
哭太久了。
眼泪都要流干了。
眼睛火辣辣的疼,苏眠用手碰了碰,被江封予制止,捧起苏眠的脸轻轻的吹了吹。
实在是这三个人颜值太高了。
而且江封予和陆时的身份,即便是国外也有不少人认识,毕竟是经常登财经报纸的男人,又帅又有钱,自然而然少不了关注。
没过多大会,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断断续续的来了不少人。
不少人在用手机拍照。
江封予把苏眠按进怀抱里,用手挡着她的脸,唇瓣紧紧的抿着,一看就是生气了。
陆时知道江封予的尿性,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珍稀动物,没人喜欢被这么围观,赶紧挂起绅士的笑容,用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去和周围的人交流沟通。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外国人时不时发出惊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