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墨王府后。凌若枫把她所说的金人拿出来。
林影愣愣地看着他:“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我曾说过,离开洪空时,送她一尊金人。如今她不在,就交给问叙代收吧。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林影,收拾吧,明早一早便离开!”
“不与莫尚书说了么?”林影隐隐地觉得殿下是在气头上,太过意气用事,完全没有冷静,忘了平日里该有的礼节。
凌若枫怔了怔。然后冷静下来,收起怒气,淡淡道:“一会儿还是与他说一声吧!”
打理好行装。天已经黑了。
凌若枫领着林影来正殿里找莫太余告别。莫太余正与问叙说着什么,看到凌若枫与林影过来,招手让他们过去。
“大人!”凌若枫与林影同时拱手。
“老夫想让你与问叙一同去寻找云姝!”莫太余似乎比前几日寻云姝的心更迫切了。
“大人!”凌若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莫太余立即道:“凌若枫有何事只管说来!”他的心似乎仍然担心云姝,以为凌若枫有了云姝的消息一般,眼神切切地看着凌若枫。
“大人,凌若枫承蒙大人的恩惠,原本该当牛作马在大人府上尽一份心力,不料今日收到家父书信,老母身体有漾,让我务必回去。”凌若枫不得不端出母亲来。那个时候的人极尽孝心,尊重父母,只要父母身体有漾,定是要回去守着的。
莫太余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遗憾道:“既是如此,老夫便不再强留。你速去速回!”莫太余生性多疑,隐隐觉得凌若枫此时离开莫不是要与云姝私奔?
凌若枫告礼回房,准备次日起程。
凌若枫离开后,莫太余立即去了兵工厂。兵工厂由他的十几名亲信监督。他此次去,便是要抽调两名亲信专程跟踪凌若枫。
问叙刚才听到凌若枫与莫太余道别,细算日子,发现比之前约定的日期早了二十多天,不免心下生疑,敲开了凌若枫的房间。
“枫兄!”他对着凌若枫用江湖义士的礼仪拱了拱手。
“问叙,你来得正好!”凌若枫冲问叙一笑,然后转头对林影道,“林影,把金人拿出来!”
“枫兄当真要走了?”问叙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舍,但随即隐去。因为要复仇,他已经把自己的面部表情修炼得很好。
“嗯。”凌若枫点了点头,一只手搭在问叙的右肩上,“问叙,保重。照顾好云姝!”他想自己离开以后,云姝便会出来了吧。是躲他吧?他也该了断了!她走得如此绝情,未给他留下只字片语。
凌若枫接过林影手里的一尊金人,把它递到问叙的跟前:“问叙,这尊金人是我送给云姝的礼物,如今她不在,你便替她代收吧。我与林影明日便回紫星王朝去了。兴许,今生便没有机会再见了!”凌若枫说到最后一句的话,很是伤感。
问叙怔怔地站在凌若枫的面前,呆呆地接过金人。此刻,对于他来说,这尊金人已经不是金人,而是一份友谊的延续与象征了。
凌若枫怕自己在问叙的面前太失态,不再与问叙聊,便说自己明日要赶早想早点睡下。
问叙捧着金人与凌若枫道别。出了凌若枫的门,把金人藏在怀里,他似乎看到了凌若枫对妹妹的心。他真的不知道妹妹是如何想的?唉!
长长的叹息声划破长空,秋夜里一颗流星落寞地划过天际,问叙仰望着天空,看着流星陨落,脑海里闪过上午与小倩见面的情景,是在翠玉帮里。因为云姝说过他是翠玉帮里惟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男人,自然也被牡丹奉作上宾。小倩告诉他,已经有四日没有见到云姝了。
问叙失落地对着天际喃喃低语:云姝,你到底躲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