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一出,再次将那七国使臣击退的说不出来!
阿诗雅目光渐渐凌冽!
他们来时早已做好全部准备,将这大梁有才之士摸的透透彻彻,立誓要拿下这场国文赛的胜利。
而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奴才,他们没有听说过。
他所做之诗,亦是强到难以想象!
阿诗雅心头燃起了一股火,甚至未再顾及比赛规则,又一脸甩出好几个题目来。
而江衍,从始至终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未动分毫,可所做的每一首诗,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将士一般,千军万马,朝他们奔涌而来。
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几轮之后,江衍创下一首又一首的绝句。
再看那七国使臣,个个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局已定,胜负已分!
“精彩!”
梁帝直接从皇位上站了起来,他眼中皆是兴奋。
在成才公公搀扶下,直接下台,走至江衍面前,兴奋地称赞道:“精彩,实在精彩!”
“朕竟不知,你一个小奴才,有如此才干!”
江衍闻言,暗暗地撇了撇嘴,这可是华夏五千年的文化结晶,如果连这些蛮夷都比不了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只不过是个文化的搬运工而已。
当然,在这个异世界,是没人知道的,他也就厚着脸皮当成自己的了。
“说,想要什么赏赐!”梁帝大喜道。
江衍退后一步,对着梁帝弯了弯腰,谦逊回应道:“皇上过誉,我不过是公主府一个小奴才,能有今日,多亏祈宁公主知遇之恩,陛下若是要赏赐,不妨……”
“皇帝陛下!”
江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阿诗雅的声音打断。
阿诗雅站在一旁,脸上是强撑出来的笑意。
她朝着梁帝行了个礼,接着道:“我记得,这国文赛一共是三轮,如今才比两轮,就论功行赏,太急了些吧!”
梁帝从喜悦中缓过神来,看了一眼阿诗雅,淡淡一笑道:“不急,总归这第三轮的胜者也是我们的,早赏晚赏,都一样!”
江衍的才干方才他们都已经有目共睹了。
如此才干之人,这第三轮的辩论,不手到擒来!
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阿诗雅也轻轻地笑了笑,略显狡黠地道:“大梁人才济济,我等佩服,但一个国家要想安居乐业,光靠嘴皮子功夫可不行。”
“这第三轮,要不就换上一换,不比文的,我们武斗,如何?”
此话一出,群臣瞬间抗议。
“武斗?这些蛮夷匈奴自古在马背上长大,我们哪里斗的过他们,这不欺负人吗?”
“可不是,国文赛本就是比文的,哪有临时改规则的道理,依我看,他们就是看比文比不过,输不起!”
“蛮夷小国,真是没规矩!”
梁帝听后,也是皱了皱眉头。
甚至未加思索,就要拒绝。
而就在这时,江衍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好啊!”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他立于一旁,神态轻松的问道:“怎么比?”
见他答应,阿诗雅眼睛瞬间亮了,嘴角一勾,自腰间拿出弓箭来:“比骑射,但,我不与你比!”
她高扬头颅,视线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高台之上的祈宁公主身上,下巴一努。
“我乃西凉公主,代表西凉国,要比,自也是要与你们大梁的公主比!”
“同为公主,身份相配,若你们赢了,我西凉和其余六国自愿认输,但,若你们输了,那这礼仪之邦的名号,日后可就乱说不得了,且,这胜者享受的燕云十州统领权,你们也要交出来!”
国文赛,即是比赛,便定有赌注。
而那燕云十六州,便是奖励。
燕云十六州位于大梁最南部,乃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州岛,物质丰富,又紧靠边境,邻国虎视眈眈!
曾有几次,为这州岛险些开战,但肉少人多,为保证公平,便制定了这个规则。
举办国文赛,三年一度,赢者获得燕云十六州的支配权。
但,阿诗雅这话,实乃有些无赖了。
江衍眯眼:“西凉公主当真健忘,你方才自己都说了,这国文赛分为三轮,那最终决定燕云十六州的主宰权,自是要看三轮成绩了。”
“如今你更改规则,还想靠一轮比赛决定胜负,是否有些无赖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诗雅,阿诗雅也毫无畏惧,回望着他,眼眸带笑地说道:“哪有无赖之说,本公主也是为燕云十六州的百姓着想。”
“自古天下,强者为尊,本公主听闻你朝的祈宁公主前阵子被封为了皇公主,极有可能便是储君,下任大梁之主,若是连骑射都不会,如何护住燕云十六州的百姓?”
此话,虽无赖,却在理。
“那我们若是不应战呢?”江衍眸色一沉。
阿诗雅笑容更甚,她双手环胸。
“那本公主只得告诉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们,庇佑他们的君主到底能力几何,看看他们,是否会选择继续臣服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比赛了。
借比赛之由,挑起战乱!
这是想引战啊!
江衍眼眸微沉,他知晓,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个选择题。
可祈宁公主……
犹豫之际,一道清冷声音响起。
“本宫同你比!”
循声望去,祈宁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走下了高台。
她气质威严,眉眼冷淡,看着阿诗雅道:“如何比?”
这般气势,如王者临世!
现场热血再次被点燃!
计谋得逞,阿诗雅眼中的得意快藏不住了。
她忽然上前,未说话,弯弓搭箭。
只听嗖的一声,长箭射出,笔笔直直的射入一个使臣的官帽之中。
正中帽心,不差分毫。
众人一顿,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阿诗雅开口道:“很简单,你我二人,各骑马背上,由一个手下身上绑着靶子在这场地内跑,我们射击,射中最多且未掉下马者则为胜者,如何?”
祈宁公主一听,瞬皱起了眉头。
“不行!”
“若没射中,那岂不是让跑者白白丧命?”
“以活人为靶,你们西凉国,行事当真不敢恭维!”
她眼神更冷,阿诗雅却毫不在意:“要想成就大事,自要有些舍弃,这很正常!”
“祈宁公主,你是不想比,还是不敢比?”
激将之法,在此刻,是对国都的藐视!
祈宁公主拳头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