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楚愣了一下,看到正在流血的萧瑶,赶紧说了一句:“弄好了。”
易卿尘回头,同样露出和沈元楚一眼的表情,但他来不及多想多问,赶紧处理伤口。
只是他在放上金疮药,一直摁压伤口,可就是一直止不住血,伤口太大了,多少还是会有血流出来冲走金疮药。
他尝试很多种办法,可都不行,他心中多少有点慌乱。
很快,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师傅曾说过的,可以把伤口缝起来。
但他还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
沈元楚见他有些纠结,便开口:“本王知道你还有办法,什么都行,她活着安全就好,直接做,本王相信你。”
沈元楚说完后,易卿尘让沈元楚摁压住伤口,赶紧往外面冲,不一会儿,他找到被烈酒泡过的针线,担心的看了一眼萧瑶。
沈元楚知道他要做什么,曾在军中就有军医用这种办法治疗出血较大的伤口,效果很显著,但最后留下的疤痕很丑,不同于别的伤口这么容易去。
沈元楚想到这里,心中复杂得很,但还是对易卿尘点了点头。
但易卿尘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担心的是……
“我找了一下,都没有麻沸散了,所以只能……”
只能硬来。
他小时候和父亲入营就亲眼见到过一个士兵受重伤,在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有一个老大夫给他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的场景,那表情和惨叫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萧瑶,巴不得那把刀扎的是自己胸口也不愿是她。
“我…尽量下手轻一点……”易卿尘说完,拿起那把细细的针,看着那伤口,咬着牙直接下针。
萧瑶感到一阵疼痛,突然虚弱的叫了一声。
“好疼……”
“阿瑶,对不住了,你忍着点,我没有麻沸散了。”易卿尘说完,想办法赶紧弄完手中的任务,他从来还没有一次这么害怕过。
等结束后,易卿尘和沈元楚两人满头大汗,他让李嬷嬷和沈元楚处理一下她的血迹,转身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来的大夫。
易卿尘把情况说了一遍后,大夫留下几瓶什么药,说了几句转身就走。
……另一边。
一个身穿黑衣、身受重伤的男子走到一个地方,单膝跪下对眼前的人尊敬开口:“任务失败,没有能伤到沈元楚一丝一毫。”
眼前的黑衣人站在昏暗的地方,看不到他的脸,他先是冷笑一番,随后开口:“哼,反正主人说了,你们保证绝对能完成的,如今竟做不到,亏你们还是第一杀手,简直是笑话。”
那人讽刺说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尽管心中不满,但没说出什么狠话,开口解释:“我们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但不知道为何沈元楚身边那个女人好像知道我们计划一般,先是用火把烧了我们的弓箭手…要不然沈元楚早就凉了!”
“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好笑了,是你们自己不行罢了,怪到人家身上,说不准是你们的计策实在是太简单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连人家都看出来了吧。”
黑衣人听完握紧双拳,咬着牙回应:“我们计划如此周周密,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我没空和你多说这么多,总而言之,你的话我会传达给主人,但是你们这次计划失败,剩下的赏金没有了。”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黑衣人在后面小声咒骂。
王府——
沈元楚和李嬷嬷很快就弄好了,而易卿尘在外面等沈元楚好一会儿。
沈元楚出来之后就看到易卿尘早在外面等了他很久时间。
不等沈元楚开口,易卿尘把刚刚那大夫交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多少照顾萧瑶,顺带让李嬷嬷转述一下。
易卿尘交代完了之后,开首回归正题。
“我也不知道王妃身上的伤口到底是谁造成的,但伤口痕迹很明显,一看就是小时候的,这伤口残留不多,大多数是鞭伤,不排除还有别的东西,伤口很长腿短时间会淡化,但仔细一看痕迹还是会有,还有比较明显的伤口应该是一个多月以前,那时候好像…她还不是你的王妃。”
易卿尘说完之后,还不忘地拍了拍沈元楚的肩膀,“总而言之,说起上次那件事情,你当真还是对不起她,其实他这伤口也没什么大碍,就要看看后面怎么调理的。”
沈元楚听完易卿尘说的这些,想到刚刚他义无反顾的给自己打完刀子之后,又对自己吩咐交代的那些事情,心中一阵五味杂陈。
他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开口:“没什么大碍就好……”
说完他看沈元楚,什么话都说不出的样子,又不忘记是补充道:“总而言之要说的已经说到这里了,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好好对待人家姑娘,还有关于她身上的伤口,如果他不说你也不要去问,就说是大辅处理的,你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伤口因何而生,倒不如好好的分析一下。”
“对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既然都已经说了,让你这几天不要分心,就说明她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人在你身边作祟,所以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身边最近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或是近几年来除了那些人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敌人。”
易卿尘说完这句话之后,总感觉对方的面上依旧是一副担心的模样,随即对他开口道:“你放心,我说他没事他肯定就不会有事,等会儿我会好好交代阿碧,还有李嬷嬷的,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沈元楚面上答应着好,实际上是回到屋内继续守着萧瑶。
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令人意外,就这个情况他还怎么能睡得着。
坐在屋内的沈元楚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萧瑶和刚刚易卿尘说的那几番话,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实在是想不到最近自己和谁有什么矛盾?
难道又是因为萧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