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叶听到声音后一怔,回头看去。却见人影一闪,三人走上前来。
“小泥鳅,想不到事隔数月,风一叶不但不知悔改,反而犹过之而不及。”
一阵秋风刮过,树叶缤纷下,一人手里拿着铁剑,向着小泥鳅走着过来。
“尹大哥?”
小泥鳅忽然高兴的叫道。
“是你,你怎么来了。”
“小泥鳅,还不是石大哥怕你危险,让我们来看你的。”说话的竟是绿柳,她一袭淡绿色的衣服,煞是惹人喜爱。
“是啊。小泥鳅,我也来看你了,哈哈,哈哈……”
“了空大师?你也来了。太好了。”
小泥鳅收起短剑,说道。
绿柳看到前方文竹,陈伊与不戒和尚正打的火热,并纵身上去帮忙。
风一叶看到尹一帆和了空到来,缓缓收住了手。冷冷笑道。
“怎么,难道你们这是要以多胜少吗?”
“风一叶,打你用不着我们三个……”
小泥鳅话未说完,便觉得观音庙前人影闪动,倏然之间不见了踪影。
他一纵身,向尹一帆叫道:“尹大哥,你跟我来,了空大师,风一叶暂时交给你了。”
尹一帆紧随其后,向观音庙跑去。
风一叶正待上前,却被了空和尚拦住。
“风一叶,大和尚云游四方,也听说你的恶行,你又练了人见人恨的血魔掌,当真是害人害己,怡祸无穷啊。”
“你管不着。”风一叶冷冷的看了了空一眼,狠狠的说道。
了空伸出右手,拦住了风一叶:“五年前就应该找你清算这笔账的,给了你机会,却没想到五年后你仍然变本加厉,不思悔改,我了空纵有慈悲心肠也容你不得。”
风一叶嘿嘿一声冷笑。
“了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也许五年前我还打不过你,可是现在,想打架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风一叶低声说道。
似乎内心中,已经多了几分自信。
了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个风一叶,我就陪你玩上几招再说。”
了空立足脚步,弓步探出,双手向风一叶拱起,“大悲拳,前来领教。”
风一叶冷笑说道。“好。”
了空向绿柳看去,只听着三人一声娇咤,竟然将不戒和尚逼在一棵树下,不戒脚步开始不稳,渐渐疲于应付。
了空袍袖向前甩去,黄色的僧袍在秋阳的照射下,甚是惹眼。
风一叶低声喝道:“我最恨多管闲事的人。大和尚,四大高手之中已经走了一个,你不会想成为第二个吧。”
“风一叶,你太狂妄了。”
了空听他说起逸风,心头火起,大悲拳中左右手童子拜佛式,向风一叶撞去。
他本就身高力大,拳势如风,便如一座小山,向风一叶压来。
风一叶急忙躲过,双手缓缓运气,只见掌心血红,面部肌肉也变得狰狞起来。
这边不戒和尚在文竹,陈伊,绿柳的攻势下,渐渐手忙脚乱起来。
陈伊手中利剑被不戒和尚弹断,她便与绿柳,一左一右各牵制住不戒和尚的一支臂膀,文竹中锋直入,御心剑纵横捭阖,纷纷向不戒刺去,不戒暗叫不好,纵身跳出圈外。
却见风一叶被了空逼退一侧,他暴叫一声,双掌平形向了空打去,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反守为攻。只因他手上毒血纵横,了空虽拳法精妙,力大劲猛,奈何不敢与他硬接,于是便身体向后倾去,左足向地下画圆,迅捷向风一叶足底扫去。
风一叶用力过猛,猝不及防,被了空扫中后,向后跃去,正好被赶来的不戒和尚接住。
了空看到不戒,疑惑的问道。
“你就是少林玄武大师苦苦寻找的不戒和尚?”
不戒面露凶光,点了点头。
“是又怎样?”
“出家人本应慈悲为怀,你却心存恶念,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别说是少林玄苦找你,就是我也容你不得。”
了空右手大悲拳倏然而下,向不戒左肩砸去,左手便去抓他的衣领。
就听身后文竹三人叫道:“好,打的好。”
不戒金刚指向外一点,正触在了空颈上的佛珠,他金刚之力道不弱,凌空尚能伤人,只是此时被文竹三人围攻的力不从心,但这一指之下,也实是骇人。
只见了空和尚脖颈上的佛珠,竟然汩汨而下,散落一地。
了空大怒,叫道:“伤人杀人已是罪大恶极,毁我佛珠,更是对佛祖不敬。不戒,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让我来为你超度吧。”
言罢,大悲拳中夜战八方式,拳法连绵紧密,把不戒和风一夜罩在拳风掌影中。
文竹见了空己占上风,便说道:“了空大师,我们去观音庙,你要小心。”
言罢,三人向观音庙奔去,不远处便听得庙里竟然隐隐也有打斗声,三人从庙门向里望去。
这一看却让文竹大吃一惊。
小泥鳅和尹一帆正站在佛龛下,不知在说些什么。
院落中间站着杜乐,杜乐的对面是竟然是宋九州。
就听宋九州愤愤说道。
“你几次设计杀我和雷峥,可惜我大难不死,雷铮从此更是青云之上,这是你没有想到的吧。哼,你想独当一面,将宝藏据为己有,哈哈,这也未免太天真了。”
“宋九州。”杜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你大难不死,难道真会必有后福吗?你错了,争夺这份宝藏的不止是我,外面的两人,才是你最大的劲敌。”
宋九州冷冷说道:“你是说诸葛羽手下的风一叶和不戒吗?这个主公自然会有办法,可是他这次来到石崖村,唯一想找的就是你,甚至于他对于财宝并无多大兴趣,可是对于你,他却极有兴趣,你当初三番四次害他,让他又怎能记不得你。”
杜乐忽然仰天哈哈一笑。
“这么说他能够成为西南王,不但与我无过,反而有功了。”
宋九州怒道:“你什么意思?”
“哈哈,如果没有我杜乐的骚扰,他又怎么会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成为西南王呢?”
小泥鳅走过来说道。
“有道理,凡成大事者,莫不是委曲求全,明哲保身换来的。雷铮之所以能成为西南王,跟他忍辱负重是分不开的。”
一阵秋风刮过后,树叶纷纷落了下来。秋阳斜射在佛龛下的地砖上,显得宁静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