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书剑与文竹辞别显风,逸风,老人家及青龙了空前辈。
文竹与陈伊拥抱在一起,陈伊说道“姐姐可速去速回,我和小泥鳅在这里等你们”。
小泥鳅打趣的朝着书剑一笑,“哥,别忘了去江南买两只正宗的叫花鸡回来,这可是玉公子他老人家的最爱。”
书剑微微一笑。“一定,嗯,一定的。”
书剑向青龙,了空一拱手。忽然问道。“如今四大高手已聚齐三位,不知南飞燕前辈为何迟迟未来?”
逸风说道。“这只燕子也是喜欢风花雪月,耽于琴棋书画,不过提前也通知他,没有理由不来呀。”
显风走过来拍了拍书剑的肩膀,微笑说道。“剑儿,该是自己历练的时候了,是雄鹰便要飞翔。去吧。”
书剑向众人拱手道谢,与文竹转身正待离开。后天小泥鳅叫道。
“哥,慢着,你过来一下。”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用眼神示意书剑进一步说话。
书剑颇觉诧异,还是跟着小泥鳅向远处走去。
“小泥鳅,你有什么心事?”
小泥鳅神色略显忧郁,他看了一眼书剑,忽然又顽皮的笑了起来。
“我的大哥哥,果然英俊潇洒,难怪文竹姐会喜欢。”
“你找我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个吧。”
书剑用手捏了一下小泥鳅的鼻子,开心的说道。
文竹与陈伊远远看到二人在开玩笑。也开心的低下头去。
显风说道。“书剑与小泥鳅自小性情相投,感情深挚,于此可略见一斑吧。”
众人一阵哄笑。
小泥鳅忽然停止住笑声,正色对书剑说道,“哥,有一件事,你且听我说,”他压低声音,把书记拽向一旁。
从怀中拿出一个信折来,递给书剑。
“这是什么?”
书剑颇有疑惑的问道。
小泥鳅看着书剑,“打开看看。”
书剑打开信折,这是两页信纸,展开看时,神色凝重。不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叫小泥鳅问道。
“你的意思是?”
小泥鳅说道。“我不敢确定,但是总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决定,把这份书信给你看一下。”
“这封信从哪里来的?”
“这是从诸葛羽手下那个孟二爷处俘获的,应该千真万确。”
“修南?”
书剑喃喃说道。“如果这个修南真是文竹的爹,那陆家庄便是被他爹所害,怎么会这样?”
小泥鳅说道,“所以我劝你,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慎重,文竹姐是无辜的。他爹即使做了多大的错事,那只能代表他爹一个,文竹不是这样的。”
书剑长叹一声,忽然闭眼沉思。良久说道,“这个东方笑为了铲除陆家庄,不惜重金贿赂修南,哈,修南,修南,身为朝廷大员,立场如此不坚,竟然为了几个臭钱,不惜一切,摧毁了陆家庄。”
“小泥鳅,你还记得那个陆小双吗?”
小泥鳅想了一下。说道,“怎会不记得,在赵家庄,被欺负的那个小孩。”
书剑点了点头。
“陆小双被黑衣女带走,他也会满腔仇恨,而黑衣女幼时受赵家三虎凌辱,只是几年功夫,学得一身本领,报了仇,这种心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种杀人后的落寞,别人代替不了的。所以她带走了小双,甚至可以这样说,他教会小双武功,要亲眼看到小双复仇,她才会从中感到快乐,感到欣慰。”
便听远处文竹喊道。
“你们说完了没有?真是兄弟情深哪。”
书剑伸手打了声招呼。
对小泥鳅说道,“这封信你收好,我怕文竹看到,我会择机问一下他父亲的名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会对文竹造成很大的伤害。”
“还有,到江浙一带,我会打听一下陆家庄的人品如何,如果真是像书信所说,是忠厚之家,那修南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文竹自幼很少在家,所以对家中的事情一无所知,父亲的行事,他也很少过问。想不到修南会是这样一个人。”
小泥鳅说道,“哥,如果事情果真如此,你也不要难过,领着文竹姐,远走高飞,至于修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任其自生自灭吧。”
书剑叹道。“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可文竹不一定行,毕竟是他的亲爹呀。”
“走吧,我们回去。”
书剑拉着小泥鳅的手,走到文竹,陈伊面前。
“看你们多大了,还像个小孩。”
文竹笑着说道。
陈伊说道。“干脆呀,用一根绳绑住你俩算了,一起走路,便再也分不开了。”
众人哄笑。
书剑拉着文竹的手,再次向众人拱手道谢。缓缓走出冲虚观。
书剑不时回头一看,小泥鳅,显风师父他们仍然站在那里。
他不由心头一酸,文竹看在眼里。
说道,“大哥哥,好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好人。”她忽然默默的叹了一声。
书剑问道。“为何叹气,每次看你提到回家,并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的。”
文竹缓缓向前走去,默然不语。
书剑想起那封信函,便向文竹问道,“你父亲在江南为官,声誉怎样?”
良久,文竹幽幽说道。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便很少回家,即便在家,也与他很少交流。也不知他每天忙些什么。”
书剑说道,“我们这次回去拜见他老人家,也顺便去梅花山庄看一看梅大先生。”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你,江南的陆家庄怎样,听别人说陆家庄庄主一向仗义疏财,公正明理。却因何被人杀害。”
文竹面色忽然沉了下来。显得十分恐惧与紧张,她用双手摸着面颊,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书剑见此,心中愈加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他关切的问道。“文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文竹用手摸了摸额头。
她向书剑问道。“大哥哥,假如一个人很喜欢你,可偏偏他的家人与你势同水火,你会怎么办?”
书剑一怔,“你怎么会这么问?喜欢一个人跟他的家人是两码事吗,我不会因为她的家庭而放弃她的。”
“可假如,他的家人做了很多错事,你会原谅她吗。”
书剑心中暗自想道,“没错的,修南便是文竹的爹,他为官不廉,私结江湖乱党,迫害陆家庄,即使江湖朋友,不过问此事,那陆小双呢。陆小双势必会带着满腹仇恨,前来寻仇的。”
“你说呀,会还是不会?”
文竹见书剑不语,睁大眼睛。等着书剑的答案。
“我会。”
书剑平静的说道。
文竹颇露喜色,但是这种喜色一闪而过。随即眼神忧郁茫然。
“其实有些事,好像就是上天注定了一样。大哥哥,你不会明白的。”
书剑握住文竹的手说道。
“傻孩子,不要这样说,我都知道了。”
文竹诧异的望着书剑,疑惑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书剑说道。“其实从救你的那一刻起,你便不愿谈起你的家人,你宁愿跟九如师太去华山,也不愿回家,我便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我们路过梅花山庄,离你家那么近,你竟然没有回去看一眼。在这一点上我岂能看不出来。”
书剑深情的看着文竹,说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晴,听我说,我石书剑不管以后怎样,不管修文竹他家庭如何,都改不了我喜欢你,谁也改变不了。”
文竹听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下,她倚靠在书剑的肩膀上。嘤嘤抽泣起来。
“哭吧,如果你哭出来会好受些,那就哭吧。”书剑说道。
当一个人的满腹委屈,有了爆发点。她真的会控制不住,文竹便是这样的,他想起了那个暴戾自私的父亲,做过很多龌龊肮脏的事。就该让自己如何面对书剑,所以她想了很多,提起家庭一直郁郁寡欢。
这时得到书剑的理解,便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扑在书剑怀中发泄起来。
书剑的心中,也颇矛盾的。但是文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他喜欢文竹,所以便决定替文竹做一些文竹做不到的事。
也许,这才是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