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显风。
但见他鹤发童颜,中气充沛。他向两侧群雄拱手说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感谢诸位朋友捧场。显风不胜感激。”
只听背后锣鼓三声响,贺铁看了一眼显风,说道,“烦请大师上座。
他接着说道。“今日良辰吉日,冲虚观清幽古雅,自古乃道教圣地,先人葛洪在此修道炼丹,名垂千古。如今显风大师亦是超群拔俗,声威赫赫。大家远道而来,我们还是按照往年规矩,诸派之间可以以武会友,切磋助兴。但一定要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贺铁看了一眼显风,问道,“大师,我们现在开始如何?”
显风点了点头。
贺铁高声叫道。“诸位站起身来,跟着我说。恭祝显风大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两侧群雄纷纷站起身来。
跟着贺铁,喊了起来。
“恭祝显风大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忽听左侧人群中一人喊道,“这冲虚观清幽古雅,也确是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寿比南山,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鸦雀无声。齐向那人看去。
只见说话的这人,贼眉鼠眼。带个瓜皮帽。一副短襟打扮。足登赤靴。显是关外人士。
贺铁问道。“阁下是?”
那人缓缓说道。“辽东冷极刀丁灿。”
贺铁暗忖,:“祝寿尚未开始,便有人出来闹事。”于是笑道。“今天是显风大师贺寿日子,阁下何出此言?”
丁灿斜睨着双眼。“我们关中人快言快语,说话未免直白了些,想天下英雄,奔波忙碌,有几个寿比南山。”
贺铁尚未答话,那右首一人忽然说道。“那依你之说,既然寿不比南山,那便寿比小草喽。”
丁灿答道,“人在江湖,本身就是过的,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一天又是安稳的。所以显风师父德高望重,我们应该祝福他多福多寿,乐享百年岂不是好。”
右手那人个子低矮,只听他说道,“什么逻辑,简直是狗屁不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与多福多寿,乐享百年有什么区别?”
书剑抬头一看。
说话的竟然是裘不凡。
只听丁灿说道,“那依你说来,阁下的逻辑就狗屁皆通了。”他看了一眼裘不凡。“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山东巨海帮裘不凡,老兄,此言差矣。显风大师今日大寿,理应喜气盈门,花开富贵。妄自菲薄,是何居心。”
丁灿看了一眼袭不凡,不过是一小个子。他嘿嘿一声冷笑。
“妄自菲薄又怎么了,你小小巨海帮能奈我?”
贺铁见二人剑拔弩张,急忙说道。“二位,其实二位的意思我们都理解,大家都是好意,都是给显风大师祝寿的嘛,干嘛针锋相对,伤了和气。”
裘不凡说道。“贺主事,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他言语轻佻,出语不恭,就不像真心祝寿的。”
裘不凡若干年前,曾得显风照顾,所以在言语上对显风有一点不恭,他都免不得要跳出来证明一下。
丁灿双眼一瞪。
“如此说来,那你一定是真心实意喽。既然以武会友,阁下不妨拿出你的本事,我倒想领教一下。”
他见裘不凡个子矮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丁灿的周围,传来阵阵哄笑声。
书剑循声望去,竟是诸葛羽一众人在内。
他低声对杜乐说道。“这一定是诸葛羽唆使的。”
显风望了一眼贺铁。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切莫为了一两句话,伤了和气。”
贺铁说道。“是啊,二位……”
话未说完,丁灿纵身一跃,轻飘飘落于比武台上。他向贺铁一拱手。“贺主事,我丁某人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老先生贺寿助兴,我就来为他表演一回。”
他手中单刀挥舞,立于背后。向裘不凡叫道,“就让我丁灿领教阁下的高招。”
裘不凡也不示弱,他虽个子矮小。走到武台前,一个纵跃。立于丁灿面前。
只见他赤手空拳,脖颈上却挂一铁圈。他缓缓摘下,拿在手里。注视着丁灿。少顷说道,“领教。”
只见丁灿缓缓把他那柄冷极刀,从背后拿在胸前。向裘不凡指去。那柄冷极刀宽而厚,阳光照射下,透射着缕缕寒光。
而裘不凡的拿手武器,却是手中的乾坤圈。
只见他不慌不忙,双眼斜视着丁灿,他在以静制动。
蓦然丁灿冲上前来,冷极刀横向裘不凡削去。便如关东外的数九寒风一样,冒着丝丝凉气。席卷而来。
裘不凡个子矮小,低头矮身躲过一招。丁灿大喝一声。冷极刀接二连三封住裘不凡退路,瞬间让人拆了七八招。
丁灿双眼一瞪。嘿嘿,冷笑。
一招泰山压顶!向裘不凡头顶砍去。
裘不凡侧身躲过,丁灿又一刀横掠过来,裘不凡举起乾坤圈相迎,只听当当数声,丁灿刀被弹出。他反手一击,却被裘不凡乾坤圈套个正着。
丁灿收手便要抽回,岂知裘不凡双手粘连旋转,将那冷极刀套在乾坤圈内。上下左右翻转,一时间竟抽手不回。
丁灿大惊,暗忖,“这小子个子不高,膂力却着实强劲,”一时没有办法,顺着求衣不凡的乾坤圈转去,乾坤圈越转越快,丁灿便如被太极粘手粘住一样。
只听裘不凡大喝一声。“松手。”丁灿手中冷极刀脱手而出,被乾坤圈卷上半空数十米,在空中迎风摆舞,煞是壮观。然后急速落下,刀尖扎在比武台的木板上。熠熠寒光下,刀把兀自不停摆动。
比武台两侧,人头攒动。少时爆发出热烈掌声。
丁灿自觉脸上无光,他缓缓走到那柄冷极刀面前,向裘不凡拱了拱手。说道,“好小子,有点功夫,领教了。”
裘不凡拱手还礼。“承让,承让。”
丁灿以大欺小,过于轻敌,反被裘不凡胜了一局。岂知裘不凡好歹也是一代掌门,没有点真功夫,如何在江湖行走?
只听贺铁说道。“比武切磋本来便是武林的盛事,大家尽可各展所长,只有取长补短,方能共同进步。”
“适才两位都很精彩,只不过在招法上,这位裘兄弟略胜一筹,这第一局,暂时就是裘不凡胜出。”
“接下来还有哪位?”
贺铁话未说完,便听一人说道。“我来领教一下这位裘兄弟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