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空洞的眼神露出一抹恨意,她笑自己的天真。
慕白变卖别墅之前,应该早就把那些东西转移了。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并没有下楼,而是转身三楼。
三楼,是曾经父亲的卧室还有书房。
父亲去世以后,她一直把房间留在那里,不知道宫昊轩买了这间别墅后会不会已经把里面给整理掉了。
凌晨将卧室的门打开,房间内有一股密闭了很久的气息,看到房间里的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她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凌晨环视着整个房间。
这里是他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父亲去世以后,她甚至都不让佣人上来清扫,不想破坏父亲生前留下的痕迹。
床头上的柜子上,一个相框倒扣在那里,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灰尘。
凌晨随手拿起相框,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里面赫然放着一张大大的相片,父亲坐在中间,而左右两侧,分别站着青涩的凌晨和阳光朝气的慕白。
凌晨冷笑,凌家这几年,养了一只白眼狼。
她将那张照片从相框里抽了出来,将慕白的那张人面兽心的脸撕掉。
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被撕下去的那一块照片随着一阵狂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晨望着剩下的那大半张照片,看着照片里和蔼可亲的父亲,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眶慢慢滑落下来。
放下相框凌晨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开这个抽屉,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只是想要多看一些,和父亲有关的东西。
抽屉里面摆放着几个笔记本,凌晨随手拿起一个笔记本翻阅起来。
笔记本上面的自己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一些字迹多变得模糊。
凌晨大概的翻阅着,发现日记上的字迹娟秀,并不是出自于他父亲之手。
凌晨有些激动,在父亲卧室里发现女人写的日记,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日记出自她母亲之手。
凌晨对与母亲的一切很模糊,要不是在雪姨的那个盒子里那些剪接的报纸上看到母亲的照片,她都想不起母亲的样子。
她匆匆的翻开日记,从第一页,看了起来。
这大概是她母亲的一本自传。
母亲出自名门,和父亲走到一起也是因为商业联姻,前面几页大多数描写母亲嫁给父亲初期时候的心情。
从母亲忧郁的词语中,凌晨可以看出,母亲并不是很快乐。
商业联姻,没有爱情的婚姻又怎么会快乐?
凌晨的心里有些同情母亲,同时也很心疼她的父亲。
在名门中,有不少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掉了自己儿女的幸福。
日记并没有记载着什么特殊的事情,凌晨觉得,之所以没有什么秘密,所以父亲才会把把母亲的日记随意的放在抽屉里。
凌晨刚想把日记放起来,门口就传来宫昊轩的声音:
“穆瑶,你在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她身子一哆嗦,手一抖,日记就从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伸手准备捡起日记从新放好,却发现日记的封皮被摔开。
凌晨刚拿起来,从日记的封皮里面就掉出一个发黄的信封,她微愣,捡起信封用手捏了捏,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凌晨随手将信封塞进衣服的口袋,慌张的把日子从新放回抽屉。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宫昊轩的呼喊声:
“穆瑶,沈穆瑶?”
凌晨推开房门,便看见走廊上的男人,神色有些着急的样子。
宫昊轩像是见到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上前拉过凌晨的手,语气轻柔的说道:
“穆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还以你离开了呢?”
凌晨甩掉宫昊轩的手,淡淡一笑:
“我上来随意看看。”
“先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凌晨点了点头,随着宫昊轩来到一楼的餐厅。
刚走间餐厅门口,凌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艾丽,老宫随意的弄了点吃的就把我们打发了,我坚决不同意啊,怎么也得请我们来个环球几日游啊,最好出海的那种,再带上几个美女,啧啧!”
艾丽伸手在薄易寒的肩膀上使劲的掐了一下:
“让你白吃你还那么多废话,总把美女挂嘴边上,早晚累出病,小心不举。”
“你这个男人婆,嘴怎么这么恶毒啊,难怪到现在你都没人要。”
“滚,想要老娘的男人一整排,只不过老娘不稀罕,谁不知道天南地北,艾丽最美!”
“卧槽,我真心疼说你美的那些人!”
薄易寒的话让艾丽有些不解,语气不悦的说道:
“薄易寒,你几个意思,心疼他们干什么。”
薄易寒薄凉的嘴唇轻轻一抿,眼睛微微一眯,道:
“哎,心疼他们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
“薄易寒,你大爷!”
艾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伸出脚朝着薄易寒踹过去。
薄易寒的身子像一只灵活的兔子,不停的转着圈,艾丽踢不到他,不解气,一张白皙的小脸被他气得涨红。
凌晨在门口听着两个人的拌嘴声,看了眼宫昊轩。
“我们要不要一会再过来。”
宫昊轩拉过凌晨的手,说道:
“凭什么,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让我老婆饿肚子。”
凌晨的脸一片红润,还没开口,就听见旁边的男人,使劲的咳嗽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闹什么闹,把我精心准备的午餐都给弄脏了。”
薄易寒看了眼餐桌上几个盖着盖子的餐盘,不满意的蹙了蹙眉头:
“食物不都盖的好好的吗,难道还能隔空进灰。”
宫昊轩赏给薄易寒一记白眼。
薄易寒撇了撇嘴。
艾丽见到凌晨,急忙的跑了过来,上下打脸着她,目光倏地停在了凌晨脖子上裸露在外的紫色吻痕上面。
“穆瑶,你没事了吧,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凌晨迎上艾丽的目光,下意识的身手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衣领。
然,无济于事。
那些吻痕依旧暴露在空气之中。
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