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楚云榛没想到钱赖子这么横,眼眸一冷,移到阿南前面,手指闪电般探出,擒住钱赖子的脖子。
“敢在我家里动我的人,是嫌命太长了?”
钱赖子目眦尽裂:“溅人……”
楚云榛手上用力,钱赖子脸色渐渐变成了猪肝色,眼里渐渐浮上惧意。
“溅……楚……楚云榛,我错了。”
楚云榛丢死狗一样将钱赖子甩出门去,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们二房已经和大房主屋分家了,谁收了你的钱就去找谁要,别再出现在我家,否则……”
楚云榛捡起钱赖子刚刚掉下的刀,狠狠插在地上,如同割韭菜般,刀身全部投入土中,双眸犹如刀一样刺向钱赖子。
“知……知道了。”钱赖子身体剧烈颤了下,不敢多呆,连滚带爬离开。
走出院子后,回头怨毒地看着紧闭的院门,双手死死攥紧:“楚云榛,我要你死。”
还有该死的张氏,竟然敢骗他。
他转身朝楚老婆子家走去。
……
钱赖子离开后,阿南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一晃就要倒下去。。
楚云榛连忙将他扶住,阿南难受地皱起眉头:“榛儿,阿南难受。”
楚云榛一查看,他内伤又加重了,包扎伤口的布也被血浸染。
刚刚制住钱赖子的时候扯动了伤口。
“榛儿,好难受,阿南是不是要死了?”阿南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楚云榛帮他重新处理伤口,道:“活该,知道自己身上痛,为什么还要去挡钱赖子的刀?”
说完自己先笑了,现在的他哪听得懂她说什么。
不想听到阿南说:“阿南不希望榛儿受伤。”
楚云榛动作一顿,随后将布打了个结,道:“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回头对楚战道:“阿爹,还差几味药,我去山上找来。”
“阿南也要去。”阿南追出来。
“不行。”楚云榛一口拒绝。
“阿南不想离开榛儿。”
楚云榛故作生气地道:“如果你不听话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阿南嘴一瘪,似要哭出来,楚云榛当没看见,转身离开。
然而没走多久,身后传来异动,楚云榛喝道:“什么人?”
她回头,一个包着白布的脑袋在草丛后一晃一晃的。
楚云榛眼里闪过不愉,她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心头微怒,她喝道:“出来。”
脑袋没动。
“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等等……啊!”阿南猛地站起来,不想脚下泥土松动,人瞬间就倒了下去。
“小心!”
楚云榛上前拉住他的手,阿南堪堪停住,朝楚云榛露出笑容,笑容还未散开,脚底泥土直接坍塌,两人失了平衡,齐齐摔了下去。
“啊!”
…楚云榛趴在阿南身上。
陌生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微微熏人。
“唔!”
闷哼声传来,楚云榛才反应过来她还趴在阿南身上。
“对不起!”楚云榛连忙爬起来,“压到你伤口没有?”
阿南抓住她的手,“榛儿替阿南呼呼就不疼了。”
楚云榛有点恼:“不是让你呆在家里?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伤口今日就裂了一次,要是再受伤难免会落下病根。
“阿南想保护榛儿。”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纯然,让楚云榛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她叹了口气,放缓声音:“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伤好后再保护我,可以吗?”
“嗯。”阿南重重点头。
两人离开后,一个人影背着柴从树后走出来。
张氏看着楚云榛和阿南离开的方向,阴沉沉的笑了。
……
楚云榛将草药细心地挖出来放在背蒌里直起身来,对阿南道:“好了,回家吧!”
却见阿南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她顺着阿南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头黑毛野猪在树下拱土。
楚云榛眼眸一亮,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肉。
她悄声对阿南道:“今晚我们有肉吃了。”
她准备靠近野猪再杀时,阿南拉住她,问道:“我们要杀它吗?”
楚云榛点点头,阿南又说:“不用过去,阿南能打。”
说着他拿着楚云榛采药的小丁锄,对着野猪投了出去,小丁锄正中野猪头部,野猪惨叫一声倒下。
这一投,精准度极,没个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
她眼眸里划过深思,眨眼间就消失。
两人扛着野猪回去,遇到同村一个大娘。
不多时,楚云榛打到野猪的消息以及身边跟着一个俊俏郎君的事在村里传开了。
这事传到张氏耳朵里,她收拾东西立刻回去。
“阿娘。”
一进门张氏叫楚老婆子。
“楚云榛打到了一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