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文天宇回到了别墅。
即使我很厌恶文天杭，我还是跟着他去了。
文天杭又带回来了一个年轻女孩，他们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做着暧昧的事。
直到文天宇走到他们跟前，他们才有所收敛。
[哥，你这样让嫂子怎么想？]
文天杭不以为然，摸了一把女孩的屁股，[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我在空中对他吐了口水，真恶心。
文天宇气不打一处，直接回了房间。
5.
我并没有跟着回房间，四处找着那天同我说话的百冰。
发现她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百冰，你怎么了？]我摸了摸她的手，抖动得厉害。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可能要死了。]
百冰的状态一点都不正常，我感觉到了她很害怕当前的一幕。
我一直问她，她也不回答，只是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女孩要死了。
我忽然听到了撕打的声音，转头看去，文天杭双眼通红，拿着绳子抽打着女孩。
锐利的双眸，隐隐透露出悲愤。
[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贱，没想到这么贱，果然，都一样，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涩，笑容也变成了扭曲的苦笑。
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简直惨绝人寰，我们飘在一旁，却无可奈何。
女孩的脸被刀划得四分五裂，身体更是惨不忍睹。
文天宇冲下楼梯，看着眼前这一幕，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哥，你这是干嘛，你还是人吗？]他扯着文天杭的衣领，反复摇晃对方的身体。
他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开始慌乱地找手机。
[报警，快报警。]
文天杭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身上的血渍，坐在了沙发上，[报警？来抓你吗？]
听到这句话，文天宇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尸体发呆。
[处理好这一切吧，毕竟我是第一次杀人，手脚不麻利。]
文天杭撂下一句就离开了。
我安抚好百冰，飘到文天宇面前。
他握着拳头的手渗出了血。
我想给他擦擦，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忽然，他抓着那个女孩的手臂。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给了助理。
6.
助理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文天宇在沙发上已经抽了好几支烟。
[你去看看，这个女孩的脸上身体上，是不是跟之前那个被害人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法。]
助理在女孩面前转了几圈，确定了下来，[杀人的是谁？]
[我哥。]文天宇吐了几口烟，烟雾笼罩着他的脸，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结果不言而喻，文天宇应该意识到是被他哥陷害了的吧。
[要不要报警？]助理看文天宇一直没有说话。
文天宇摇了摇头，把现场收拾干净之后，带着助理离开了。
我愤恨地捶着桌子，这真相都出来了，怎么不报警啊。
百冰恢复了以往的姿态，[他是个不受宠的小儿子，很早就被他妈丢在一边，还是个没权没势的在逃人员，你觉得他报警，警察会抓谁？]
为什么明明小儿子比大儿子强一百倍，善良一百倍，非要捧一个变态杀人魔。
他们家里怎么想的。
我又飘到了文天宇的车上，他倒在后座上紧闭着双眼。
我静悄悄地想用手抚平他眉眼间的川字。
他没有丝毫感觉，只是慢慢地翻了个身。
[到了，天宇。]助理给他打开了门。
又是一栋别墅，文天宇径直走了进去。
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中年女人正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妈。]文天宇坐下来，盯着眼前的女人。
[有什么事吗？]女人并不是很想理他的感觉，语气十分疏离。
[哥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为什么要纵容他？]
女人一声嗤笑，[那是他的自由，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可以起跳的跳板。]
文天宇听了很是愤恨，[所以就是让他草菅人命吗？]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你知道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吧？让我一直为他背锅到现在？]
文天宇看着他妈的眼神变得很失望。
[他是你哥。]
7.
我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
第一次见到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偏爱展现的如此明显。
本来抱着吃瓜的态度，结果他们提到了我。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善类吗？秦勤那个女孩还不是因你而死！]
他妈那恶毒的表情就像要把人吃了。
文天宇气势顿时消散，一脸颓废地站在那。
我明明是被他妈威胁的，我不是因为他死的，我多想让他听到。
文天宇离开了这栋别墅，我没有跟着他。
因为我发现他的妈妈的举动有些奇怪。
她在文天宇转身离开的时候，掉了眼泪。
我看着她走进了书房，拿着一张破旧的合照看了很久很久。
[小宇，妈是逼不得已啊，妈对不起你。]文天宇妈妈带着哭声低喃着。
我疑惑地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
手机的亮屏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文天杭发来的消息。
[按我说的做，不然视频全都会散布在网络的每个角落。]
什么视频？
她是有什么把柄在文天杭的手上吗？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初逼我去死的时候有多恶毒，现在就有多凄惨。
没什么意思，我又飘回了自己的公寓。
果不其然，文天宇在我的床边。
我的身体开始有些腐烂了，文天宇好像还是没有让我下葬的想法。
他也不嫌弃，直接就牵上了我有些暗沉的手。
[勤勤，我该怎么办。]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开始痛苦地自残，我做不了任何事。
助理跑进来一拳打在了文天宇的脸上。
也好，把他打清醒一点，免得犯糊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找到办法了，你要合了别人的心意去死吗？]
助理愤恨地把一沓资料甩在地上。
8.
文天宇颤颤巍巍地捡起文件，没有说话，只是一张张看完。
[我决定不翻案了，就这样吧。]
我不记得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清楚地听到了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是助理摔的，文天宇就这样看着。
我实在想不通文天宇为什么会放弃调查，他妈又有什么把柄在他哥手上。
这一家人，太复杂了。
我又飘到了他妈妈家，刚好，文天杭也在。
[妈，我劝你呢，把这字签了，不然天宇明天就会被抓走。]
文天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直直盯着张萍。
我飘过去一看，财产转让书五个大字摆在我面前。
[我不签，文家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的财产做什么？]张萍哽咽道，[我欠你弟弟实在太多了，就让我给他留点东西吧。]
[留点财产给他来扳倒我吗？妈，你非要我拿出你跟野男人的陈年往事来看看吗？]
张萍一怔，没再继续说了。
原来把柄是这个，所以他妈妈就是因为这个，让文天宇遭这些罪吗？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还是文天杭开了口。
[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是拜你所赐，签不签字，我都要告诉你，文天宇，他吃定牢饭了。]
我在一旁气得上火，全家就属你文天杭最恶心人。
张萍犹豫的手还是落在了纸上。
文天杭站起来抽出转让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跟着谁飘了，想知道的都已经一目了然。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有人叫了我。
[秦勤。]
我回头，是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