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太子最爱我的那天,我和别人殉情了>目录
02我惊吓得坐起身,嘴却被死死捂住了。
[阿雾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跟了我,什么都依着你,好不好?]
听他的声音像是顾尧。
我忍住想喊出声的冲动,可是男女力量殊途,我压根推不开顾尧。
我绝望的看着顾尧一点点逼近,我为渡之玄一直守着的清白难道就这样草草给了淫贼吗?
这时我看见顾尧身后走出一个人影,是小宫女。
她拿起木凳重重的敲在顾尧头上,顾尧表情痛苦,从腰间拿匕首回头就刺入小宫女腹部。
连捅数刀才停手。
他笑骂了声:[臭娘们,找死!]
接着他又扑倒我,一只手不断解开我的衣衫,我如同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任由他摆布。
顾尧见我丧着脸,瞬间没了一半兴致。
他揪起我的头发,扇了我几掌。
[你这副不惧生死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是……渡之玄啊!]
[意外吗?当初啊!他被称做是那云端上的人,而我们这帮垃圾就活该被他踩在脚下做烂泥。]
[凭什么啊!要不是当年那场京乱渡之玄被钻了空子,他也许还不会死,不过啊!最后还不是被我们这帮垃圾踩进泥坑。]
[你知道殿下为什么不查渡之玄的死吗?我不怕告诉你,因为他就是靠着斥家上位的,区区死了一个渡之玄,谁会在意啊!]
是啊!谁会在意啊!
8
我静静的等着顾尧说完最后一句话,握紧了手里发簪狠狠刺入顾尧的脖颈。
又重重的拔出,滚烫的鲜血洒落在我脸上。
我想,我要为渡之玄的死复仇。
等到殿下和嫡姐赶来时,顾尧还留有一口气在。
我冷眼瞥向早已凉透的小宫女,说不难过是假的。
小宫女本来有机会可以逃,可她的善良害了自己。
而我的善良也终究帮不了渡之玄。
嫡姐看着还在血泊中挣扎的顾尧,一时没忍住就想呕吐。
嫡姐生在大宅,享不尽的尊容和宠爱,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
反观殿下,他则是冷静自如,眸子里全是森冷。
[你个贱婢,衣衫不整,妄图勾引行刺顾氏家长子,给你几条命都不够你死。]
嫡姐指着我,一字一顿说出我的罪行。
我眼含柔情望向殿下,余光都没看嫡姐一眼。
[殿下,难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吗?]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他黑眸底下的阴沉瞬间消散。
嫡姐听的愣神,又咋呼呼的说:[你个贱婢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尾音落地,嫡姐就被殿下狠狠的甩了一掌。
她怕是不知道,其实我和殿下也曾拜过夫妻,正妃的位置是殿下一直给我留的。
殿下一生高傲,只能用这种方法选择为我低头。
如若我再不接受,我就真的成了嫡姐口中的罪大恶极之人。
到那时,我就无法再为渡之玄复仇了。
我紧紧的看着殿下越过顾尧,温热的指尖贴在我脸上,轻轻的擦去还未干透的血渍。
他森冷的寒意从嘴里吐出:[顾尧欲图不轨,猥亵太子妃,残害宫人,择日起挂尸城墙。]
9
我成为太子妃后,京城有不少名门世家紧巴巴往我宫里送些罕见稀珍物。
毕竟斥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我这个人人都不待见的庶女,一朝飞身成凤凰。
往后便是一国之后,谁都想往我身上抛橄榄枝占点好处。
但这些人对我的计划毫无用处,唯有一人,皇城使公孙永德。
为人手段阴私,落到他手里的人,非死即疯。
起初,他并不想帮我做事,但老皇帝命不久矣,殿下地位不稳。
我想除的不过也是老皇帝所忌惮的人,公孙永德既是老皇帝手里的刀,总得有个人做替死鬼。
一番思索之后,达成共识。
我让公孙永德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渡之玄的死。
这点事情对于皇城使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出半日,公孙永德就找到了我。
我站在窗前,听着公孙永德一一讲述。
原来,当年那场京乱,不仅有讨伐乱党,还有一群人都盼着渡之玄死。
我紧闭双眼,寒风轻抚过脸颊,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不敢想象,当年那个春风得意少年郎死前还遭尽皮肉断筋之苦。
渡之玄该有多痛啊!
公孙永德说完,看我还沉浸在伤心里,识趣的离开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自己的掌心。
老茧遍布,粗糙不堪。
同样生在斥家,嫡姐的手倒是金珠白玉滋养。
我讽刺的笑出了声。
想着,下完今晚的雪,明天该沾点红了。
10
顾尧行刑的那天,我亲自到了现场。
我坐在轿辇上,张扬得意。
顾尧惊恐的看见正中央的我。
场下人人都赞他的死,没人为他感到不值。
这一切都是顾尧的咎由自取。
前两天,我大发慈悲的跑去牢房观望顾尧,见到他时,身上遍布血痕,奄奄一息。
我托了公孙永德给他吃下最好的药,吊足他一口气,好好的折磨。
顾尧见到我,就像耗子遇见猫般,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饶他一命。
可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渡之玄的命。
我看着桌上摆满各种刑具,用手摸向冰冷的刀片。
拾起一片放在顾尧脸上,只是轻轻划了一下就见血了。
顾尧瞪大眼睛看我,不断求饶。
当年,你又何曾放过渡之玄呢?
渡之玄受的苦,我要顾尧百倍体验。
行刑时场面血腥不忍直视,我勾了勾唇冷笑,眼睛一刻不曾眨过。
只死了顾尧一人还不够,当年欺辱过渡之玄的人,我都会一一找出来。
我转过头,竟在不远处看到了嫡姐,刚好对上了我的视线。
她的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向后踉跄了几步,幸好有侍女搀扶着。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母亲的死,是嫡姐出的主意吧。
九岁那年,我听从嫡姐的话做尽坏事,毒杀心爱的小猫,偷取父亲房中珍品宝剑。
只为讨嫡姐欢心,换点好的吃食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
我记得,那年下了好大一场雨,我护着来之不易的粮食赶回去,只见母亲躺在血水中奄奄一息。
她见我来时,就合上了眼。
父亲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没有阻止的意思。
11
[嫡姐,你的账我还没算呢?跑什么呀?]
我命人跟着落荒而逃的嫡姐,一路跟到郊外。
嫡姐脸色煞白,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阿……阿雾,你要做什么?]
我不紧不慢的走向嫡姐,用手轻挑起她的下巴,戏谑的说:[嫡姐跑什么呀,阿雾又不会吃了你。]
[呸!疯子。]
对啊,我确实疯了。
从一个单纯的姑娘成了如今双手沾满血的疯子。
可若我能像嫡姐一样,生来金尊玉贵,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不必争不必抢。
我什么都没和嫡姐说,只是温柔的对嫡姐笑了一下,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嫡姐那样笑了。
转身就命人把嫡姐丢进准备好的洞里,活埋了吧。
我要让她感受一下,从前我被她整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生死都没人知道。
直到渡之玄打开了地窖,我才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我残害自己亲姐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父亲耳里。
大闹到皇宫跟我要个说法。
他还是像小时候对待我一样,嘴里没一句好话。
父亲说我,是个蛇蝎心肠、残害嫡亲的罪人。
我冷着声说:[那我母亲呢?]
父亲哑了口,眼睛不再看我。
我冷笑继续说:[父亲难道不应该赞成女儿吗?区区死了个侧妃,将来我才是皇后,你最宠爱的嫡姐最多成个妃,谁?才能给你带来利益?]
我一直都知道,其实父亲谁都不爱,他爱的不过是权利、威望。
父亲默不作声看了我一眼,心领神会的走了。
12
我回到房内,看到殿下矗立在窗边。
殿下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后,没有出声呵斥。
反而紧拥着我。
老皇帝吊着一口气在,国务全压在殿下一人身上,整日都忙的不可开交。
歇息时也总喜欢呆在我房里。
好久他才轻声在我耳边说了句:[阿雾,对不起。]
我愣神了一瞬。
我从未想过他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殿下生来高傲,什么事都自己一人扛,极少在我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我知道他为了什么感到愧疚。
我陪他吃了五年苦,复位后罚我成为下等的奴婢。
进殿时听我讲起渡之玄,他也最是不愿听起。
为此冷落了我一段时日。
可这些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夜里,殿下突然又喊了我的名字:[阿雾。]
我并未搭话,静悄悄的等待他下一句。
他把头埋进我怀里,小声的说:[别离开我。]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笑了:[不会的,阿雾……永远不会离开殿下。]
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多到已经记不清了。
想起流亡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暗卫从中保护,而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看了眼殿下手上的疤痕,已经快要看不清伤疤了。
宫里的药就是好。
可我背后背负了不知道多少道难看的疤痕窟窿,已经好不了了。
殿下不愿和我同房也是因为这些疤,恰好我也可以为了渡之玄守住清白之身。
那五年,我每晚都靠着对渡之玄的思念活着,若不是因为他,我不会对殿下好的。
13
我动用公孙永德的事,殿下也仅仅是装聋作哑。
在外人看来,我虽然生在斥家,斥家势大,本可以没有什么顾虑。
可是我早就成了斥家抛弃的棋子,若我倚靠殿下,只会拖累,成为他的后腿,倒不如主动出击找个人傍身。
公孙永德办事利落,名声在外也格外闻风丧胆。
上次除了顾尧一人,还剩余七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同时又是无恶不作,败坏家风的纨绔子弟。
明着杀不得。
只能来暗的。
公孙永德只需动动手指的功夫,那些纨绔的案底都能全部收集到。
朝堂风云难测,各个心怀鬼胎,若是想一一扳倒,靠这些案底往往不够。
我忙绿了一年才扳倒三家。
几天前,老皇帝驾崩,留有两封遗诏。
殿下把第二封藏了起来,无人知晓里面的内容。
为了巩固殿下的皇位,索性将公孙永德引荐给殿下重用。
殿下上位后,逐一查清昔日残害渡之玄的恶人,以及朝中怀有乱党、谋权的人全部查出。
可那些人根本不怕,公然在大殿之上放声狂笑,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自然顾及不到这些人。
但有皇城使在,这些肮脏事自然由他去做,以及往年查出的案底,够这些人诛九族的大罪了。
七大世家只剩一家,我想要亲自到访,亲眼看看断掉渡之玄最后一口气的人长什么样。
我初到盛家时,下了一场雪。
恰好如那天一样。
我踏着从盛家流出来的血一步步走进去。
14
我看见那些因我而死的无辜之人,突然止住了脚。
公孙永德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娘娘不必为此感到悲哀,若不是盛公子暴虐无道,亲自挑断渡将军的脚筋,残忍杀害,这些无辜的人又怎么会受牵连。]
[错就错在他们生在乱世,今生为奴,来世……再选个好人家吧。]
我嘲讽的笑了一下,这些罪大恶极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我,也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的惩罚……应该不远了。
离开盛家后,我突然想起今日是渡之玄的祭日。
我唤车夫掉个头去了城外。
大雪漂泊,覆盖住渡之玄的墓碑,我用手拨开露出字迹。
公孙永德从车上拿下几根香火,又弄了些祭品摆放在碑前。
我牵强的笑了,[渡之玄,你一定在怪我,为什么都不来看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来了,我赶忙回到马车内躲在附近。
那些人都是曾经受过渡之玄帮助的百姓,不约而同的来祭拜。
有几个人看见了我的马车,虽然认出了我,但没声张。
我知道我的名声在京城已经遍布骂名,做的那些肮脏事无人不晓。
他们都嘲我是妖后,骂我不知廉耻,整日与皇城使勾搭。
可这些我都不在乎。
[娘娘,还要下去再看看吗?]
听见公孙永德的声音,我才缓过神来。
我想,就到这吧。
我这种臭名远扬的人,怎配得上一生清名的他。
15
妖后的恶名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至于我的本名嘛,也没什么人知道。
阿雾,多好的名字。
可惜我身在雾里,早就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殿下如往常一样,紧蹙眉头赶来我殿中。
我知道朝中大臣纷纷上奏,请求殿下把我废后一并赐死。
彼时我还在调整各种香料,香能静人心脾,殿下每回来,我都会燃上。
他刚坐下就头头道来:[那帮人简直是无理,非得逼朕。]
我淡然一笑,眉眼低垂柔顺,道:[陛下何不按他们说的来?]
殿下突然哽住,许久都没说话,我转过头,正见他青筋暴起,眼里微微泛红并充斥着怒火。
他从喉间一字一句逼出:[你要为渡之玄报仇,何必急于一时?朕可以帮你啊?]
我笑了下,殿下要如何帮我?如若我只做你殿中那只乖顺的兔子。
我想,我做不到。
渡之玄的死在我心里每等一天,便多一根刺。
殿下往年经历的太多了,我愿做殿下的影子,为殿下铲除没必要的麻烦,同时我也能加快速度为渡之玄复仇。
16
殿中沉静许久,殿下忍着即将落下的泪将我拦入怀中。
冰凉的泪水低落在我后肩上,缓缓流下脊梁。
之后我便悄悄的来到地牢,看望我许久未见的嫡姐。
那日活埋了她,趁着她还有一口气在又拉出来关在地牢里。
我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她死了呢?
嫡姐的清白也早就被看守的兵卒玷污了,此后嫡姐时不时疯魔了一样撞墙寻死。
索性我让人在她脚上拴起了铁链。
嫡姐看到我,原本憔悴不堪的脸霎时间多了几分恐惧。
我从食盒里拿出嫡姐爱吃的菜。
嫡姐爬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裙摆,却被铁链限制了行动。
她神情顿了一下,下一秒疯了般笑着。
[哼呵!好妹妹,你今天又杀了几个人了,快来和姐姐说说,要不然你再给姐姐找几个男人如何呀?]
我冷哼道:[姐姐吃完最后一餐就该上路了,本宫留你够久了。]
她愣神的跌落在地,往后爬了几步。
我坐下身来,如往常一样平静,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至今为止都堵在我心里:[大小姐,阿雾一直都搞不懂,阿雾尽心尽力服侍,为何我娘,渡将军,都要死?]
从前,嫡姐从不让我唤她姐姐,她觉得我就配个低贱的下人服侍她,做她的玩物。
她恍了恍神,慢慢癫笑起来:[你说的……是那块玉镯吗?]
我恍然想起,渡之玄曾送过我一只上等的玉镯,只不过后来被嫡姐抢了去,摔了。
嫡姐几乎癫狂:[斥雾,你配吗?你配的起吗?]
是啊!当时的我确实不配拥有那么好的东西。
嫡姐边笑边抓饭菜往嘴里塞,曾经高高在上是大小姐,如今为了一餐好菜,吃的如此狼狈。
真是可笑。
过往我也只配吃她剩下的残渣,就连那一粒米我都舍不得浪费。
嫡姐干净利落的吃完,毒发后一点点折磨着她,最晚也得两个时辰后死。
17
我一直不认为殿下能保我不死,所以我选择为自己谋条生路。
老皇帝死前,知道了我的恶行后,我身后的斥家势力大,老皇帝怕我重演历史,果断下了另一封遗诏。
老皇帝离世后,命殿下奉上一杯毒酒,以防出事端。
殿下来我宫里时,我正在桌前养花,恰好今日阳光正好,衬得素雅的花瓣像极了当年我嫁给他时的场景。
那时皇城皆为已故的皇后服丧,顶多只有两个红烛,其余的皆是白布。
殿下起初是不愿与我同行,我别开扇子,温声说:[殿下别怕,阿雾会陪着你的。]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淡定自若的说:[殿下,按照遗诏来吧。]
[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老皇帝这是在为殿下铺路,我和公孙永德做了那么多不见得光的事,朝臣震怒,怨气滔天。
后宫出了妖后,朝臣不愿,百姓更是不愿。若我死了,说不定还能平息一半怒火。
殿下定神看着我,好半晌才开口说别的话:[阿雾,若朕能早一点遇到你,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我怔了怔,笑着说:[陛下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十七岁那年,我跟着父亲来到狩猎场上,而我作为嫡姐的活靶子,为了活命只能一路奔跑。
我跑到一颗大树后躲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只奔跑的野鹿在我面前快速倒下。
我吓得失神尖叫,殿下看见了躲在树后面的我。
我小心探头出去,刚好对上了他的眼,他眼里透着一股傲劲,让人不敢直视。
后来渡之玄出现了,他发现了我。
细心的为我包扎伤口,一路奔过来,摔了不少跟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腿上都是擦伤。
18
那年,渡之玄一身青衣。
如清风徐来,扰乱了我内心。
嫡姐发现我时,毫不犹豫的射出箭,我想推开渡之玄,可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我闭着眼不敢看,却没想到渡之玄稳稳的接住了。
也是从那时起,渡之玄闯进了我的世界。
我提及这段往事,殿下才豁然想起,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只是那时的我太卑微了。
我望向窗外飘落的梨花,道:[阿雾只喜欢对我好的人。]
殿下低着头沉默,瞬时又扭过头去,我知道他在忍着泪,他怕我看见。
哽咽道:[怪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你还会陪着朕吗?]
我垂着眼,撒了谎:[阿雾会一直陪着的。]
19
殿下说想要带我去踏青,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游湖到莲花深处,我蓦然愣神,想起渡之玄曾说,西街的尽头有处莲花湖。
只可惜,渡之玄来不了了。
[在想他吗?]
我回过神,还想撒个谎,却不想殿下释然的笑了:[不用骗我,阿雾,我会等你喜欢我的那一天。]
可是我想说,殿下,阿雾心里只有渡之玄一人,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何况,我也快去陪他了。
我一日不死,殿下就无法震慑朝民人心,到那时酝酿成大错,滋生谋反之心,一切的过错皆由我。
殿下,恕阿雾不能陪你了。
20
我穿上好久之前为自己绣制的婚服,可惜皱了点,希望渡之玄不嫌弃才好。
我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玉镯,嫡姐摔碎后,我全都找了回来,熬了好几个日日夜夜才勉强粘好。
裂缝多了点,但是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嫁妆了。
我退去繁琐华丽的服饰,换上简洁的红衣,头上仅仅只有一根发钗。
我发了疯酗酒,推到烛台,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
等到宫人赶来时,我已经离开了。
后宫走水不过是个幌子,我骑着马从皇宫一路冲了出去。
守门的侍卫见到我,并没有拦着,因为这是殿下的意思。
他说过,我若是想离开皇宫,随时可以走,绝不拦着。
我走到城墙上,回首遥望渡之玄誓死守护的京城。
这片疆土是渡之玄一手打下来的,如今已然是繁华一片,不再是曾经那般荒凉了。
渡之玄若是能看到,他该有多高兴啊!
我微微闭眼,嘴角掩饰不住的往上翘。
[渡之玄,我来嫁你了,等我。]
往下倒的那一瞬间,殿下还是赶了过来。
只差一点,他便接住了。
我听见,他冲着我大喊道:[斥雾,你个骗子!]
是啊!阿雾就是个骗子。
阿雾不能继续陪着殿下了。
阿雾要去陪渡之玄了。
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迷糊地看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
那是少年时的渡之玄,一身青衣,如清风明月,在似曾相识的凡世间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