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傍晚秦久玥进了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没有人知道,这是她偷跑出去,还是被人掳走。
箫胜寒心中慌乱如麻,一拳打在檀木桌上,檀木桌便四分五裂。
该死的,秦久玥竟然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下人闻声而来,见箫胜寒一脸阴沉,不由得都缩了缩脖子。
他们少见箫胜寒又这么震怒的样子,如今不过是因为秦小姐跑了便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给本王去找!”箫胜寒一脸震怒,下人们不寒而栗,生怕下一秒就被箫胜寒拖出去斩了。
他们自然一句话不敢说,哆嗦着手小心翼翼的离开去找秦久玥。
素衣见箫胜寒这么紧张秦久玥的样子,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也去找秦久玥。
全府都知道,他们王爷的王妃又跑了,还没找出个结果,素衣便又跑过来,向箫胜寒禀报道:“王爷,宫里传来了消息,说皇上下了旨,让您立刻进宫。”
箫胜寒抬起阴霾的眸子,手不由得收紧,“等本王回来的时候,希望王妃出现在本王面前。”
“是。”素衣应到。
箫胜寒独身一人进了宫,当他站在殿外等着皇帝诏入时,另一边候府也得了圣旨。
秦久玥在候府待的闷的慌,便想着与靖国候一起入宫,却没想到她还没见到这时代的帝王,却却先碰到了等在殿外的箫胜寒。
秦久玥第一反应便是找个借口离开,可先前是她提出来与靖国候一同进宫,现在又找借口离开,实在不妥。秦久玥只好硬着头皮与靖国候一同去了殿前。
说起来昨日秦久玥回了侯府,那时靖国候询问原因,秦久玥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会儿又注意到殿外的箫胜寒,便隐约觉得,这两人,许是吵架了。
只是夫妻两人吵架了,躲着不见总归不是个好办法。这种事情啊,还是说开比较好。
正想着,两人便已经道了萧胜寒身旁,男人阴沉的脸色以及森冷的声音都将秦久玥吓了一跳,她咬着唇并不开口。
箫胜寒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就这么跑了,他铁定生气了。
靖国候皱眉推了推秦久玥,秦久玥无奈只好向箫胜寒行了个礼,低眉顺眼的喊道:“王爷。”
箫胜寒抬眉扫了她一眼,身姿挺拔目光寒凉:“嗯。”
嗯?
秦久玥一愣,这萧胜寒,未免对她太过冷淡?
又想到昨日箫胜寒对秦妃雪柔情体贴细心温柔的样子,秦久玥心中便隐有不快。
挣脱箫胜寒的桎梏,秦久玥不悦道:“王爷,您今日心情不错,想必是昨日见了美人儿的缘故吧。”
箫胜寒周身的气息迅速冷凝下来,他捏住秦久玥的手腕,语气冰冷,“秦久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久玥并不想回答箫胜寒,见皇上旁边的公公一出来,就立马逃一样的回到靖国候的身边。
箫胜寒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三人一同进了殿。
三人对皇上行了礼,皇帝道:“我让你们二位入宫,是太后的大寿就快到了,这件事我就交与你们二人。”
箫胜寒率先开了口,“不知陛下今年想如何操办?”
就此事,几人在殿内商讨的热闹,说着些什么规矩什么礼制秦久玥略有些听不明白。她一边出着神,一边听着几人的商讨,却仍旧不算好受。
萧胜寒的存在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秦久玥在这大殿之中几乎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出了殿门,秦久玥便又被箫胜寒给拉住了。
“跟我回府!”箫胜寒蹙着眉头道。
两人在殿外僵持不下,靖国候见两个人情况不对,便道:“箫王,小女不懂事,您万万别与她计较。”
秦久玥闻言却只冷哼一声并不说话,这一下,连带着箫胜寒也都沉默了下来。
见此情境,靖国候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退到秦久玥身边问道:“你跟箫王,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她总不能说,箫胜寒每日将她囚禁在府中。
在嫁过去之前,她就知道萧胜寒脾气古怪冷心冷情,既然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如今她就得承受这样的苦果。
“既然如此,你就跟着箫王回去,两人说开来就没事了。”靖国候对他这个女儿还算怜爱,所以愿意跟她多说几句。
秦久玥看着箫胜寒一脸阴沉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现在跟着箫胜寒回去岂不是要承受箫胜寒的怒火。何况箫胜寒会怎么惩罚她还说不定呢,回去,就是找死。
再者,她实在不想过每天被人盯着的生活。
她晃着靖国候的手,用带着撒娇的语气道:“父亲,这几日您不是要处理太后寿礼的事情吗,不如就让女儿跟着您回去,帮您出出主意,您觉得呢?”
“胡闹!”靖国候的脸色沉了下来,怕吓到秦久玥片刻之后又收敛了,看着秦久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应该帮着王爷出出主意,你现在是萧王妃了,不能再闹小孩子脾气。”
秦久玥被靖国候的话噎住,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靖国候见秦久玥若有所思的样子,将她拉到一旁,沉声说道:“久玥啊,你可不要意气用事。箫王“鬼王”名号在外,你要是得罪了他,为父也救不了你。”
秦久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思酌片刻,还是答应了靖国候与箫胜寒一同回去。
靖国候见秦久玥明白了,心下也稍微松了松,带着秦久玥回了箫胜寒身前,脸上带着笑意,“箫王啊,小女昨日只是意气用事,不小心得罪了王爷,还望您不要见怪。”
说着便将秦久玥推到箫胜寒面前,给秦久玥使了几个眼色。
秦久玥行了礼,开口道:“王爷,之前是我不太懂事,还请您谅解。”
“靖国候放心就是,久玥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好好待她,有劳靖国候操心了。”箫胜寒客套说完,便带着秦久玥离开了。
轿子里,秦久玥坐在箫胜寒旁边大气都不敢出,这男人周身的气息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昨天怎么跑出去的?”箫胜寒的声音在这轿子里突兀响起。
秦久玥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道:“王爷……咱……能不能不说这个?”
箫胜寒冰冷的视线落在秦久玥身上,她在那里想了这么久,结果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王的话可从来不说第二遍。”话是这么说,可萧胜寒心里,着实是有些心累,这些天来,不要随意出府这样的话他对秦久玥已经说了多少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秦久玥愤愤看了过去,内心仍是有些纠结。
靖国候告诉她,与箫胜寒之间若是有什么事情,只要说开就好了,不妨她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