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魔一族？
秦天有些茫然的看着那老妇人。
“我怎么记得，能修炼的瘟灵的修士，在上古的时候被称为瘟妖？”
“妖？”
听到秦天的话那人亦是有些发愣。
一阵沉吟之后，方才语气怪异的看向了秦天。
“小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说来听听。”秦天随口答道。
那尸身傀儡缓缓抬头，用那双死寂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秦天的面容，好似想要将秦天看透一般。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怎么得到的传承？”
“当然是我师父传承的。”秦天面色不改，随口答道。
从第一天得到传承开始，秦天便做好了隐瞒自己缘法的传承。
不管是魏老询问，还是赛华佗等人，秦天对外的统一口径，都是师父云游去了。
为自己捏造了一个超然物外的师门，是秦天给自己设置的保险。
毕竟相对于凡人社会间对于金钱的算计，修士间的算计，可都是为了 夺人道果，直接要命的。
而为自己设立这样一个莫须有的师门，即便是那些大势力想要动自己，也会投鼠忌器，要考虑一下秦天“师门”的报复！
有句话叫做谎话说了一万遍，自己都会信了。
而秦天此时就是这般，对于这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问题，秦天的反应实在是太自然了。
尸身傀儡这东西，就好像是第一视角的槍战游戏。
控制这傀儡的男人，是可以躲在远处，通过傀儡看到秦天的所有反应的。
观察了秦天十数息的时间，那男人终于再次开口。
“不可能啊，两次的灭法时代，足以消耗掉所有完整的传承。”
“你能说出瘟妖这个词，便足矣证明，你获得的是完整的上古传承，可你竟然有师父……”
“或者说，你并非大气运之人，你师父才是？”
又是大气运？
听着男子的话，秦天心思微沉。
上一个说要借他的运的人，正是在高速上认识的那个恒远大和尚。
对方当时为自己挡下了张三爷所有攻击，竟然分文不取，只是留下了一段因果。
并且言明说是要在以后借秦天的气运一用。
这事儿当时便引起了秦天的疑惑，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秦天便将此时抛在了脑后。
却不想今天在这里竟然再次听到了这个词。
“我很好奇，你口中所说的大气运，到底是什么东西。”
思索再三，秦天终于还是对着尸身傀儡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秦天也问过恒远这个问题，只不过大和尚可能是参禅参多了，说的所有话都宛如哑谜一般，让人摸不清头脑。
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更好沟通一些。
尸身傀儡犹豫几息，随后方才缓缓开口。
“这大气运说白了就只是一种概念而已。”
“战国七雄混战不断，秦王应运而起一统天下。”
“东汉末年，群雄逐鹿，魏蜀吴三分天下。”
“这些人恰巧占据了大义，民心，天时，地利，这都可以被看做是大气运的显化。”
“而放到了现代，最典型的便是叶青苍。”
“平定整个大华乱局，西镇西域，北拒罗斯，东踏棒子樱花。”
“你可知道，这些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足以百世留名的功绩，可这些，全都发生在了短短的十五年内。”
“你不觉得他太顺了一些么？”
顺？
秦天茫然了。
叶青苍作为他年少时的偶像，现在的死敌，秦天思考过他的每一步崛起。
但唯一没考虑过的，就是对方运气好。
人就是这样，对方月薪比你多三千，你会觉得，他就是当初选择了一个正确的职业。比你运气好一点而已。
可如果别人比你多赚三千万，你就会觉得，他好有本事，成功必然是有他的原因。
其实不光是秦天，就是所有阎罗殿的人，都在寻找叶青苍的破绽，可却从未怀疑过叶青苍的实力。
可现在从对方的口中说出，秦天只觉得好似这么久以来信奉的东西，突然破灭了。
“你这样的举例，没办法让我信服。”
“书中有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万事万物，总要有终结的一天。”
“不是叶青苍，可能是王青苍，也可能是张王李赵……”
“总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挽大厦之将倾，如果按照你的解释，那不管是谁，都会是运气使然，难道那些天骄，就没有半点实力么？”
秦天冷笑着对尸身傀儡说道。
而对方听到秦天的话却是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笑声。
“你觉得叶青苍是特例么？”
“难道不是么？”秦天淡然问道。
“当然不是！”尸身傀儡嗤笑开口：“叶青苍天榜超凡，却只能当军神，听调不听宣，根本不敢进入京都范围半步。”
“他惧怕的，不就是坐镇京都的那个国师么？”
“还有，现在已经可以和修罗殿分庭抗衡的阎罗殿，那个神秘的创始者，甚至只用了比叶青苍还要短的时间，便将阎罗殿经营成了庞然大物。”
“你竟然觉得，这么多的天骄一起现世，会是巧合？”
“小子，乱世将至，我劝你最好是能清醒清醒，否则被大势的浪潮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话语聊到此处，二人都明白，两个人的立场不同，已经是聊不下去了。
“咱们不是一路人。”
秦天笑着说道。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帮我解惑了这么多的东西。”
尸身傀儡闻言轻轻摆手。
“我自从获得传承，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也是好久没能聊的这么开心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秦天微微点头：“知无不言！”
“你们师门有多少人！”尸身傀儡盯着秦天的面庞问道。
秦天微微摇头：“不知道。”
“我师父云游四方，我也是被迫拜师，就我见到的，便还有一个入微境的师哥。”
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让对方无法分别。
师父是师父，可却也可以是赛华佗。
师哥是上古传承的大修，也可以是刘波。
“怎么了？”见到尸身傀儡没有了反应，秦天笑着问道。
他以为自己震慑住了对方，可还未等高兴，却见到那尸身傀儡缓缓伸出了中指。
“你吹牛X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