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的插曲,令本就不愉快的宴会变得更加无趣。
好在那纠缠不休的袁少爷被几个女伴哄着带走。
不然今天,这件事怕是非要闹到长辈那儿去。
白家休息室,白伊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是那个优雅动人得白家小姐。
她拉着沙发上司小溪的手,带着歉疚。
“真实不好意思啊小溪,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能说笑话,这是人的品性问题,
看着他父亲挺和善的,没想到儿子是这个德行。”
司小溪义愤填膺的为白伊然打抱不平。
“这种事,挺正常的,你下次不要莽撞。”
白伊然叹息着拍拍司小溪的手,只是以前没犯到她身上罢了。
她说:“那种人不怕犯事,要是你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心有余悸。
何止是心有余悸,现在白伊然的腿还有些打颤,
被袁少爷搂过的皮肤刺挠的难受,恶心的想吐。
看着白伊然苍白的面色,司小溪突然觉得自己的事倒不那么重要。
她抬手轻轻搂住白伊然的半边肩膀,缓声安抚着,
“没事没事,大不了我报警,让警察来管这事儿。”
本来还心里战战的白伊然,听到司小溪这么说。
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怎么就笑成这样。”
司小溪茫然的眨眨眼,白伊然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
她说:“小溪你真是……天真的可爱。”
上层社会,钱,权决定一切。
况且那袁氏在京市颇有地位,若真到了要报警的地步,
说真的,到最后的结论说不定还是受害者的错。
只是白伊然没想到,司小溪在这大染缸里浸了大半年,
到现在心思还这般单纯,实属难得。
但越简单,越干净,或许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白伊然是看司小溪不舒服,才从宴会中脱身上来。
现在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她提前脱身实在是不好。
她拍拍司小溪的肩膀,叮嘱道:“我还要再去楼下看看,小溪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等会儿宴会散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好,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我走了。”
香槟色的裙摆在视线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休息室的门打开又合上,室内只开了个亮度很低的夜灯。
这种安逸的宁静,将宴会上热闹的嘈杂慢慢消散。
司小溪坐在柔软的沙发中,疲倦的身体让她有些困倦。
或许是司瑶按的那一下太厉害了,到现在她的小腹都涨涨的难受。
司小溪想闭眼休息会儿,可腹部的异样让她怎么都睡不安稳,
反而心里突突直跳,不安的情绪在不断上涌。
她半梦半醒中,不知道睡了多久。
眼前的光照倏然亮了起来。
刺眼的灯光在头顶猛然照射下来,司小溪不适的婴宁一声,
从迷糊的浅眠中醒来。
司小溪以为是白伊然回来了,揉揉朦胧睡眼,刚要开口,
结果一个巨大的黑影猛然从门口扑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嘿嘿嘿,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淫秽不怀好意的“给给”笑声在休息室中响起。
浓郁的酒臭味猛然从身上人身上传来,令司小溪几欲作呕。
她睁开眼睛,在看到是方才在电梯口碰到的袁少爷时,
心中大惊。
“滚开,谁让你进来的。”
司小溪愤怒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满眼的羞赧让她浑身颤抖,脑袋一片空白。
“嗯?”
袁少爷听到这并非自己心中所念的那美人儿的声音,
困惑的抬头。
在看到自己搂着的是司小溪时,他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那小骚货呢?”
“快放开我,”
司小溪心中大惊,这人是来找白伊然的!
“你认错人了,还不放开我。”
她羞怒的拍打着身上的男人,司小溪脑袋都是懵的,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md别动,老子一会儿就烦了。”
袁少爷显然喝醉的厉害。
被她打的烦了,烦躁的将司小溪的两只手都锁在了头顶。
“算了,你长的也还行,凑合着上吧。”
袁少爷在司小溪脸上逡巡了圈,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忘了的。
算了,就这样吧。
他眼中划过淫邪,司小溪心中大惊。
怎么会这样?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袁少爷被阻拦着没能把看上的人得逞到手,
下去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脸上盯着巴掌印,眼睛阴鸷的在宴会上来来回回的人影上逡巡着。
这些女人都不带劲,他就看上白伊然那小骚货了。
袁少爷坐在阴影中的角落,猛然间看到一个和白伊然身边那贱。人长的很像的女人。
他的目光太过阴冷,
正在人群中交谈的如鱼得水的司瑶脊背一片发麻。
回头探寻着,一瞬间就撞进了一双阴鸷冷然的视线。
司瑶感到危险,下意识就想跑。
却不想袁少爷看着她,倏然露出阴鸷的笑容,勾勾手指,
“你,过来。”
司瑶知道这人是袁家的少爷,在京市的地位不亚于顾氏在这里的地位。
司瑶眼珠子转了装,登时扬起笑容,走过去敬了敬手中的酒,
“袁少爷,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呀,多没意思啊。”
“你长的很像一个人。”
袁少爷没搭理她这拙劣的搭讪,倨傲的抬着下巴。
他嘶了声,点着脑袋努力回想着,
“就,就那个什么,在门口跟你一块儿的女人。”
一起的女人?门口?
两个形容,司瑶顿时想到司小溪这阴魂不散的贱人。
她笑容有些僵硬,拿捏不准的试探道:
“你,你是说司小溪?”
袁少爷酒劲儿上来,脾气一惊一乍。
砰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大声的嚷道:
“我管她叫什么,她刚才得罪了我,把她找出来,跪下来给我道歉。”
司瑶刚升起来司小溪什么运气,嫉妒她怎么被袁少爷认住的心,
顿时从谷底升上高空,眼睛都亮了。
“袁少爷,她得罪了你?”
“发生了什么,我也看她不顺眼,
不如你跟我说说,或许我有办法也说不定。”
司瑶一步一步试探到了事情的经过。
以至于她兴奋到,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