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的宣言在司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甚至向来宠她的司昌雄都差点犯心脏被她气的要撅过去。
可后来,随着司瑶把好处一点一点给他们摆出来,
金钱利益至上的两人,瞬间被贪婪覆盖了双眼。
至于之前被推出去保司瑶的司小溪,毫无意义,再度成为了炮灰。
回到房间,司瑶不屑的冷笑着,撇眼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
对她为何会有两个无知的父母感到可笑。
她不会傻傻的把底全都交出去,除了那个私家侦探,
只有她司瑶一人,有资格知道里面的真相。
——
送走司瑶,顾煜城手上的这些公务是半点也看不进心里去。
他的心思一整天都在医院病床上,司小溪的身上。
眼下司瑶走了,顾煜城迫不及待就从这里离开,赶往了医院。
林彦把车开走了?
没关系,他可以坐出租。
抵达医院时,出租车司机都惊喜的抓着一把钞票,
目送着人傻钱多,不要找零的顾煜城,隔着窗户挥手大喊:
“欢迎下次乘坐啊。”
被当做“傻子”的顾煜城,大步流星的乘坐电梯回到司小溪的病房。
可抵达病房时,里面只有一个整理病房的护士,
让他激动的心,瞬间冷却。
“先生,请问你找谁?”
护士小姐看着病房在俊美高大的顾煜城,不禁羞红了脸。
这位先生长的可真好看啊。
顾煜城无暇顾及护士小姐的羞涩,他满心焦急的指着病床,连声问:
“住在这里的孕妇呢,她是我妻子,她去哪儿了。”
原来已经结婚了啊。
护士小姐可惜的叹息,随后道:“这个房间的病人中午就办理出院手续走了。”
“她昨天刚住院,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医院敢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顾煜城不敢置信的质问,颇有些咬牙切齿。
护士小姐被问的一脸为难,“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病人就是走了。”
“好像刚走没多久,这不,床头的花都还新鲜着呢。”
她指着床头柜上并未被带走的香水百合,
还在叹息着这么好看的花送进垃圾桶真是可惜了。
顾煜城却没这种心情,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霎时阴沉了几分。
是顾谦带来的花。
一定是顾谦个司小溪说了什么,才让她这般匆忙的出院。
护士小姐看着顾煜城气息越来越危险,粉色的小气泡瞬间烟消云散。
忐忑的唤了他两声,“先,先生?”
顾煜城回神,狠狠看了两眼那百合,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在下楼时,他猩红着眼从口袋里掏出药片。
一把塞进了嘴角,狠狠嚼碎。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令人作呕。
顾煜城却又是塞了一些,阴郁的垂下眼眸。
司小溪能跑哪儿?
还不是只有回家这一条。
他打电话给安排在两套公寓的保镖,果不其然得到司小姐刚回来不久的消息。
向来出门有车接送的顾煜城,这回体验了个够出门打车的感觉。
尤其医院门口出租不好拦,再拦不到, 他都能把这医院给掀了。
——
司小溪回到家中,小宝还在幼儿园上课,没有回来。
所以她躺回了自己的卧室,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按医生的话,她起码要在医院留院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但司瑶借着顾煜城手机发来的彩信,彻底让她没了想法。
熟悉的环境,才能让司小溪感到安心。
她昏沉沉的睡了几分钟,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司小溪强撑起眼皮,看到上面许久未联系的备注,愣了愣。
“喂,老板。”
她接通电话,声音有些虚弱。
对面是她之前常驻的酒吧老板,从自己陷入这困境后,许久未联系过。
老板很是为难的在对面道:“小溪,你最近有空吗?”
“店里最近来了一支女子摇滚乐队,我花重金挖过来的,就是……”
司小溪听他支支吾吾的,无奈开口,
“老板,你说吧。我也就会个化妆什么的,找我应该找不上其他吧。”
“哎?小溪不能这么说,你化妆技术高超着呢。”
酒吧老板嗐了声,
“那你最近有空不?她们挑剔的很,舞台妆不好看,就是不肯上台。”
“我明白,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等周末,酒吧公演我过去。”
司小溪熟知这家酒吧每天的活动,说话就像以前那样,让老板松了一口气。
“还是你仗义。”
老板语气里有了笑意,又咂咂舌抱怨起来,嘀咕着:
“你说我是花钱让她们演出,怎么每天就跟祖宗似的供着呢。”
“那……还能怎么办。”司小溪跟着笑了两声,
对方听她是真不舒服,说话蔫着,
寒暄两句后,便草草的挂了电话。
司小溪这个休眠,是注定休不成了。
她这边刚挂电话,还没闭上眼睛两秒,就听到有人在喊她名字。
再仔细去听,是顾煜城在喊。
现在司小溪对顾煜城的一切都格外敏感。
意识到是顾煜城来了之后,她瞳孔皱缩,心脏慌乱的嘭嘭直跳。
蜷起身子躲在床的角落里,瞪大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房门。
然后,就听到紧凑的笃笃敲门声。
“司小溪?司小溪你在不在,我知道你在,给我应个声。”
顾煜城询问焦急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司小溪揪着被子,紧张极了。
不停的敲门声平静下来。
随后,是他半威胁的胁迫,
“你要是不应声,我开门进去了。”
“不要!”
司小溪慌了。
“你别进来,就站在门外,有什么事就这样说。”
她慌乱无措,心里乱糟糟的,还没有做好和顾煜城见面的心理准备。
“好,我不进去。”
出乎意料的,顾煜城今日格外好说话。
“我只是在担心你,你刚做完一场手术,还没修养好。
这样匆忙的出院,我怕你身体吃不完。”
他隔着门板,传递进来的声音十分温柔。
“没什么吃不消的,我挺好,不用顾少你操心。”
司小溪将脑袋埋进膝盖中,闷闷的回话。
“那好,我知道你挺好的,但你肚子里宝宝,
不能经受这样的波动,你得为你的宝宝多想想。”
依旧,很温柔。
也令人,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