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灯光昏黄暧昧，四周寂静无声。
都说灯下看美人，付林的五官和皮肤是真的好，光影之下，美得不似真人。
美人发怒，也别有一番滋味，但顾念是体会不到这样的美感了。
先是被打破和披萨的偷情，再是勾股定理后来居上，仗着有背景（数学）霸王硬上弓。
卷面上鲜红的叉子触目惊心，看付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顾念坐姿端正，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试探性的写下一个数字，看对方脸色缓和一点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借要做题这种借口，也就用这一次了。
等付林平静下来，“今晚讲的有点晚了，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十点钟我来叫你起床。”
顾念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八小时睡眠还是让人有幸福感的，没怎么经历过毒打，也说不上是社畜的人，深深明白睡眠的重要性。
“好的，付哥，说起来今天才29，哥怎么就回来了？您长辈那边。”
说起这个，付林轻笑一声，并不是嘲讽的笑，似乎是真的有点愉悦，“我和祖父说家里还有客人在。”注意到似乎不太自在的顾念。
继续说：“放心，祖父喜欢将事情掌握在手中，你在我这里住，他早就知道，不用担心什么，还给你包了红包，等初一我再给你。”
顾念肢体渐渐放松，忍不住想作上一作，“怎么能劳烦他老人家呢，我和付哥…也只能算是朋友，又不算太亲近的人，不过，长辈给的东西自然要收的，劳烦付哥帮我谢谢祖父。”
付林没什么反应，只是揉揉顾念的头发就离开了。
“三儿，付林的好感度是真的有71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这么高的好感度，为什么我撩他没什么反应。”
“也许是他太重了，你撩不动他？下次多用点力气。”
顾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人天生情感认知就弱一点，下次还是力度大一点比较好，攻略嘛，和恋爱游戏没差，脸皮要厚一点。
第二天，全素套餐再回到身边的顾念脸色铁青，看起来和全素套餐这个绿脸婆差不多。
想起披萨的味道，有些念念不忘，果然，偷情的感觉还是太刺激了。
“付哥，原来这些天吃的这么清淡，都是为了我考虑，但是哥你这样陪着我一起吃素，我总是觉得心疼，要不下次让李婶做些其他菜吧。”
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顾念碗里，“好好吃饭，今天晚上我让李婶给你做红烧肉。”
“真的？”看着顾念突然亮起的眼神，付林不由得反思自己，难道真的苛待小孩了？一听吃肉就这么激动。
听到红烧肉顾念忍不住开始期待，虽然付林一走，李婶给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的，虽然红烧肉这类多油多香料的菜，也只是吃过一次。
但是李婶做的红烧肉一绝，绝对不油腻，软糯弹牙，别说顾念之恩的肉食爱好者，就是喜欢吃素的人也会多吃几口。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有些雀跃的语气硬生生落了一点，“可是，付哥，你看起来太瘦了，明明还在长身体，没必要为了我委屈吃这些，我没关系的。”
付林似乎对顾念偶尔蹦出来的好听话有了免疫力，面上仍是淡然，只是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一丝不同。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啊？”不明白付林为什么这么问，只好老实回答，“没有啊，付哥有什么事的话，我当然有空。”
“快过年了，带你出去买点东西，我回来了，就给李婶放几天假，这几天我们自己做饭。”
逛街等于约会，约会等于好感度，好感度等于小钱钱，做饭？…？？
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不着痕迹的看一眼顾念怀疑人生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大了一点。
这下好了，本来没什么油水有清淡的青菜，吃起来更是味同嚼蜡，什么破茶艺师恋爱守则，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老娘自己上，脖子以下套餐来一套再说。
感应到大人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和想法，三儿内心无比惊恐，“不要啊大人，青少年身体健康为重，禁止不满十八岁有危险想法。
最重要的是，系统临时下线和屏蔽功能正在更新中，请务必考虑系统心理健康和眼睛清洁，嘤嘤…嘤。”
嘴在前面飞，脑子后面追，等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三儿…
“临时下线还在更新中？三儿，演技见长啊。”
“普通话服务请按一…”
“不好使了，我以为你更新一次都多了什么技能&^*♂‘ε#”
一番语言暴击之后，三儿就像被暴雨洗礼过的娇花，瑟瑟发抖。
“其实…”
“其实你是想说你更新了霸总宣言和多条骚话？”
“不是…”
“不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啊→_→”
“那个…”
“那个，哪个，几个意思啊？你倒是说啊。”仗着三儿这个智能智障没反应过来，顾念可劲嘴炮。
“主脑最新规定，为维护低级托管寄体数据系统身心健康，任务者身体*和谐***，将不再由托管系统负责，大人，所以，生命和谐这种**运动，大人要自己体验，这不是我的锅，普通话…”
“狗主脑，你大*，**&，毕＿毕＿。”
“为维护系统心理健康健康，请文明用语。”三儿努力装作僵硬机械化的提示音，偏偏升级了语音，青涩的少年音色，这样说话反而显得十分滑稽。
看着顾念陷入沉默，付林微微蹙眉，一开始看小孩时不时发呆他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总觉得怪异，发呆还会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也能分析出来一点，似乎是在生气？
好像是在和谁争执一般，想到之前托人打听，L国确实有一种芯片，可以控制植入人体，命令做出一些反常行为，只是这样的芯片太稀有，也是最近才研制出，小孩最近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哪里会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
听之前的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教授说，这个年龄的孩子逆反心严重还有可能会有心理问题，需要陪伴和开解，想到小孩的家庭，又想起小孩差点被江恒这样的花花公子拐走（大雾），果然，还是把公司的事推掉一些，多陪陪小孩比较好。
这厢顾念嘴上占了便宜，那边付林脑子里乱飞的思绪终于定了下来。
两人心思各异，竟是一同回过神来，相视一笑，有都有些心虚，移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