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在前方,男子则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跟在她身后。
何梦蝶看到两人走进琉璃阁时,眉头不由得的紧蹙起来。
而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则有些小兴奋的看着慢慢走进的男人,拽着何梦蝶的衣袖轻声道:“小姐小姐,陈公子来了,他肯定是知道小姐你在这里,所以才会找到这里的。”
闻言,何梦蝶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丫头还真会往她脸上贴金,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他来找。
小丫鬟这是自动将,走在男子前方的女人给忽略掉,眼里只看到男子一人。
这丫鬟名唤春巧,是何梦蝶的贴身丫鬟。
何梦蝶为人温婉大方,文静端庄,而她的贴身丫鬟却是个性子比较活泼的小丫头。
只是有些碰见了就是碰见了,即便你自动将她忽略掉,这也扭转不了她在的事实。
就在春巧刚说完那话,那边便传来女子娇滴滴,和撒娇的声音:“表哥你走快点,听说琉璃阁这两日新出了一批手镯很漂亮,我们快进来看看有没有姑母合适戴的,我们买回去送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说着她还不顾众多人在场,直接伸手抱住男人的胳膊,半推半拽的将男子推进了琉璃阁的大门。
春巧听到声音这才向着女子看去,原本在看清女子样模时,她就已经对她很不满了。
现如今竟毫无避忌的当着那么多人的脸,抱着男人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要贴到男人身上了,春巧看她的眼神更是不爽。
只见她小嘴一撇,看着那名女子嘲讽道:“这女人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还真是上哪都少不了她,她是个跟屁虫不成,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别人的未婚夫,当真不要脸。”
看得出春巧对那个女子很不待见,更多的是和鄙视与讽刺。
何梦蝶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在视线落在他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时,原本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深。
原因是这位被女人,抱着胳膊半推半拽的的男人,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陈飞宇。
与他靠得很亲蜜的女子名叫江雪曼,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亲表妹。
陈飞宇母亲想要闺女,奈何当年她生陈飞宇时伤了身子,若再次怀孕,很好可能会危及她的性命,无奈只能放弃。
见自己大哥家中生有好几个女儿,想要闺女的她便将大哥家里,最小的嫡女接到自己身边当亲闺女养。
也就是说江雪曼虽然是江家的人,但却是在陈府长大,与陈飞宇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虽然对这位未婚夫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这毕竟是长辈们早给他俩定下的婚约,她再不喜欢,最后还是要嫁给他的。
只是她这个未婚夫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已经有未婚妻而约束自己,每次出门在外,他的身边总会带上他这个小青梅。
她是无所谓他与谁在一起,她只是怕这事被她的父母知道,害他们担心。
何梦蝶不说什么,不代表春巧不说。
她在见到那名女子时,就已经对她感到心生不满。
更不用说见到她去挽男子的手,这男人可是她未来的姑爷,更何况正牌未婚妻还在这里呢!
这女人怎么敢……
“这女人明明知道陈公子早已有了未婚妻,她还总是穿着艳丽的跟在陈公子晃来晃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呢!她这是在勾引。”春巧瞪着江雪曼,愤愤不平的道。
春巧在心里自己想到能骂的话,都骂了江雪曼一遍。
什么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臭不要脸的女人,水性杨花,恬不知耻……能想到的她都用上了。
“不可胡说。”何梦蝶轻声训斥道:“他们本就是表兄妹,出入会在一起也属正常,我们怎能妄加非议。”
她知道这丫头是为了她才会这样说的,只是她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更何况此时还是在外面,这里大多数的人还都是有些身体的,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长舌妇的名头可不好当。
“我的傻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那女人踩到你的头上来。”
春巧瞪了那边的女人一眼,抿嘴有些着急道:“小姐,你别忘了你才是他的未婚妻,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如今他俩总是黏在一起,谁还会记得还有你这位未婚妻。”
她真是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论身份与地位,她们小姐可是三品大员千金。
而陈飞宇,虽说他祖父以前也是当过大官,后来身体不好,陈飞宇的父亲又不是当官的料,他祖父只好辞官退隐。
现如今府上是连个任职的人也没有,全靠老一辈积下的人脉,做些生意维持至今。
若不是他们两家老一辈是好友,又怎会老早订下这门亲事。
陈飞宇到是在考取公名的路上,但如今他不是还什么都不是吗。
何梦蝶摇了摇头,示意春巧不要再说,免得被人听到说闲话。
春巧见自家小姐严肃着一张脸,不敢再放肆,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你们主仆二人,背着我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正在与宋诗珊一起选礼物的墨清馨,原本转头是想问她有没有看上什么想买的,却见她们二人不知在底头聊些什么,便忍不住开口调笑两句。
闻言,何梦蝶对墨清馨浅浅一笑道:“哪有什么悄悄话,你们都挑好了吗?挑好的话我们就走吧!”
她现在只想宋诗珊快些挑选完礼物,好赶紧离开。
说起来,墨清馨她们还不知道她有个未婚夫,她也从来没在她们二人面前提过陈飞宇这个人,毕竟她们与他能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还没有呢!我只帮她挑了一对耳坠,她说就一对耳坠太单调了,还要挑个手镯,那手镯便让她自己来选好了,这是她买来送给自己娘亲的生辰礼,总不能都让我们来帮她选吧!”墨清馨用手指玩弄着肩膀处垂下来的长发,眉眼弯了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