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威胁我?”
白年甘的语气冷冽。
“没有。。我可没有……你别瞎说。”
“白将军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个不识好人心。”
“我说了是两个兄弟性格不好,然后有地方得罪的话,请白将军多多担待而已。”
“更何况我那两位哥哥都是抓捕六国余孽的主力。”
“难道白将军你家里都是六国余孽?”
“不然怎么觉得我在威胁你呢?”
陈章杀气腾腾的问道。
“你……你放屁,我家里怎么可能有六国余孽?”
“我祖祖辈辈都是大秦人。”
白年甘利索的吧这个顶大帽子拿下去。
“那不就得了?”
“我可没有威胁你。”
he--tui!
去踏马的。
你这不叫威胁?
再明显点就叫抢劫了!
神特么性格不好。
白年甘暗恨。
谁以后再踏马和我说陈章不学无术。
你看我不干死你!
这叫不学无术?
至少深谙威胁之道啊。
祖宗是干山贼的?
白年甘其实是不相信陈章说的话的。
毕竟不管是巡逻。
还是受伤。
甚至于中间那一段根本就是编的。
这可信度真的肉眼可见的低。
但是。
白年甘不敢赌。
因为他虽然知道这都是陈章编的。
但是白年甘不确定陈章到底有没有让黑冰台出动的手段。
如果陈章真的有。
那白年甘可以说最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因为这些权贵不说别的。
全部都算上,又一个算一个。
没有一个是禁得住黑冰台查的。
这也是踩着敌人尸骨上位的他们无法避免的。
秦始皇也不是不清楚。
只不过各自有一套规则而已。
但是白年甘可不认为陈章这种疯子会遵循这么多人集体遵守的规则。
而且,如果陈章真的带黑冰台的人给自己家给查了。
白年甘觉得那些人把白家彻底送出去的几率比他们和陈章对着干的几率大得多的多。
这个关乎白家生死的选择。
白年甘不敢赌。
他也赌不起。
白年甘深吸了一口气。
“我给。”
“五十贯,来表达我对他们的谢意。”
白年甘活了这么多年以来。
第一次觉得花钱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
白年甘开口后。
就觉得身上那让自己喘不过来气的压力骤然消失。
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力气了。
“这就对了吗。”
陈章笑容突然展开。
“我替我的两个哥哥谢谢白将军的赏赐哈。”
白年甘一看陈章笑得样子。
原本放松的心情再次被愤怒填满。
冷哼一声。
“微微回去就让人把钱送到陈府。”
“你们陈家的厉害,我领教了。”
“白大,背着少爷,我们走。”
陈章就这样看着白年甘带着已经不成人样、还被遗忘很久的白痴少爷离开了。
定睛一看。
还有些喜感。
“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扶苏问道。
陈章以为扶苏说的是最后白年甘放的狠话。
陈章呵呵一笑。
“放狠话嘛。”
“都是在人类实在没有办法给别人造成伤害的时候才会说的。”
“不值一提。”
“我说的不是这个。”
扶苏正色的对着陈章说道。
“嗯?”
陈章疑惑。
“为什们就这样把他们放走,白池不应该抓他们下狱吗?”
“就这?”
“这还不够吗?”
“哈哈哈哈哈。”
陈章看着扶苏大笑。
“你笑什么?”
扶苏对陈章突然的大笑明显有些不适应。
“我在笑你啊,扶苏。”
“你为什么这么幼稚呢?”
陈章突然止住笑容。
对着扶苏说道。
“我……我……”
陈章打断了扶苏的话。
“你认为就因为这个似有似无的原因。”
“能扳倒一个救过你父皇的宠臣?”
“可……他不是刺杀我吗?”
“刺杀的真假谁不清楚?”
“里面的水分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白池只是不清楚你的身份,不然你信不信你只要报出身份。”
“他白池一定跪在地上,你怎么打他都不会反抗的,你信不信?”
陈章平静的看着扶苏。
“可……可是就这样让他们逃过去吗?”
扶苏显然还是很在意没有把这样的人绳之以法的。
“不会的。”
陈章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于严厉了。
毕竟这还算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太过于要求他,有些过分了。
“你看白年甘能轻松的拿出来这两百多贯的钱。”
“你没有想到什么吗?”
陈章嘴角坏笑。
“什么……”
扶苏明显的还很茫然。
这让陈章瞬间没有什么“心有灵犀”的心思了。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车骑将军一年才多少钱的俸禄?”
“他能一下子拿得出两百多贯?”
“他家里人还吃不吃饭?”
听到陈章说成这样。
扶苏也是终于想起来了。
扶苏眼睛里散发出精光。
“你是说,他有参与到国库贪污的事件里?”
陈章给力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不过不能啊,他已经是车骑将军了,还有父皇的恩宠。”
“为什么要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呢?”
扶苏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人啊,欲望哪里有尽头呢?”
“村前一老汉。”
“饥寒时候想温饱。”
“温饱又想美娇娘。”
“娇娘陪伴恨无房。”
“住房又觉无田地。”
“田业充足怎无奴?”
“最后又恨无长生。”
扶苏听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更何况,你看,我们仅仅是忍下了一口气。”
“却可以从白年甘手里拿到这么多的钱。”
“你看这些百姓多高兴啊。”
陈章对扶苏说道。
扶苏放眼望去。
眼神之下。
这些东西被糟蹋的百姓们。
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再是之前那样的麻木。
可是啊。
这原本就是他们应得的啊。
……
“所以你从他那里敲竹杠也是故意的?”
扶苏坐在摇椅上问道。
“当然了。”
“现在不着急从白年甘那里那点钱。”
“等案子结束了,他家被抄了。”
“钱不都进国库了?”
陈章理所应当的说。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亏了呢?”
扶苏愣愣的说道。
“着你亏什么?”
“你看我,两百五十贯,我给你五十贯,是不是比你的零用钱多不少?”
“都是我敲诈来的,是不是我应该占大头?”
“是倒是,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我说的就是对的……”
夕阳下。
陈章发动了自己的忽悠大法。
把扶苏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