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不是当大哥的变得软弱了。
那手下的小弟马仔们自然不能着急改换门庭。
毕竟现在的带头大哥还不错,算是比较熟悉。
换个贪婪的。
只让小弟摇旗呐喊,不让小弟喝酒吃肉怎么办?
看着手底下人重新改变的态度。
白年甘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是一阵的说一些闲话。
比如谁谁谁最近又抢了谁家的庄子。
谁谁谁又纳了自己的第十七房小妾。
谁谁谁家的花魁那是真叫一个诱-人。
等到最后再按照惯例。
这些乌合之众向白年甘表一下忠心。
白年甘则表示自己一定会带着大家“喝酒吃肉”。
这下子这些人才慢慢的离去。
最后留下的,就只有白年甘的心腹。
那个阴险的狗头军师,真名叫张狗蛋。
没错,这就是他的真名。
并且还因为这个名字让别人笑话好久。
但是因为这是他爹娘起的。
起因就是贱名好养活。
在当时那个年代,没有父母允许的情况下改名是一件十分败坏品德的事情。
况且正巧,他爹娘早就死了。
也因此不能改名。
不过现在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了。
“狗蛋,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意思?”
白年甘喝了口水。
眼神放空。
问道。
白年甘并不怀疑张狗蛋。
因为张狗蛋早年救过白年甘一命。
后来才被白年甘带来咸阳。
最终依靠白家施展了自己的报复。
可以说对于下面的人来说。
张狗蛋就是腥风血雨的代名词。
每一次出现都会有很多的官员落马,家眷流放。
“他们不过就是想看看大哥你是不是真的怂了。”
“毕竟他们看来,跟着一个冲锋的主子肯定要比跟着一个怂的主子得到的要多。”
张狗蛋平静地说。
“那如果他们发现我真的怂了呢?”
“估计会立刻改换门庭吧。”
“噬主的事情他们这群软蛋可做不出来。”
张狗蛋语气平淡。
话语却丝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蔑视。
“呵呵,可惜啊,他们都是靠着我上来的。”
“竟然这样就像抛下我,单干?”
“谁给他们的勇气?”
张狗蛋慢慢张嘴。
“愚蠢的欲望。”
“对啊,愚蠢和欲望。”
“王裨将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想跑?”
“呵呵。”
白年甘冷笑。
“既然他们不听话。”
“那在皇帝彻查国库后,动手吧,把他们都切掉。”
“速度要快,还要同时扶起来一批人。”
“嗯,可行。”
张狗蛋开口。
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句话里。
张狗蛋和白年甘两个人。
就决定了这将近二十人。
和他们身后的家族加在一起上千人的存亡。
这种方式不可谓不残酷。
但是却十分有效。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和时间总是会滋生和他德不配位的欲望。
相比改变这个人的想法。
直接解决这个人,更加的高效和简洁。
毕竟解决不了问题。
那就解决有问题的人。
但是此时正在操控别人的两人。
丝毫没有想到。
别人是他们收割的目标。
但是相对于秦始皇来说。
不光张狗蛋和白年甘。
整个白家和所有参与伸手国库的家族。
都是收割的目标……
“那陈章和扶苏被皇帝要求统筹财政。”
“应当就是要动我们的意思。”
“大哥你说,我们应该给他们添点阻力吗?”
张狗蛋问道。
他只是个狗头军师。
关于这种决定性的问题。
张狗蛋只可以事后提意见在改善白年甘的想法。
但是不可以提前提出来。
可能和白年甘想法相反的想法。
“我觉得不行。”
“这两个小孩子就像颠覆我们这么多人多年经营的账目?”
“恐怕孔圣都做不到吧。”
“现在只要我们把自己藏好。”
“他们自然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只是给他们的一次练练手的机会而已。”
“我们真正要防的是秦始皇的后手。”
“而不是陪皇帝锻炼这两个小鬼。”
“况且……”
白年甘我进双拳。
“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又秦始皇的受益。”
“不然好端端的陈章为什们要和我儿子作对?”
“就算是想要我儿子喜欢的那个小女孩。”
“只要表明身份,白池自然不会再去争执。”
“为什们还要弄得这么麻烦?”
“这其中仿佛就是陈章在等着白池钻进去一样。”
白年甘微-微-喘-息。
张狗蛋微微点头。
是啊。
白池这个人因为纨绔。
所以被白年甘教育,不该惹的人白池绝对不去惹。
陈章和扶苏赫然就在白年甘口中白池不能惹的人其中。
可以说只要陈章表明身份。
白池绝对不会和他们再有什么争执。
就算陈章故意一口唾液屠刀白池脸上。
白池都可能笑着把唾液抹干净。
再问一句,你解气了吗?
陈章的动作确实有些刻意了。
“大哥,你是说,这背后有皇帝陛下的授意?”
“他在迫使我们向陈章出手。”
“然后趁机出手?”
张狗蛋大惊。
“可是陛下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涉嫌国库的事情?”
“我们一直保密的很严格啊?”
张狗蛋满目骇然。
面对这个灭了六国的雄主。
任何人也不能镇静相对。
“狗蛋,你先别着急,这可能就是我的一个猜测。”
白年甘出声安慰道。
不过这个话,莫名的有些中期不足。
“按照大哥,你的意思。”
“皇帝可能就是让这两位镀个金。”
“然后腾出手再收拾我们。”
“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出手?”
张狗蛋忍下心中的不安。
连忙说道。
“不行。”
白年甘连忙打断张狗蛋的话。
“皇帝现在不一定有确切的证据证明。”
“也有可能只是怀疑而已。”
“没准现在就派人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们现在动手不就是真正的自己走进皇帝的圈套吗。”
白年甘说道。
“他们肯定是再诈我们。”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等这阵子过去就没事了,一定是这样。”
“不对,我要和其他几家说一下,让他们不要托我们的后腿。”
白年甘说完。
就开始俯首案边。
不久。
一只只白鸽就从白府飞出。
飞到咸阳城的一处处显贵之处。
“阿嚏。”
陈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又按住了狂跳的左眼。
“咋回事儿这是?”
“老天爷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