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我说这个干啥?”
陈章悠哉游哉的躺在摇椅上,喝上一口茶,啧啧啧,这小生活美滋滋。
身后,李青站在那里,一只手为陈章拿着扇子,另一只手缓缓摇晃,把摇椅弄成了育儿床的感觉。
经过长时间的磨(享)和(受),陈章已经习惯有这么一个美貌并且心灵手巧的侍女在一旁了。
就是每天早起,李青为陈章穿衣服的时候,内心深深罪恶的陈章都会很很批斗一下封建统治阶级的腐败,然后再享受。
顿时感觉心安理得了。
这已经是秦始皇下令李斯和陈易彻查后的好几天了。
绝大多数牵连的人都已经被下了监狱。
那些不在咸阳的小吏,也被当地官府下令逮捕,该充军充军,该砍头砍头。
前两天白家整个家族被下狱的消息陈章就已经知道了,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青。
李青和李阳那是抱头痛哭,祭奠完自己的父亲就回来了,陈章赶都赶不走。
“我是打算……让你陪我去咸阳狱……看看淳于越。”
扶苏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秦代的监狱分为中央狱和地方狱,重犯关在中央狱。
中央狱有咸阳狱和内宫狱,咸阳狱关押钦定重犯;内宫狱关押宫廷内部人犯,中央狱的人犯都需要皇帝亲自审理拍板。
并且按照历史来说,进入咸阳狱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的。
很不幸,这些涉及道国库贪污的“大老虎”,都被关在咸阳狱,等待秦始皇后续的处理。
“你想去就去呗,为什们还要拉着我?”
陈章没给扶苏什么好脸色,很是不耐烦。
“嘿嘿,那不是我怕我一个人失态嘛,毕竟。。也是我的老师。”
扶苏笑呵呵的说道,但是眼眶的红色出卖了他。
陈章见此叹气一声,虽说淳于越这人特别操-蛋。
并且扶苏对他也有很大的怨气,不过对扶苏来说,淳于越毕竟还是陪伴了七年的老师。
即使淳于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和利用扶苏,但是面对淳于越即将被杀的消息,扶苏还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也算是为两人之间的师生情谊,画个句号。
“唉,好吧,我陪你去一趟。”陈章无奈的说道,他还真看不得那个正义善良的小正太委屈的样子,还挺可怜的。
“欧耶!谢谢陈哥!”扶苏也再次露出笑容。
……
“哗啦啦……”
一阵铁链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
咸阳狱的大门被打开了。
“扶苏殿下,陈公子两位里面请。”
狱卒谄媚的声音传来,走在前面给扶苏和陈章带路。
咸阳狱本是重狱,即便扶苏也不能随便进来,但是扶苏和秦始皇请求之时,原本对淳于越很有意见的秦始皇这次却没有阻拦,可能是认为陈章在身旁,淳于越已经不能再影响到扶苏了吧。
“这里面怎么这么臭啊。”陈章捂着口鼻,还是能闻到这监狱里面止不住的霉味儿。
“禀告陈公子,这个咸阳狱毕竟是建在地下,为了保证严密性更是没有什么窗户,全靠门口的一个小门放风才不至于让这些犯人憋死。”
“在加上地下潮湿,所以这个发霉的味道才这么大。”
那个狱卒一边解释,一边尴尬的陪着笑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个淳于越的牢房到底在那儿?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陈章有些抱怨,早知道这监狱是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答应扶苏陪他来了,这简直是受罪啊。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狱卒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狱卒心里也是发苦,这叫什么事儿啊,原本这监狱根本没有什么外来的人来探监,监听不光来了俩,来头还都这样大,其中一个还这么多的事儿,tnnd!
又走了一阵,狱卒带着两人从一处监狱门口停下。
利索的解开绑着的锁链。
然后向着陈章两人示意。
“扶苏殿下,陈公子,你们可以进去了,但是要切记,拿来的文书只能让你们听了半个时辰,到时间卑职回来找二位的。”
“我们知道了,多谢兄台提前告知了。”扶苏向他告谢,语气温和。
狱卒那里经历过皇子向他行礼?
当即躲开,连忙回礼,“殿下折煞小人了,使不得,使不得。”
见状,扶苏也没有再说什么,微微一笑,转身进入监狱。
陈章也跟了上去。
狱卒则是将狱门锁好,然后继续向下巡逻。
扶苏一进来,就看到了在草席上躺着的淳于越,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
因为狱中寒冷,穿着一层单衣的淳于越蜷缩着身子,就像旱厕里面“汩涌”的大白蛆……看的陈章一阵反胃。
至于陈章会不会有心疼老人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陈章一想到那些被淳于越贪下的钱财,想到那些因为淳于越而死去的孩子们,忍住不踹他两脚都是陈章的仁慈。
“你还还来干什么?我告诉你门,扶苏都是我的徒弟,你们给老夫收着点,不然我出去了派人弄死你们。”
淳于越听着门口的铁链响起,以为是那些狱卒又来审问他关于贪污案的事情。
所以并没有收敛自己的情绪,把最本质的淳于越形象暴露出来,易怒、暴虐。
扶苏听着自己的老师即使在现在这个时间还在用他的身份来狐假虎威,随意欺踩他人。
扶苏摇摇头,脸色有些失望和无奈,失望自己为什们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看清楚淳于越的真实面目,无奈自己的老师为什们是这样的人,饺子子的那些孔圣之道,他自己不用遵守的嘛?
还是说他扶苏是孔圣人的儒家门徒,他淳于越不是孔圣人的儒家学子?
扶苏现在不知道,也不怎么想知道。
他来这里见淳于越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和淳于越断绝那份虚假的师徒情谊而已。
还没等扶苏说话,陈章就率先开炮了。
“诶呦呦,这就是太子太师淳于越啊。”
“几天不见,怎么这么垃了?”